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楊凡一嘆了一口氣。“我也想穩固修爲,可惜卻因爲一些事情,讓我無法靜下心來,這次我來,就是想向郝連兄打聽一個人,敢問郝連兄對郝念牟的事情知道多少?”
郝連琪睿一愣。“楊兄,你說的心神不寧是怎麼回事?又怎麼會問起這郝念牟來,難道楊兄的心神不寧與他有關?”說着,他又是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狐疑之色。“應該不會啊,據我所知,那郝念牟不過是一個相當於合體後期的修者,雖然說在合體期中算是厲害點的,但畢竟他只是一個相當於合體後期的修者,斷斷不該讓楊兄如此纔對啊。”
“郝連兄卻是有所不知。”楊凡一搖了搖頭。“那日,我剛鑄就仙體,恰巧那郝念牟路過,我發現其身上帶有木屬性至寶,雖然不知那寶物是什麼,但那寶物的木屬性靈氣卻可透過儲物袋,想來就讓我心動,我本想用寶物和其換取,誰知他卻不肯。”
說到此處,其臉上也露出也惋惜之色,停了一下,繼續說到:“見其不肯,我便欲出手搶奪,卻發現有個強大的元神在窺探我們。那時我仙體剛成,萬萬不是那人對手,故此也只好放棄了,誰知,自此以後,我每每修煉之時,腦海中總浮現出那件至寶對我的幫助有多大,難以靜心下來,原本我是需要一年的時間就能將仙體穩固,這樣下去,卻不知道要到何時啊。”
聽到此處,原本正爲習昊的事情頭痛的郝連琪睿三人立時眼中一亮。隨即又恢復了正常,郝連琪睿平復了下心情,不冷不淡的說到:“那楊兄此行到我這裡是何意思呢?是想請我們出手幫你奪下那至寶嗎?我們現在的情況卻是無法幫到楊兄了。”臉上還露出一絲苦笑。
“郝連兄說笑了。”楊凡一微微一笑。“我這次下山,原本準備是不顧一切的出手搶奪那至寶,可下山才聽說郝念牟和郝連家族似乎有些過節,故此我也想來打聽清楚,那郝念牟究竟有沒有師門,師門中有何厲害的人物,也好謀定而動手。”
郝連琪睿三人心中狂喜,可面上卻不露聲色。“楊兄,據我所知這郝念牟不過是得到了一本秘籍的散修而已,若要說師門嘛,只有一個我們都惹不起的人物,算是他的師母吧。”
“哦?”楊凡一心中震駭,隨後又現出頹喪之色。“唉~~~以郝連兄三人都說惹不起的人物,看來我此生是無緣得到那件至寶了。”
“呵呵~~~”郝連琪睿呵呵一笑。“楊兄卻不必擔憂,那人我們雖然惹不起,但卻是隻要我們不在她的面前殺了那郝念牟,她卻是無法奈何我們的,我兄弟三人之所以縱容那郝念牟猖狂至今,卻是因爲這枯木禪,你也知道,這枯木禪的死關之法,雖然對身體修爲沒有任何傷害,但不到時間卻是無法破關,我等三人也無法移動分毫的。”
“惹不起又……?”楊凡一眉頭一皺,隨後有現出驚異之色。“難道說她是……?”
郝連琪睿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楊兄所想的那樣,我想也是郝念牟偶然間走了狗屎運,得到了那人夫君留下的秘籍,纔有了這麼一個師母,不過楊兄在她不在郝念牟身邊之時,卻是可以放心出手。”
“如此,我也知道了,多謝郝連兄指點。”聽郝連琪睿如此一說,楊凡一眼中又露出湛湛精光,對郝連琪睿一拱手。
郝連琪睿微微一笑。“楊兄你來到我這裡,我卻無法陪伴楊兄,這樣吧,爲了表示歉意,就送楊兄一些木屬性的小玩意,作爲補償吧。”說完,他又閉上了眼,元神展開,搜索郝連英卓所在,並嘴皮微動,向其傳音。
“老祖宗,英卓求見。”不一會的功夫,郝連英卓的聲音就在密室之外響起。
“進來吧。”
郝連英卓走進密室,將幾樣東西放在石桌之上,然後對着郝連琪睿三人躬身一禮。“老祖宗,你們要的東西帶來了。”
“好了,你下去吧。”郝連琪睿輕輕一揮手。
“是。”郝連英卓立即轉身離開。
看到桌子上的幾樣東西,楊凡一臉上心中狂喜。不過對方卻還沒說是給自己的,當下也不好說話,只是靜靜呆在哪裡,目光熾烈的看着那些東西。
看着楊凡一那貪婪的目光,郝連兄弟三人心中不由冷笑一聲。“楊兄,這些小玩意就送給楊兄,以彌補楊兄遠道而來,在下卻不能陪伴楊兄之過吧,還望楊兄不要嫌棄。”
“這~~~這太貴重了,我短短不敢要。”楊凡一期期艾艾的推辭,可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桌子上的東西。
郝連琪睿心中鄙夷,臉上卻故意做出不悅之色。道:“呃~~~些許小物,楊兄如果還是推辭,就是看不起我郝連家族了。”
“既然郝連兄如此說,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佯裝遲疑了一陣,楊凡一纔將那幾樣東西放入儲物袋之中。道:“既然如此,我也心急那郝念牟身上的至寶,也就不打攪三位兄長修煉了,這就去殺了那郝念牟,搶得至寶。”
“如此,就請楊兄恕我們不能遠送了,我們也在這裡預祝楊兄早日奪得至寶了。”郝連兄弟三人會心的一笑,心中暗想,這纔是句人話嘛,送你這麼多東西就是想你早些殺了那郝念牟,不然雖然有自己三人在,他不敢到郝連家族來,但出去的後輩弟子被他殺得太多,對郝連家族今後的發展卻是不利。
楊凡一走出郝連家族,立即向着血欲宗所在飛去,行至半路,卻想起那郝念牟分明修煉的煉體法決,爲何又會去接掌血欲宗?本想回去在詢問個仔細,但想着回去可能會被郝連琪睿三人恥笑自己畏頭畏尾,當下也不再管那多,直接向着郝連家族的方向行去。
血欲宗總壇之後,一個偌大的廣場之上,一個巨大的石臺立於廣場中央,石臺之上矗立着一個高高的紅色魔神之像,神像手中拿着一柄黑色巨刀。
據說這就是血欲宗第一代師祖的雕像,血欲宗在成立之初原本爲魔道四大勢力之一,位置在現在的暗魔殿之上,與欲魔殿、隱魔殿、秘魔殿並稱,後來卻不知什麼原因衰落了,暗魔殿也乘機發展了起來,成爲了魔道四大勢力之一。
至於這血欲宗始祖的雕像,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測試接任血欲宗宗主之位的弟子的修爲。往雕像之中輸入真元,若能使雕像手中的巨刀變色,那就算勉強過關。
可惜,血欲宗衰敗了許久,很多年來,都沒有在出現過高手,卻無一人能使雕像手中的巨刀變色。
由此過去繼任儀式中的測試修爲一項,也逐漸演變成了對着雕像跪拜而已。
習昊身着一聲腥紅衣袍,站在石臺之上,靜靜的看着那巨大的雕像,腦中急轉,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按照血欲宗典籍之中的儀式進行測試,若能通過這測試展示自己強大的實力,那各大宗門也會對自己更加重視一些,交好的誠意也會更足,自己則能更好的融入其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可讓他擔心的是,自己真實修煉的卻不是血欲宗的**,若到時候不能讓雕像手中的巨刀變色,豈不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默默的想了一陣,習昊堅定的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元力,將心中的殺意和暴戾之氣盡情釋放,引動周圍的天地五行之力,轉化爲金殺之氣。頓時,其身體立即被一團金紅色的霧氣籠罩。
廣場上各大宗門前來觀禮的衆人,都是見多識廣的老一輩人物,見此情形當然知道習昊要做什麼,他們也想看看習昊的修爲究竟如何,當下也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石臺之上的習昊。
從郝連家族出來的楊凡一,來到血欲宗之後,原本是想立即去殺了習昊的,可看到場中除郝連家族外的各大宗門之人都在,若此時出手,很有可能會得罪各大宗門,並且他也擔心習昊的那位“師母”就在現場,故此也滅沒有立即出手,而是躲在一邊,靜靜的觀看。
此時他看到習昊準備測試修爲,原本就懷疑習昊本是修煉的煉體法決,卻爲何會去接掌血欲宗的他,也立即仔細的觀察起來,可當看到習昊身體周圍的金紅色霧氣之時,卻讓其目瞪口呆,在仔細凝神觀察,發現習昊體內運轉的也還是煉體法決所修煉出來的元力,不知爲何會產生這種明顯是魔道真元才能產生的金紅色霧氣。
想破了頭,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他也只好先放任不管,再度向場中看去,決定先看看對方的修爲究竟如何再說。
卻見習昊身體周圍的金紅色霧氣已經凝聚得差不多,幾近到了實體化狀態,忽然習昊雙目之中一道紅光閃過,其身體周圍的金紅色霧氣一陣滾動,化作一條長龍向着雕像手中的黑色據巨刀涌去。
金紅色長龍一沒入那黑色巨刀之中,原本烏黑的巨刀立即變了顏色,其上變成了燦燦的金色,刀鋒之上還有絲絲紅色霧氣流轉。
慢慢的,隨着習昊身體周圍的金紅色霧氣不斷涌入,那巨刀本身的金色越來越亮,那紅色的霧氣也越來越顯眼奪目,忽然向周圍,爆發金色和紅色的兩種光芒,照得衆人眼睛生疼。
臺下衆人立時見此一幕,立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可情況事情還沒有結束,習昊大吼一聲,金紅色霧氣加快了速度向着巨刀涌去,那原本金色的刀身之上竟然出現了一抹妖異的紫色,圍繞刀身的紅色霧氣之中也是團團紫影閃動。
“怎麼可能!!!”廣場中的衆人此時不由心神劇駭,修爲多年,心性堅定的他們也不由失聲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