壬壬忐忑的等待着。沒一會兒,小二先上來了,端來了飯菜。壬壬望着那些芳香撲鼻的飯菜,真想立即撲上去可她忍住了。還沒向那老先生道謝,主人未到不敢動筷。至少得知道他爲什麼幫自己。
沒等多久,那老先生來了。手中還多了個包袱,小二又上來了,這次端來了一盆水。
“姑娘,先整理一下儀容吧。其它的我們稍後再說。”老先生將包袱打開,取出裡面的衣服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壬壬慢慢起身走到放在地上的那盆水面前,水中倒映出了她的影子。頭髮凌亂,臉上還有絲絲血跡,這才幾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衣服破爛,這模樣真的是要飯的了。壬壬看着水中的自己,一蕩一蕩的。她一下將頭埋進了水中,等到實在憋不住時纔將頭擡出來,然後纔開始梳洗。
老先生走出了房門並沒有在門口等着,而是徑直向隔壁房間走去。隔壁房間的門並沒有合嚴,所以老先生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此時的錦雲卻毫不知情。
錦繡先看到了老先生,正要起身行禮卻被老先生揮揮手攔住了,並示意他不要出聲。
錦雲正附耳貼在牆上專注的聽着,身子還一扭一扭的。“錦繡,這怎麼沒聲兒啊。你說先生——”錦繡在一旁極力的忍住笑聲,臉漲得通紅。
啪。先生一個箭步上前,一扇子敲在錦雲的頭上。“誰——”錦雲回頭正要發怒,見是先生立刻改了口,“嘿嘿,先生好巧。”陪着笑臉,頗有些尷尬。
“是很巧啊。你趴這牆上幹什麼呢?”先生也跟着嘿嘿的笑着。
“我?我,我傾聽大自然的聲音,師傅說要感應萬物,萬物皆有靈呢。”錦雲憋了半天,還是拿師傅出來當擋箭牌兒。
“哼,你小子成天不學好。就知道用你師傅說事。想聽就去那屋。”先生將手背到身後,沒好氣的說道。
“您看出來啦?”錦雲搓搓手,現在的他真像偷吃糖後被抓到的小孩子。
“錦繡,雖然他是你哥,但做事沒有分寸的時候你還是要說說他。你知道你母親是不在意這些的。”先生看着錦繡叮囑。
“是。錦繡謹記。先生不知您就的那位是——”錦繡點點頭,問出了心中所想。
“你們一起過來吧。見了面就知道了。”先生說完已經邁步向門口走去。錦雲錦繡趕緊跟上。
此時壬壬已經梳洗完畢正焦急的等待着老先生。門,開了。
老先生先走了進來,壬壬正要說話,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跟着走了進來。
“笛子哥哥。”壬壬看着錦雲,心中五味雜陳,好像怎麼都不是滋味兒。
“壬壬姑娘。”錦雲倒是大大方方的行了個禮,只是他的眼神流露出來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情感。
壬壬看着錦雲行禮,不知所措。錦雲自然不會介意,“壬壬姑娘初來中原,不知道這些規矩很正常,以後慢慢學。”說完就坐下了。
“壬壬姑娘,在下江錦繡,他是我哥。”錦繡也上前施了一禮後坐下了。壬壬心中暗自感嘆,這兩人長得好像啊。都是那麼的仙氣飄飄,不似人間之物。
“你們別說話,先讓壬壬吃點東西。”先生看着兩人,沒好氣的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壬壬突然起身朝先生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先生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先生的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只好先向先生磕三個頭。他日有機會一定報答 。”壬壬依舊站着。
“我救你不是讓你報答的。我這一生都沒圖過報答。只是讓你好好的活下去,壬壬,我知道你受了許多苦。坐下吃飯吧。”先生扶着壬壬坐下了。
壬壬此刻已經餓得不行了。也不管還有那兩人在,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很快,風捲殘雲般,壬壬消滅了桌上所有的飯菜。吃飽後滿足的打了個嗝。打完後壬壬就後悔了,因爲她發現此時三個男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壬壬紅了臉,低下頭去。三個人也都尷尬的笑笑,轉開了目光。
“上次一別後,壬壬姑娘,你——”錦雲頓了頓,接着又說道,“你瘦了不少。”
壬壬笑笑,“現在的女孩子不都喜歡瘦嗎?我姐姐——”壬壬突然收住了話,本來想裝得開心一點的。
“壬壬姑娘.”“給你說過,叫我壬壬。”壬壬打斷了錦雲的話。
“好,壬壬。你就不想問點兒什麼嗎?或者說,你,不恨我媽?”錦雲小心的說着。
壬壬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爲什麼?”
“我說過,我相信你。”
“爲什麼?”
“巫族之人善於占卜,可以預知過去未來。我有預感,你——”下面那句話壬壬在心裡默默說着,“你對我很重要。”
壬壬閉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