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祥客棧中。
今日就是和陳清約定的最後一天,習昊和牟依嘎焦急異常,坐在客棧大堂,不時的向着客棧大門外看去。可始終不曾見到心目中的人出現。
中午時分,一個八歲左右,胖乎乎扎着一個沖天辮的童子,手中拿着一封信,顫呼呼的跑進客棧,仰着頭,對着櫃檯上的掌櫃喊到:“掌櫃,你們這裡有沒有住着一個叫牟依嘎的姑娘和一個叫習昊的青年啊”
習昊、牟依嘎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中,卻猛的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立即扭頭看去,卻見是一個小孩子,不由大感奇怪,走上前去,對童子說到:“小朋友,我就是習昊,這位就是牟依嘎姑娘,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童子瞪着一雙靈動的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二人,過得一會,才一點頭。“嗯,和那人說的樣子差不多。”然後又向二人一伸手,說:“你們給我一兩銀子。”
牟依嘎一聽,覺得這小孩好有意思,立即說到:“那你告訴姐姐,爲什麼我要給你一兩銀子啊,如果是恕不出來,姐姐可要打屁股哦。”說着還示威樣的舉了舉拳頭。
牟依嘎裝出來的惡狠狠的樣子,對童子還是有威懾力的,只見他先是畏懼的看了一眼牟依嘎,隨即又似乎舉得理在自己這邊,一挺胸膛,說:“有個人叫我給你們送一封信,說送到了你們會給我一兩銀子。”說着還舉了舉手中的信。
習昊心中奇怪,立即取出一兩銀子交給童子,然後接過童子手上的信。只見信封上寫着“習昊兄弟牟依嘎妹妹親啓”
“陳清?”“大哥?”二人立即同時喊出。習昊急忙將信拆開,只見裡面寫着:“習昊兄弟,牟依嘎妹妹,請原諒爲兄失約。”
牟依嘎、習昊卻是一愣,急急往下看去。
“爲兄有事情要辦,故此不能前來赴約,至於具體是何事,爲兄現在還不便透露,想及以往種種,爲兄也深感愧疚,以後有機會再行敘說吧,望自珍重。”
習昊牟依嘎二人一陣愕然,相互對視一眼。
“你說大哥有什麼事情要辦呢?”牟依嘎側着頭,一臉的疑惑。
習昊也是茫然不知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以後遇到他再問他吧。”
牟依嘎卻是氣呼呼的說到:“哼~~沒義氣,就這樣不見了,下次見他一定要好好的罰他,算了,我們還是去找那血欲宗的麻煩吧。”
習昊二人一路往南,直接向着血欲宗的總壇行進。路途中二人卻發現許多修行人士也紛紛向南趕去。二人不由心中奇怪,不過也沒去理會。
這一日,二人連趕了幾日路,也覺得有些睏乏,進入一座小城,二人直接向着一家客棧走來,準備休息兩天再行趕路。
一到客棧門口,一個店小二立即熱情的迎了上來。“兩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習昊將牟依嘎手中的繮繩接過,往小二一扔,“把我們的馬照看好,喂些上好的草料,給我們準備點吃的,和兩間上房。”
“好呢,客官裡面請。”小二一手接過繮繩,對習昊二人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向着裡面喊道,“貴客兩位,先打尖,後住店。”
二人徑直走上二樓,找了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
也不知道是修爲增長的關係還是其它原因,牟依嘎雖然還是斷不了口腹之慾,可也不像過去那般急饞,點了點了幾個小菜,二人一邊看着樓外,欣賞着遠處的風景,一邊耐心的等待酒菜送來。
他們旁邊一桌的客人,看起來也應該是幾個修行之人,正熱烈的談論着最近大量的修者往南趕去的事情。
“知道爲什麼最近有那麼多修者,往南趕去嗎?”其中一個手拿一把陰陽扇,一身書生打扮的修者向着衆人炫耀的說到。
“怎麼回事?”同桌的幾個修者也知道最近很多修者往南行去的事情,但是卻不知道具體的原因。被那人一說,立即被提起了興致。
“這個嘛~~~”起初發話的修者卻賣了個關子。
旁邊的人立即急了,其中一人立即着急的說到:“你倒是說啊。”
見衆人心急的樣子,那人也不再拿話,手中扇子一合,說:“這事我也是聽一個在郝連家當差的親戚說的,說是南方冥風山某處有一件了不得的神器,當年的天風門就是憑藉此神器穩坐天下第一修行門派的寶座的,據說這不是一件普通的神器,只要得到了它,誰拿在手裡就可以天下無敵。”
旁邊的習昊聽到,這半真半假的消息,差點噗的一身笑了出來。不由搖了搖頭,感嘆這話一傳一變的威力。牟依嘎一聽有神器,卻是立即來了興趣,豎着耳朵仔細聽那些人的談話。
“是不是真的啊。”那些修者一聽,也覺得拿扇子修者的話太誇張了,紛紛起鬨。
見衆人不信,拿扇子的那修者卻是不屑的瞟了同桌的幾人一眼,說:“當然是真的,四大家族、流雲閣、滄溟派等各大勢力全去了,你說那東西能普通嗎?”
同桌的幾人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當下也不再起鬨,靜靜的等待那人的下文。
見衆人安靜了,拿扇子的那修者也是滿意的一笑。繼續說到:“不過卻好像說,要想得到那神器,還需要什麼鑰匙,這些門派現在只是派人去長期駐守那裡,謹防有鑰匙的人將神器取走,你說這些大家族,大宗派都如此重視,那神器能簡單嗎?”
“啊”聽那修者如此一說,同桌的幾人也大爲驚訝。不過隨即又有人感嘆。“唉,這只是那些大勢力見的爭奪,像我們這樣剛進築基,有沒背景的小人物,想都別想,我們還是喝酒吧。”
同桌的幾人也是紛紛感嘆,搖了搖頭,開始喝酒。
聽了那些修者的話,牟依嘎卻是眼睛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轉眼看到習昊聽說天風門神器的消息,卻還是如此鎮定,不由大感奇怪。
等鄰桌的那些人走後,牟依嘎實在是忍不住了,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這才小聲的對習昊說到:“習昊,那是你天風門的神器呃,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
習昊卻是不以爲意的一搖頭。“反正他們也拿不到,緊張什麼?”
習昊這麼一說,牟依嘎立即更覺的奇怪,急忙說到:“你怎麼知道,他們拿不到?”
習昊這時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壓低聲音說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會回房再和你說,這事情和你大嶼也有點關係。”
牟依嘎此時更是心癢難耐,匆匆吃完東西,立即拉着習昊回房而去。
回到屋中,牟依嘎立即問到:“爲什麼他們得不到?你怎麼知道?”
習昊卻是先豎起兩指在嘴邊一放,對牟依嘎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立即將元神散開,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用大嶼的秘技佈下了一個隔音境界。這才說到:“你剛纔不是聽那人說了嗎?要想得到神器還需要一把鑰匙。”
牟依嘎一皺眉頭,馬上反應了過來,兩眼一亮。“你是說那鑰匙在你手裡。”
習昊輕輕一點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樣東西。
看着習昊手中的東西,牟依嘎卻是滿臉的迷惑。“這不是天風門的旻天太乙決嗎?”
“不錯,這就是天風門的旻天太乙決,不過它也是打開那藏寶之地的鑰匙,沒有它,別人根本進不了那藏寶之地,這也是血欲宗一直想得到它的原因。”
牟依嘎一聽,立即兩眼放光,一把搶過那玉簡,在手中撫摸了一陣,纔想起這旻天太乙決應該是上次就被人偷走了。當下疑惑的朝習昊問到:“上次不是有人把他偷走了嗎?你追上那人,把他搶回來了?”
習昊一聽,臉上微微一紅,現出一些尷尬之色,期期的說:“上次只是師伯他們和我定的一個計,想將旻天太乙決被盜的消息傳出,引開別人的注意力。”
“哦”牟依嘎一陣恍然,轉眼之間,疑問又出現在她心頭。“不過,破開天風門那密室門的修爲很高,天風門沒有那樣的高手啊,並且你追的那人的速度,也絕對不是天風門的人所具有的速度啊。”
“那密室的門,是我和師伯他們四位合力破開的,至於我追的那人影……”說到此處,習昊卻是微微嘆了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那是玄鶴師祖使用了自損的法決,短時間之內,強行提高修爲,離開你們的視線後,他就返回了,我則是繼續佯裝追下去。”
想起當日玄清吐血的情形,牟依嘎立即明白了過來。拿着玉簡愛不釋手的左看右看。過得一會,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立即氣呼呼的一瞪眼,衝着習昊說到:“怎麼這件事我不知道?”說着兩眼一瞪,好像習昊不說個讓其心服的理由出來,她就要怎麼怎麼一樣。
習昊面色一苦,暗想這丫頭還是反應過來了,沒辦法,習昊只得硬着頭皮期期艾艾的說:“這是師伯和三位師祖的意思,怕你豪爽嘴快,說漏了嘴,事情過後,我越想越不對,本想告訴你的,可是後來事情太多,把這忘了,今天遇到那些人,我纔想起這事,覺得實在不該瞞你,這不就告訴你了。”說完,還苦着個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站在那裡看着牟依嘎。
習昊一開口就給牟依嘎扣上了個豪爽的帽子,這讓她心中舒暢,再加上習昊也主動把這事說了出來,她心中氣也消了大半,看着習昊期期艾艾的樣子,牟依嘎竟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牟依嘎這一笑,習昊心中也一鬆。也立即趁熱打鐵的轉移她的視線。“那你知不知道,這件神器其實還和你們大嶼一有關係,這個可是連我師父他們都不知道的哦。”
“哦,這神器和大嶼喲什麼關係?”聽說這事青陽子等人也不知道,牟依嘎心中一甜,先是一愣,笑了下,然後立即着急的看着習昊,等着他的下文。
習昊略一沉吟,考慮下該從哪裡說起。
旁邊的牟依嘎卻急了。“你快說啊。”
習昊這纔回過神來,說:“你知道貢嘎城,神壇下面有個巨大的密室嗎?”
牟依嘎一愣,卻不知道習昊沒頭沒尾的問這個做什麼,也就隨口答到:“知道,師祖他們經常就在裡面修煉,可是我卻沒進去過,這和那神器有什麼關係?”剛說完,她又忽的瞪大眼睛,駭然的說到:“你不會說那神器就在裡面吧?”
牟依嘎的話,讓剛輕鬆下來,正喝口茶潤潤嗓子的習昊差點一口噴了出來。習昊紅着個臉,好一會才恢復正常,敲了敲牟依嘎的前額,說:“你想啥呢?如果那神器是在貢嘎城,這些修者這麼一批批的趕去送死啊?再說你剛纔在外面不是聽那人說了,神器在冥風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