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冥月說習昊是僞裝的受傷,薩拉魯馬心中不由安穩了些,低頭沉思了一陣,隨後點了點頭。“那我們過去,就以他受傷爲由,離開這裡吧。”
“好的。”冥月心中也覺得現在祁連正德能不能醒來,還不甚明瞭,自己等人留在這裡,確實有些冒險,當下也點頭同意的薩拉魯馬的建議,起身向着那邊走去。
兩人來到祁連明浩等人這邊,卻發現衆人均在低頭沉思,冥月遂淡淡一笑,對着衆人微微一欠身。道:“各位,郝宗主傷重昏迷,我們想帶他回去好生療傷,故此就先行告辭了。”
衆人立即回過神來,發現薩拉魯馬那單薄枯瘦的身軀,極不協調的抱着習昊那健壯的身體,當下不由一愣。“郝宗主怎麼了?”
“唉~~~”冥月、薩拉魯馬還沒說話,一旁的司徒劍一卻我微微的嘆了口氣。“郝宗主體內的情況比正德還要詭異,其身體之中卻是一股陰火在灼燒他的五臟六腑,就連我長時間修煉而成的一縷木靈真元進入其體內,也差點被那股陰火所毀。”
“啊?”衆人一聽,不由大吃一驚,齊齊訝異的向着昏迷之中的習昊看來。“那郝兄現在……?”
司徒劍一搖了搖頭,輕輕的摸了摸顎下鬍鬚。“郝宗主現在還沒事。”說着,他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也虧得郝宗主身軀異於常人,在那股陰火的煅燒之下,竟然還能堅持到現在,並其我看他的身體,還好像有點像傳說中的……”
聽司徒劍一這麼一說,衆人不由更加訝異。“像傳說中的什麼?”
“郝宗主的身體好像是……”司徒劍一此時也是眉頭緊皺,一臉不確定之色,遲疑了一下,才道:“好像是傳說中的五行混元之身。”
“五行混元之身?”衆人之中立即有人發出一聲驚呼,看向習昊的眼神也有些變了。
見此一景,冥月也知道習昊軀體的秘密是瞞不住了,當下微微一笑。“不錯,郝宗主因爲一段絕世機緣,以及一位前輩的有意栽培,因緣巧合之下才練就了這傳說中神人才有的五行混元之身。”
“哦。”衆人聞言,立即想起了習昊那位神秘的“師母”,同時也想起了習昊詭異的修爲提升速度,臉上也現出瞭然之色。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衆人都被習昊詭異的情況所吸引,一時之間都忘記了一旁祁連正德的存在,沒有注意到祁連正德身體之中,現在正有隱隱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在遊走,慢慢的進入了其識海之中。
“好了,諸位,我們心念宗主的傷勢,就此別過了,至於聯盟之事,我想這聯盟之事,恐怕要等宗主醒來之後,才能聽他的意見了。”見衆人一直沉默,冥月也不失時機的及時提出離開。
“嗯,真是應該的。”衆人微微的點了點頭,遂略略的想了一下,紛紛從儲物袋中拿出許多水屬性靈丹,向冥月遞去。
冥月也微微含笑接受,然後對着衆人行了個答謝之禮,遂和薩拉魯馬轉身離去。
冥月、薩拉魯馬、習昊三人走後,衆人又一陣商議,即由祁連明浩帶着祁連正德各自散去。
將要離開之時,祁連明浩卻頗有意味的看了司徒劍一一眼,道:“劍一兄,郝宗主三人因爲門中有事,路經此地,可劍一兄回司徒家族卻應該不是這個方向吧,可不知劍一兄爲何又會在這裡呢?”
司徒劍一一聽,知道祁連明浩心中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其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氣憤。斷然道:“因爲郝宗主起初幫偶澄清了有些愚人的無理懷疑,劍一心中感激,現在郝宗主門中有事,我也想略盡綿力,故此,會後我就朝這個方向趕了過來,剛好遇到了郝宗主他們。”
“哼~~~”聽司徒劍一將自己說成愚人,祁連明浩不由鼻中發出一聲冷哼。不過司徒劍一說的也還算合情合理,他也不好發作,當下也只得憤恨的甩了甩衣袖。
一旁的拓跋太峰、浮沉子等見司徒劍一和祁連明浩兩人如此,知道兩人心中芥蒂已成,一時卻是不好化解,當下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去理會,只是衝兩人抱了抱拳,隨即轉身離開。
在高空雲層之中。
薩拉魯馬和冥月帶着習昊飛行了一段距離,冥月立即輕輕的在習昊身上拍了一拍。“好了,我的郝大宗主,現在我們已經安然離開了,就別再裝了吧,快起來吧。”
誰知,習昊卻仍舊是一動不動的躺在薩拉魯馬話中。
冥月兩人不由一愣,薩拉魯馬輕輕推了推習昊。“我們已經離開了,起來吧。”
誰知習昊卻還是一動不動,全無反應,身體的溫度也開始慢慢攀升。
薩拉魯馬不由一急,立即緊張的輕搖習昊的肩膀。“你不要嚇我啊,快起來啦。”
一旁的冥月也是愣了一陣,不明白習昊剛纔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會變成了這樣,低頭想了一下,遂輕聲說到:“薩拉魯馬姑娘,你先彆着急,現在我們在空中卻是不好查探郝宗主的情況,不如我們下去找個隱秘的地方,好好看看宗主的情況吧。”
此時的薩拉魯馬完全已經是六神無主,冥月這麼一說,她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遂開始降落。
不一會的功夫,冥月兩人就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隱形陣法,就開始檢查起習昊的身體狀況來。
只見冥月身上一陣玄光涌動,隨後一道玄色光華隨着她的輕輕一彈指,快速沒入了習昊身體之中。
過得一陣,冥月臉上也露出訝異之色,瞪大眼睛,詫異的看着面前的習昊。
可是轉瞬之間,其臉上的訝異又變成了一種駭然之色,手中連續打出幾個古怪的手決,一道玄色光華才從習昊身上回到了冥月身體之中。
“冥月姑娘,他怎麼樣?”薩拉魯馬一見,立即緊張的問到。
冥月雙眼卻是絲絲的盯着習昊,雙眉顰得老緊,半天才默然的搖了搖頭。“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他究竟這麼樣。”見冥月如此,薩拉魯馬心中不由更爲焦急。
“唉~~~”冥月輕輕一嘆。“他現在體內陰火遍佈,好像是在自燃軀體一樣。”說到這裡,其眼中又是閃過一絲亮光。“難道他起初根本就沒能將自燃之法停下來,而只是收斂了體表的氣息而已?”
薩拉魯馬一聽,心中一急,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下元神展開,向着習昊身體之中探去。
元神進入習昊身體之後,薩拉魯馬見到的只是朵朵黑色的陰火,在煅燒習昊的五臟六腑,並且她再也沒有了上次和習昊初見之時,元神進入其身體之中那種水**融的感覺,而是感覺到其身體對自己的元神有一種劇烈的排斥。
過得一陣,那種排斥之力越來越大,慢慢的將薩拉魯馬的元神擠出了習昊身體之外。
元神被擠出,薩拉魯馬卻是心有不甘,不由再咬了咬牙,元神再度向習昊身體探去。
可是,這次的情況比上次還糟,她的元神根被就沒能進入習昊的身體就被排斥在外。
“這怎麼辦?”元神不能進入,薩拉魯馬不由六神無主起來,失神的呆呆坐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唉~~~”冥月見薩拉魯馬如此,不知怎的,心中卻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也沒去懷疑薩拉魯馬爲何會如此,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魯馬姑娘,你不用擔心,他現在的情況應只是自燃之法沒有中止而已,我想他自己現在也應該在極力的停止**的運轉吧。”
薩拉魯馬一聽,心中也稍微安穩了一些,安靜了下來,靜靜的坐在習昊身邊,卻見冥月又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的說到:“上次他也自燃過軀體,後來還是沒事啊。”
薩拉魯馬一聽,立即呆了一下。“他什麼時候還使用過這種自殘的法門?”
“這~~~”冥月臉上現出一些尷尬之色,咬了咬嘴脣,道:“薩拉魯馬姑娘還應該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吧。”
“嗯。”薩拉魯馬點了點頭。“那時候我們還是敵人,還曾經大戰了一場,我被你給打暈了,後來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說着,其腦海中卻是一道靈光閃過。“冥月姑娘你是說,上次在我昏迷之後,他曾經使用過這種自殘的方法?”
“對。”冥月此時也收起了那種不好意思的神態,點了點頭,凝重的說到:“上次,他不僅使用了自燃之法,並且還是不是部分燃燒之法,而是不顧一起的身體元嬰全焚之術,當時姑娘你在他身邊,可知他後來是怎麼沒事的嗎?”
薩拉魯馬搖了搖頭。“當時我一直在昏迷之中,等我醒來之後不久,他也醒了過來,身體除了還有些傷之外,卻是沒有任何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