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鴻康一來到習昊和那紅衣大漢之間,立即將懷中的昏迷的呼延不卓交給旁邊一人扶了下去。然後轉身對旁邊的紅衣大漢輕聲說到:“五弟不可魯莽。”
“大哥!三哥被~~~~”見自己的大哥站在自己和冥月之間,阻止了自己,那紅衣大漢不由着急的喊了一聲。
獨孤鴻康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打斷了紅衣大漢的話。“這是老三和這位姑娘之間的公平切磋,我和郝宗主也說好了事後不會在追究,難道你要讓大哥失信於天下嗎?”
那紅衣大漢卻是一臉的焦急,不服氣的說到:“她如果正大光明的和三哥比試倒也罷了,可她卻使用陰謀詭計……”
“陰謀詭計?”獨孤鴻康卻是一聲冷笑。“你能用什麼陰謀詭計將老三一招之內放倒?”
說到這裡,他又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那紅衣大漢一眼,道:“我和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戰鬥不僅僅是修爲的比拼,還要綜合運用各種因素,論真實修爲,冥月姑娘比老三高不了多少,但卻能一合之內取勝,你們就沒想過這是爲什麼嗎?”
紅衣大漢一愣,呆了半晌,隨後又不服氣的繼續說到:“哼~~~那就是她用了陰謀詭計的原因。”
見自己的兄弟還執迷不悟,獨孤鴻康鼻中不由發出一聲冷哼。“哼~~~陰謀詭計,你用來我看看,冥月姑娘聰慧異常,一眼就看穿了老三的弱點,只用一點點動作就讓他發怒,致使他攻擊的時候,忘記了一切,不留後手,才被冥月姑娘有機可乘,一合就讓其敗下陣來。試想,若是你和老三對戰,你一眼看穿老三毛躁的毛病,並加以利用嗎?”
看着獨孤鴻康那一臉嚴肅的樣子,紅衣大漢心中雖然不服,但膽氣卻不由一怯,頭不自覺的低了下來,只是嘴中小聲的嘟噥:“不正大光明的交戰,就是用了詭計嘛……”
獨孤鴻康一陣氣急,不由又狠狠的瞪了紅衣大漢一眼,嚇得他不敢再說話,這才輕輕的搖了搖頭,轉過頭來對着習昊和冥月一抱拳。“冥月姑娘修爲高深,智計過人,我家老三輸得心服口服,並且我還要謝謝姑娘手下留情之恩,如果姑娘剛纔那一擊,用的不是真元凝結的虛影,而是真正的法寶,可能我三弟現在已經神魂飛散了。”
說到這裡,他身體還微微一躬,對冥月行了個答謝之禮。
冥月也是微微蹲身回了一禮,道:“獨孤殿主太客氣了,冥月也只是用了一點見不得人的小伎倆而已,那說得上什麼修爲高深,至於這次和三殿主的事情,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我們同爲魔道中人,以後血欲宗還要靠隱魔殿多多照顧呢。”
獨孤鴻康也是微微一笑,遂略過此節不提,話題一轉,道:“至於那殷東平,得罪姑娘實在是罪該萬死,不過起初他卻在姑娘和老三的一擊餘波之下暈了過去嗎,現在姑娘怎麼懲罰他,他也沒什麼感覺,不如等他醒了之後,我們再將其送到血欲宗聽候姑娘處置,如何?”
聽獨孤鴻康這麼一說,冥月心中立即一聲冷笑,暗道:“護短就護短嘛,還說什麼以後送到血欲宗,難道你不送來,憑血欲宗的實力還敢去你隱魔殿要人不成?”
心中雖如此作想,可冥月臉上卻爲露出分毫,當下只是呵呵一笑。道:“些許小事,就不用了,再說不是他,我今天也不可能認識獨孤殿主這樣的朋友啊。”
獨孤鴻康淡淡一笑。“姑娘大度,在下替那不肖弟子謝過了,我們回去之後也會好好教訓他的。”說完之後,他又對着習昊幾人微微一欠身。“不好意思,我門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這就先行告辭了。”
習昊等人也是微微一點頭,目送獨孤鴻康和那紅衣大漢等人離去。
看着幾人離去的背影,習昊的眉頭卻是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見習昊此等表情,旁邊的冥月立即疑惑的向其看來。
習昊回過神來,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對他們的修爲感到奇怪。”
“他們的修爲?他們的修爲怎麼了?太高了還是太低了?”被習昊這麼一說,冥月不由更加迷糊。
“是高得出乎我的意料,上次我血欲宗滅掉的郝連家族中,只有兩個地仙中期和一個地仙前期的高手,連一個地仙后期的高手都沒有,按照我的估算,其它各大宗門的實力就算比他們高,也應該相去不遠纔對。滄溟派有一個地仙后期的高手、兩個地仙中期的高手已經讓我很吃驚,沒想到這隱魔殿更離譜,來的四個殿主之中,就有兩個是天魔後期,兩個天魔中期,雖然還有一個沒來,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習昊眉頭又是一皺。“我就想不通,既然實力相差這麼遠,那郝連家族憑什麼和這些大宗門平起平坐呢?”
聽習昊這麼一說,冥月卻是得意的一笑。“那宗主可知,其實郝連家族在幾百年前,卻是隱隱有各大宗門之首的趨勢。”
習昊一愣,正想詳細的問個究竟,一旁卻傳來了司徒博文的聲音。“郝兄啊,你還在這裡啊,大會就要開始了,快隨我一同入座吧。”
習昊一愣,隨即笑了笑。“剛纔在閒聊,倒是忘了時間了,我們這就去吧。”說着,還手一擡,對司徒博文做了個請的姿勢。
一旁的冥月,卻是看了看司徒博文旁邊的夢瑤一眼,然後眼睛一轉,打了個哈欠。道:“這樣的會議最是無聊了,我就不參加了,一切有宗主做主就是了。”
習昊和司徒博文均是一愣,不知道冥月又在玩什麼花樣,卻見冥月走到夢瑤旁邊,極爲親暱的挽起了夢瑤的手臂。“我一見這位姑娘就覺得很投緣,反正我也討厭那煩悶的會議,不如就讓這位妹妹帶我到處走走吧。”
司徒博文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立即呵呵一笑,對夢瑤說道:“難得冥月前輩看的起你,你快陪前輩好好走走吧。”
“是。”夢瑤立即上前一步,對着司徒博文、習昊等人行了一禮。“夢瑤就先退下了。”
因爲不知道冥月問什麼要找夢瑤陪伴,習昊不由有些擔心的向冥月投來疑惑的目光。
冥月卻是輕輕上前一步,在習昊耳邊輕輕說到:“你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不會將事情搞砸的,有些事情,以後再和你解釋。”
習昊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帶着薩拉魯馬向着廣場之後臨時搭建的一個巨大的帳篷走去。
進入帳篷之中,立即有人迎了上來,司徒博文也隨之告退去接待其它宗門的人去了。
整個帳篷內的空間曠達異常,習昊跟着那人走了一會,纔來到一個帳篷右下角的一個位置,那位置不僅陰暗,而且血欲宗也只有一個席位,那也就是說如果習昊坐着,薩拉魯馬就必須要站着,若薩拉魯馬坐着,那習昊就必需要站着。
見此一景,習昊眉頭不由一皺,向那帶路之人問到:“我們早就說了有三人來參會,這是怎麼回事啊?”說着,眼中還露出兩道寒芒,射向那帶路之人。
那人被習昊這麼一看,身上立即一哆嗦,有些膽怯的看着習昊說到:“上面就是這麼安排的,血欲宗的位置就在這裡。”
習昊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冷笑。伸手將那帶路之人往旁邊一推,然後大聲喊到:“這是什麼意思,分明看不起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何必還要請我們來,我們雖然是小門小派,但天祭降臨,我們自己擔着就是了,也不用在此受此閒氣,薩拉魯馬,我們走。”
其旁邊的薩拉魯馬立即也會過意來,身上寬大的衣袍立即無風自動起來,一股浩然的氣息在兩人身旁輻散開來,周圍許多修者也立即被這股氣息逼得退出老遠。
遠處高臺之上,正在交談的司徒劍一等幾個老者見這邊發生異變,也立即飛了過來。看到是習昊在鬧事,幾人也是微微一愣一下,隨後又看到其身邊的薩拉魯馬身上的氣勢,也不由吃了一驚。
認識習昊的心中同時暗暗猜測:“血欲宗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的實力?剛纔那冥月最少是地仙中期頂峰的實力,看眼前這女子的實力最少也是地仙中期的實力……”
心中雖然疑惑,不過他們人卻沒有閒着,司徒劍一立即降落地面。衝習昊抱了抱拳。“郝宗主,這是怎麼回事啊?”
習昊卻是淡淡一笑。“司徒前輩,這次大會是不是不歡迎我們這些小宗門參加啊。”
司徒劍一卻是一愣。“我想是郝宗主誤會了吧,這次的天祭已經往次不一樣,變成了針對真個修行界的行動,我們這次幾個宗門牽頭,廣邀各大宗門前來商議對抗這次天祭之事,卻沒有什麼大宗門小宗門的說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