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簡單地介紹了自己。族長沉吟道:“這麼說壬壬是聽着你的笛聲才進來的。”“沒有沒有,我拿着笛子就是裝裝。壬壬姑娘的進入和我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叫我笛子哥哥。”錦雲連忙擺手搖頭。“哼,爺爺別信他。壬壬就是聽着笛聲才進來的。不是他是誰?還有,他對我們的一些情況好像很瞭解。”巫寅眼神泛着兇光,看着錦雲道。
“哎,寅兒。不可先入爲主。”族長擺了擺手,拿過壬壬手中的笛子細細觀察,“你的笛子是湘妃竹所做,裡面似乎還有湘妃的一絲魂靈在。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公子方便透露一二嗎?”“晚輩的師傅所賜。”錦雲停住了,並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嗯,看來家師必是高人。”族長將笛子還給了錦雲。
“爺爺。”見族長並沒有追究的意思還這麼容易就相信了江錦雲,巫寅有點着急。“族長做事用的着你干預嗎?還沒有找你算賬呢。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沒等族長開口,大祭司的火氣又上來了。巫寅頓時泄了氣,乖乖地閉上了嘴。
“你們剛纔碰見的肥遺是什麼色的?”族長看着懷中依舊昏睡着的壬壬,心疼萬分,卻又不得不關注接下來的事。“紅色的,不過剛纔好像已經死了。”“紅色的是母蛇,這繁殖期應該不會出來纔是。它要守護它的蛋啊。就算是感應到了壬壬的靈氣,應該也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出來偷襲的。”“這畜生可說不準。”錦雲插話道。“或許吧。”族長擡頭看了錦雲兩眼,錦雲將頭轉向一邊,躲閃着他的目光。這些都落在了巫寅的眼中,他更加堅信自己的懷疑。
“爺爺。”壬壬在族長懷中喃喃地叫了一聲,頓時幾雙眼睛齊齊地盯向了壬壬。看着壬壬的眼睛一點一點的睜開。壬壬模模糊糊的看見幾個人死死地盯着他,等她完全看清楚才發現爺爺真的來了。
“哇,爺爺你終於來啦。嚇死壬壬了。巫寅還有靈靈都快要死掉啦。爺爺你快點就他們啊。”醒過來的壬壬一把抱住族長的脖子,大哭了起來。族長此時準備的責備也收回了肚裡,輕輕拍着壬壬的背:“他們都沒事了,你看看吧。”壬壬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磚頭,發現巫寅那個笨蛋正一動不動地盯着她,還有靈靈也走到她的腳邊蹭了蹭。
“哇。”哪知此時壬壬卻哭得更大聲了。巫寅連忙上安慰着:“壬壬,我們都好好的,不怪你。”壬壬止住了哭泣,“什麼怪我,都怪你,嚇我,留那麼多血來嚇我。
“壬壬別鬧了,要不是你執意進山,巫寅會受那麼重的傷嗎?”族長急忙呵斥住了想要動手的壬壬。壬壬也自知理虧,沒有在鬧。
“壬壬你剛纔可是感應到了什麼。”族長問出了此時心中最大的疑惑,“我不記得了,只是昏昏沉沉的。”哪知壬壬卻搖了搖頭。“族長,這件事我們回去在說吧,現在我們還是儘快出山吧。”大祭司在一旁小聲建議着。“是應該出去了,這南山中的日頭可和外面的不一樣。”“是啊,”巫寅這才恍然醒悟,明明記得已經入夜了,怎麼轉眼就已經變白了。難怪剛纔一直感覺不對勁。這南山太怪了。
“我還有一些別的事,就不和大家同行了。”江錦雲拱手道。“公子還是去巫嶺坐坐吧,這南山本是你不該來的地方。”大祭司沉着嗓子答道。如此,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錦雲暗暗嘆了口氣。,隨行上路了。
此時的五人並沒有注意到遠處一雙墨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們。
巫嶺外卻是熱鬧非凡,因爲祭禮已經開始了。這場祭禮要持續整整三天三夜,不得中斷。而第三天的夜晚纔是最重要的預言祭禮。前兩天大約是一些祈福活動,也是特地安排了活動讓外族人適應,一切都有序進行着。
------------------------------------------------------------------------------晉張華《博物志》:“堯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舜崩,二妃啼,以涕汨揮,竹盡斑。”
任昉《述異記》曰:“湘水去岸三十許裡有相思宮、望帝臺。舜南巡不返歿葬於蒼梧之野,堯之二女娥皇、女英追之不及,相思慟哭,淚下沾竹,文悉爲之班班然。”
舜死於湘之蒼梧,他的兩個妃子奔喪痛哭,揮淚沾竹,竹盡淚斑。後就用“湘妃斑竹、湘妃竹等”寫憂愁悲傷的相思之情,或指斑竹、竹上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