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子不知?”摩呼茶一愣,眼中露出詫異之色。“天祭的由來,帝釋他們沒和你說過嗎?”
“沒問過。”習昊輕輕搖頭,一臉坦誠。
“唉~~~~~~~”
摩呼茶卻是輕輕一嘆,遂長長吐露一口氣。道:“公子說得不錯,當年,當年元鼎分葬九處,雖然鎮壓了萬妖之淵,但這世界進過巫妖大戰之後,靈氣卻暴亂異常,也有少許參與弱小妖獸爲亂,故此始祖創下曼荼羅之地,就是要救助世人。
可後來,這世間靈氣逐漸平順,殘餘的妖獸也滅絕了,那些三道卻忘了他們修煉的本意是爲了救助世人。其等的修煉成了爭權奪利,爲他們自己謀取好處的憑藉。曼荼羅之地的人自然十分憤怒,故此每三千年一次天祭,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逝去的巫族。”
“原來如此。”
習昊輕輕額首,一臉恍然之色,隨即眉宇間又閃過一絲疑惑。“先祖曾留言說上古之時,並沒有三道這些門派。想來佛道魔三種修行方式興起之時,這個世界已經安定了,你怎麼說他們最開始修煉的目的是爲了救助世人?”
“呵呵~~~~~”
摩呼茶輕輕一笑。“公子不瞭解這些事正常的,你可知道三道其實都起源於曼荼羅之地,也可以說是起源於巫族。”
“啊~~~~~~~”
摩呼茶此言一出,習昊不由一驚,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三道修煉之法和巫族迥異,怎麼可能……?”
“公子可知當年那位巫族先賢創立曼荼羅之地後都做了些什麼嗎?”見習昊詫異的樣子,摩呼茶不由輕輕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帶領曼荼羅之地的人對抗天災和那些殘餘的弱小妖獸嗎?”習昊雙眉一挑,臉上疑惑之色不由更濃。
摩呼茶卻是長長的吸了,眼睛從狹小的窗戶向外看去,好像是在回想什麼似的。良久,纔回過神來,道:“公子你錯了,當年對抗天災野獸的,主要是你祖先,也就是三教的覡神。而曼荼羅之地的始祖精力則主要集中在研究適合普通人修煉的法門之上。
當年,他們心中清楚,元鼎碎滅之後,巫族基本上就算斷了傳承,巫族的高深法門也將無人可以修煉,必須要創造出適合普通人修煉的方法,人類纔可自保。故此他們遂各自分工,由當時的族長負責對抗天災和野獸,而曼荼羅之地的始祖卻負責創立適合普通人修煉的法門。另外一位先賢,則兩頭跑,那裡需要就往哪裡。
故此三道最基礎的法門都起源於曼荼羅之地,只是後來有三個天縱之才將**完善修改,並且自成一體而已。”
“哦。”
習昊輕輕額首,隨即轉過頭來,身體微微一躬,對着摩呼茶輕輕一禮:“謝謝前輩告訴我這麼多巫族的事情,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向前輩請教。”
“公子千萬別這麼客氣,老身罪人一個,擔當不起。”摩呼茶,搖了搖頭,手輕輕擡起,對習昊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想請教前輩的就是,當**師兄使用的那種改換血脈的方法得自何處,元鼎之事,背後是否有妖族參與其中。”
“公子說笑了,我們怎麼會和妖族之人合作?”聽習昊的意思,好像還懷疑自己和妖族有勾結,摩呼茶頭不由晃得猶如鼓Lang一般,雙手直搖。
“對於妖族和人族的歷史,我們還是清楚的,就算有殘餘妖族想和我們合作,我們也是萬萬不能答應的。至於公子所說的**,當年老身也有過疑惑,曾經問過師父,說這種**不像人類的法門,可是師父說他也不知這種法門來自何處,只是始祖傳給他的。”
見摩呼茶一臉誠懇的樣子,習昊知道,時至今日,她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當下輕輕點了點頭。道:“明白了,謝謝前輩指教,晚輩這就不打攪前輩休息了,先行告辭。”說着,其人也站了起來,就準備離開。
誰知,摩呼茶卻是手輕輕的擡了擡,彷彿有什麼話想說似的,嘴脣微動,但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習昊一愣。“前輩可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唉~~~~~~~”
摩呼茶滿是滄桑的一嘆,同時眼中射出濃濃的溫情。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輕輕開口:“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說好。”說着,她又停了下來,半晌纔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咬了咬牙:“其實我有一個外孫女,和公子也相熟,我希望公子不要因爲我而對其有成見,我不想因爲我而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哦?我也認識?是誰?”習昊一呆,眼中射出詫異之色。
“夢瑤。”
摩呼茶略一沉吟,說出了夢瑤的名字,看向習昊的目光之中滿是企盼之意,好像生怕習昊心中對夢瑤有所不滿似的,遂繼續補充道:“其實夢瑤一直都反對我對巫族不利的,好多事情她也並不知曉,後來還因爲一些事情離開了曼荼羅之地。”
“呵呵~~~~~~”
習昊輕輕一笑,想起夢瑤之時,臉上亦露出無限溫情:“前輩放心,我和夢瑤的感情是自小就起的,沒什麼事情能夠影響,並且我現在對前輩也並沒有成見,自然更說不上影響我和她的感情。”
“那我就放心了。”
聽習昊這麼一說,再看對眼神誠懇,摩呼茶好像心頭一塊大石落下似的,輕吐一口濁氣,手輕輕擡了擡。“公子有事就先去忙吧,老身年歲有些大了,說了這久話,也有些累了,現在我身體有些不方便,就不能躬身相送了。”
說着,其雙目還微微閉上……
“習昊,你出來了?”
習昊走出密室,牟依嘎立即跑上前來,在其身上左瞄右瞅,好像生怕他少了些什麼似的。
“好了,傻丫頭,還怕我受傷不成。”習昊心中涌出一股暖意,輕輕捧起其精緻的臉蛋,在其額頭上輕輕敲了一敲:“她現在修爲被封,並且帝釋前輩他們雖然一直在大殿之內,但元神都在關注裡間的情形,她還能做什麼手腳不成?”
“那可不一定。”
牟依嘎搖了搖頭,依舊在習昊身上找個不停:“想那冥月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你身上種下摩舍之咒,她還算冥月的師父,萬一就被她下了什麼怪咒,那我該怎麼辦?”
說着,她好像又意識到什麼似的,遂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烏鴉嘴。”同時做出了一個極其“不雅”的動作,奮力地朝地上“呸”了兩口,雙手抱起,一臉虔誠的樣子。“覡神老祖宗在上,小丫頭童言無忌,壞的不靈好的靈。”
“呵呵~~~~~”
習昊淡淡一笑,手隨之搭在其肩膀之上。“走吧,我們還要去和商量後面的事情該怎麼做呢。”……
兩人並步而行,來到大殿門口之時,帝釋等人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說句實話,起初大祭師摩呼茶提出要單獨見習昊,他們心中亦是打鼓,死活不肯的,生怕對方刷什麼手腳。故此習昊一進密室之後,他們也是片刻不敢鬆懈,直到此刻,習昊歸來,他們又在習昊身上仔細檢查了下,確信沒什麼問題之後,一顆高懸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前輩,青冥之殿的事情,你比較熟悉,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吧?”
進入大殿坐定,習昊立即對帝釋抱了抱拳。
“呵呵~~~~~”
帝釋輕輕一笑。“我們準備先查找桑亞蒙的下落,同時去青冥山看看,以確定這件事情是否真的和妖族無關。不過這些事情公子就不用參與了,只需要好好修煉,將你在覡神秘藏之中得到的修爲融合貫通,增加你和圖騰之鏈的契合度即可。”
“嗯,不錯。”
帝釋話語一落,一旁的剎天亦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現在你的修爲,是我們戰勝桑亞蒙的關鍵,除了吸收秘藏之中得到的修爲以外,我們還針對你混元之身的特性,爲你想了一些增加修爲的辦法。”
“什麼辦法?有危險嗎?”
剎天話語一落,習昊還未開口,一旁的牟依嘎卻立即一臉緊張的接口說道。
剎天一愣,隨即微微一笑,好像很失望的搖了搖頭:“人家說妹妹嫁出去了就是別人的,這話果然不假,我們要出去辦事,你不問危險與否,卻只知道擔心他。”
說着,還長長一嘆,彷彿傷心透頂一樣,惹得衆人一陣大笑。
“大哥,我不理你了啊~~~~~~”
牟依嘎大窘,小臉通紅,隨之腳一跺,別過頭去,好像十分生氣的樣子。
剎天立即一慌,急忙訕訕一笑,輕輕將牟依嘎扳了過來,道:“傻丫頭,我們怎麼會讓他有危險呢,現在他是整個人族的希望,就算我們都死絕了,也不會讓他有事啊。”
“你也不許死。”
牟依嘎一跺腳,小嘴一撅,一臉蠻橫的樣子。
“是是是~~~~”剎天立即好像很害怕似的,慌忙點頭:“我也不死,但先讓我把他修煉的方法說完好不?”
“好,你說吧,我聽着。”見剎天求饒,牟依嘎這才滿意的輕輕額首,靜靜站到一旁。
誰知,剎天說出的方法卻讓習昊和牟依嘎都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