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叔叔”牟依嘎立即親暱的叫了一聲,一頭扎進宗天行懷中。
看到牟依嘎習昊二人,宗天行先是一驚,隨着也是一喜,立即招呼習昊入座,可是回頭卻發現,內堂之中,竟然只有一張椅子,當下大囧,紅着臉對送習昊二人進來的那弟子罵道:“你怎麼也不先稟報一聲啊,連張椅子都沒有。”
那弟子也是一臉尷尬,期期的說:“弟子見到師奶奶和習公子,一時高興,忘了稟報準備,我這就去拿椅子來。”說完,就匆忙的向着屋外跑去,慌忙家,還撞到門牆,惹得牟依嘎一陣嬌笑。
見那弟子出去了,宗天行才一拍懷中牟依嘎的頭。“小機靈鬼,這些天跑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快急死了。”
牟依嘎卻是一撅嘴,說:“有什麼好急的,人家又不是第一次去玩。”
那宗天行卻是臉一沉,嚴肅的說:“你前些日子,是不是用過燃神之法。”牟依嘎一聽,卻是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副小孩子做錯了事,怕責罰的樣子,呆在一旁,不再說話,還不停的向習昊使眼色。
見到牟依嘎的樣子,習昊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再加上自己也對宗天行如何會知道牟依嘎用過燃神之法的事情好奇,當下也就對宗天行一拱手。“宗前輩,當時也是情況危急,我們兩人都有些衝動了,以後不會了,不過宗前輩遠在千里之外,何以會得知……”
習昊一問話,宗天行也不好板起臉,立即說到:“公子有所不知,大嶼的高級弟子外出之時,都會留一個元靈石在總壇之中,若是弟子身死,元靈石就會碎裂,大嶼之人也好知曉,安排人爲其報仇。找回其遺骸,不讓其客死異鄉。前幾天,牟依嘎的元靈石突然大放光芒,正好當時一個長老在場,一見立即知道牟依嘎是在使用燃神之法。”
說到此處,他卻是略略的停頓了下,看了看習昊才繼續說:“這牟依嘎的性子我們清楚,或許她自己不知道,但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卻明白,能逼得她使用燃神之法的,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公子身死,或者公子危在旦夕。”
旁邊的牟依嘎一聽,臉上立即一紅,一臉的嬌嗔。“宗叔叔,你說什麼嘛,無論哪一個大嶼弟子有危險,牟依嘎都會拼死相救的拉。”說着還不依的伸出手去撥宗天行的鬍子。
宗天行鬍子被揪着,一吃疼,人卻哈哈一笑。“是是是,牟依嘎最講義氣了,見哪個弟子有難都會拼死相救的。”
“哎呦,”隨着宗天行一聲痛呼,牟依嘎不知道是因爲,拔掉了宗天行的鬍子而滿意了,還是因爲害羞,蹦蹦跳跳的向着屋外跑去。
牟依嘎走後,宗天行才嘆了口氣。“我們推測到公子可能身臨死地,可是又想象不出當時的情況,也只好逼迫血欲宗,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本來當時我們就想對血欲宗動手的,可是後來發現,牟依嘎的元靈石竟然沒碎,要知道燃神之法真的一展開,是無法停下的,而牟依嘎竟然沒事,我們實在是想象不出當時的情況怎樣的,也就暫時沒動手。”
習昊聽完,心中震駭不已,沒想到自己和牟依嘎的一時衝動會在大嶼引起如此波瀾。當下也就愧疚的把當日的情況講了一遍。
聽到習昊二人當時並不是真的生死存亡,而只是牟依嘎和習昊的一時衝動,臉上立即現出了複雜的神色,其中有欣喜,有責怪。
欣喜的自然是習昊和牟依嘎的感情,習昊有機會逃脫,卻爲了一句玩笑死的承諾不走,已經有用秘密換取生存想法的他,卻能一時感情激盪,捨生忘死。責怪的當然就是他的不珍惜生命。
過得許久,宗天行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一臉嚴肅的說:“習公子,可不可以答應老夫一件事,以後無論遇到何事,公子也不可輕言求死,就是全天下人都死光了,公子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宗天行如此鄭重,話語的論調又是如此的沉重,不由讓習昊愣在了那裡,不知道如何回答。
見習昊呆在那裡,宗天行卻是咬了咬牙,慢慢說到:“上次公子到大嶼的時候,三位太上長老怕公子接受不了,心中埋下陰影對以後的修爲有所影響,所以很多話都沒說明。其實公子的項鍊,不是誰都可以佩戴的,若常人佩戴,三年之內必血枯而亡,公子能夠佩戴,那是因爲公子是覡神的後裔,有着覡神的血脈。”
聽到此處,習昊當下大爲驚駭,正想問些什麼,卻聽那宗天行繼續往下說到:
“謂的兩個項鍊合一,覡神重臨人間,其實也只是讓覡神的後裔,有重新修煉到覡神那種高度的資格而已。公子一人身上肩負着大嶼幾千萬人的希望,肩負這覡神當年未了的心願,老夫在此懇求公子千萬保重啊。”
說完,宗天行竟然起身,緩緩的向着習昊跪了下去,驚駭中的習昊,見宗天行如此,立即大驚,急忙伸手去扶正在下跪的宗天行,可是他的修爲卻不能阻止其下跪的速度半分,當下搶先跪了下去。
“公子萬萬不可如此啊。”宗天行一見習昊跪下,立即大驚,急忙一把將習昊拉起。
二人相繼站起,談了一陣之後,宗天行知道習昊需要整理下思路,當下也就叫人安排房間讓習昊休息。
第二日,習昊和宗天行正在內堂談話,卻聽外面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三位來此有和貴幹啊。”
習昊宗天行立即大驚,向着屋外急急走去。
來到屋外,卻見三道枯瘦的身影漂浮在空中,正是大嶼的三位太上長老。
遠處有虛空站立着幾道人影。其中一個白髯飄胸,生的一雙丹鳳眼的老者向着端木米瑪三人一拱手。“三位來此有何事啊,就算大嶼要滅血欲宗,我想也不會驚動三位出手吧。”
曲木丹巴卻是一聲冷哼。“老夫三人來此,是有些事情要辦,並不是爲了滅血欲宗那種跳樑小醜,也不是想出雲國內地修行界開戰,但是諸位要阻止的話,即使開戰,我大嶼也在所不惜。”
遠處虛空中的人越來越多,一會的功夫就也已經有了十一人之多。當中一人情曲木丹巴如此一說,立即朗聲說到:“只此多事之秋,我們實在不願意和大嶼起紛爭,只是三位來此,實在讓我們心有難安。若大嶼想要滅血欲宗的話,憑大嶼門下的實力,就算十個血欲宗也滅了吧,再說血欲宗的行爲也引起了諸多同道的不滿,只要三位退去,就算我們門下幫你們滅了血欲宗也行。”
姬達瓦三人一陣沉吟,過了半天,才由端木米瑪開口說到:“老身等人此次前來,只是爲了尋找我門下弟子牟依嘎,這弟子是我大嶼未來的希望,這次竟然有人逼她差點用了燃神之法,我們當然要前來問清楚。”
習昊心中當然明白,三人來此是爲了找自己,聽端木米瑪如一說,明顯是保護自己,讓衆人的目光聚焦到牟依嘎身上,一時卻是五味雜陳,不知作何感想。三人卻不知,若牟依嘎受害,可能習昊也時日不多了吧。
遠處的幾人雖然不相信端木米瑪的話,但是聽三人的口氣應該是有了牟依嘎的消息。牟依嘎和習昊是在一起的,牟依嘎出現了,習昊自然也會出現,當下心念一轉,各自盤算起來。
過了一會,一人將元神展開,往四周一探,似乎是想搜尋牟依嘎是不是在此地,以驗證端木米瑪的話,卻猛然發現了習昊。當下心中一喜,在遠處對着習昊所在的方向一抱拳。“那位可是習公子。”
見別人都找到自己都上來了,習昊也不猶豫,當下也衝那老者一抱拳,朗聲說到:“晚輩正是習昊,前輩是……?”
那老者卻是呵呵一笑。“老夫祁連家的祁連天揚。”
習昊上次到祁連家的時候,祁連家的老祖宗祁連英也出來接待,可習昊並未見過這老者,心中疑惑,當下問:“敢問前輩,祁連東陽前輩和前輩如何稱呼啊。”
“算起來,東陽那孩子應該叫老夫太曾爺爺。”
一聽老者身份,習昊立時大驚,可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遠處的另外十人也紛紛向習昊打招呼,更讓習昊驚駭的就是那十人竟然都是祁連天揚同輩的人物。
一旁的端木米瑪三人,見情況似乎有點不對,略略一思考,姬達瓦當下故意大聲的對旁邊的宗天行說到:“天行啊,牟依嘎到了此地了嗎?”
宗天行立即上前一步。“稟師伯,牟依嘎已經於昨日到達此地。”
“嗯,那這樣吧,今日我們先回去,改**親自她回大嶼,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宗天行還沒應聲,姬達瓦又扭頭向遠處的十一人說到:“各位,我三人今日就此離去,牟依嘎和各大嶼弟子歸途中的安全,你們應該能保證吧。”
那十一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當下說到:“三位肯和平相處,我們當然心中十分高興,這牟依嘎一行人迴歸大嶼途中,如果再有人敢找牟姑娘麻煩,到時不用三位出手,老夫等也替三位了結了他如何。”
得到哪些人的首肯,姬達瓦,一回頭,看了宗天行一眼。說:“天行,既然這麼多前輩都說話了,如果路上再有什麼閃失我可唯是問啊。”說還間不僅一字不提習昊,就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師伯放心,除非弟子身死,否則沒人能動牟依嘎一根寒毛。”宗天行聞言,立即惶恐的對着三人一躬身。
姬達瓦輕輕的嗯了一聲,轉身對着遠傳的十一人說了聲告辭,即和端木米瑪、曲木丹巴三人轉身離去。
遠處的十三人見三人離去,也沒了留下的理由,當下紛紛邀請習昊日後去家族(門內)做客,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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