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雙目之中,閃爍着金光銀芒,眉心祖竅之中金丹本源又消耗了一絲,硬生生的將“日月玄虛真瞳”模擬了出來。
石屋中那二個不起眼小乞丐頭頂之上,浮現了二團灰白之氣,白氣是普通人,灰氣是磨難,這與他們小乞丐的身份相符。
曹旭心知,潛龍在未曾發跡之前,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混的可能還會更差一些。但是一旦趁勢而起,立刻就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灰白氣團漸漸化作透明,二根通天的紫氣浮現。
“紫氣暗藏,命格極貴。命由天定,運屬人爲,而氣運就是一個人掌控的資源在玄學層面的體現,是名聲、權勢、財富、武力、智慧等各方面的綜合體現。天命沒有足夠的氣運支撐,最終也只是鏡花水月,而氣運若是雄厚到一定程度,逆天改命,也不是妄語虛言。”
曹旭雙目中的金光銀芒散去,微微一笑,向着房門走去。
“篤篤”的敲門聲傳來,正在高談闊論,暢想人生的二個少年回過神來,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俊美的紫衣青年,正站在門口。
“打擾兩位了,在下石破天,不知兩位可是寇仲和徐子陵?”曹旭問道。
“正是,不知石公子找我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寇仲聞言,立刻答道。他生得方面大耳,肩寬膊厚,輪廓有種充滿男兒氣概的強悍味道,眼神深邃靈動,使人感到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曹旭說道:“在下初至揚州,臨時要僱傭兩個機靈點的人跑腿,有人向我推薦了二位。故此,特地來這裡一觀。”
寇仲和徐子陵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市井出身的二人,第一眼就將曹旭全身上下大量了個遍,瞬間就得出了曹旭家世顯貴,出生不凡的結論。給大戶人家當傭人,是這時代平民老百姓向上爬的一個重要途徑。
“今天終於有好事落在咱們哥倆頭上了。”寇仲和徐子陵對視一眼,便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寇仲拍了拍胸脯,說道:“石公子來尋我們兩個,可謂是找到了人。我們兩人從小在揚州城長大,所有的道路一清二楚,閉着眼睛也不會走錯。”
“管吃管住,工錢另算。怎麼樣,兩位意下如何?”曹旭說道。
寇仲和徐子陵齊聲歡呼,高興的跳了起來。
“兩位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這就走吧。”曹旭說道。
寇仲和徐子陵並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家當,隨後便跟着曹旭離開了。
一路來到了石龍道場,立刻便有人上來迎接,曹旭指了指身後的二個人,說道:“把他們兩個帶下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吃頓飽飯,然後領來見我。”
“是。”
寇仲和徐子陵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曹旭一個人行走在石龍道場之中,邊走邊思考着,龐斑以情入道,在愛與恨的煎熬之下,踏足《道心種魔大法》第十篇“魔極”之境。向雨田遊戲紅塵,百年如夢,最終超脫。
而他,則選擇了改天換日、書寫歷史的方式,來成就自身。
隋滅唐興的歷史走向能否改變,隻手挽天傾,有沒有可能?
眉心祖竅之中,“魔種”所化的黑雲放佛要燃燒起來一樣,突破近在咫尺。
曹旭按捺下心底的這股衝動,積蓄不足,強行突破只會讓他根基不穩,反倒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彌補,可謂是得不償失。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曹旭說道。
房門打開,寇仲和徐子陵邁步而入,換了一身的新衣的二個人,氣宇軒昂,英姿勃發。與先前落魄的模樣,天差地別。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曹旭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到院子東側,各尋一個房間住下,想住在一起也可以。明天開始幹活。”
“是。”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齊聲說道。
二個人走到屋外,順手帶上了房門。
一夜無話,第二天東方漸白的時候,寇仲和徐子陵便從溫暖的被窩之中爬了起來。
繁忙一天就這樣匆匆的開始了。
寇仲和徐子陵懷抱着一大堆的文件,在石龍道長之中來來往往。
寇仲說道:“小陵,我現在知道石公子爲什麼僱用咱們兩個跑腿了?”
徐子陵不解的問道:“爲什麼?”
“因爲咱們二個都不認得幾個字。”寇仲說道。
“哪有這麼簡單,揚州城之中,不識字的人滿大街都是,石公子何必要找咱們兩個。”徐子陵說道。
“那小陵你說是什麼原因?”寇仲不服氣的問道。
徐子陵搖了搖頭,邊走邊說道:“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石公子看咱們兩個人的眼神,和他看其他人的時候不太一樣。”
寇仲聞言,壓低聲音說道:“你說,石公子該不會是……吧?”
徐子陵腳下一滑,差點摔倒,說道:“要真是這樣,咱們兩個就弄點錢貨,另謀出路。”
寇仲點了點頭,二個人不在說話,埋頭疾行。
揚州武林大會,也是揚州會組建的第二個堂口,負責戰鬥的白虎堂招兵買馬,增強實力的大好時機。
周老嘆已經被曹旭劃到了玄武堂輔助金環真工作,而白虎堂則由尤鳥倦和丁九重負責。
爲了掩飾二人那各具特色,足以嚇哭小朋友的面孔,曹旭從楊公寶庫之中獲得的二張面具,便用在了他們身上。
同時,尤鳥倦的獨腳銅人改成了重劍,丁九重的巨鐵剪改成了長刀。
揚州會白虎堂,“刀劍雙絕”二位堂主,就這樣新鮮出爐了。
揚州會內部,倒也不是沒有人覬覦白虎堂堂主副堂主的位置,但卻紛紛慘敗於尤鳥倦的重劍和丁九重的快刀之下,只能偃旗息鼓。
三天之後,揚州武林大會落下了帷幕。而由揚州城內十多家武館、道場共同組建的揚州會,從這一天起,正式登上天下這個大舞臺。
就在這三天的時間,尤鳥倦和丁九重在曹旭的授意下,喪心病狂的吸納了數百人加入白虎堂,使得白虎堂一躍成爲了揚州會第一大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