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聽了頓時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道:“這就奇怪了,那會是什麼人乾的呢?”說着他便把自己在山下所見到的情景以及怎樣與青城派的人動手的原因細說了一遍,宋三橋聽了也嘆道:“看來我們是中了別人的暗算了。”楊聰突然問道:“宋先生,你幾時跟在我後面的,難道沒發現有可疑的人跟在我的後面麼?”宋三橋笑道:“如果我發現了,怎麼不擒住他呢?我離開衡山後,從白帝城就一直跟着你,卻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啊!”楊聰聽了他的話,頓時覺得羞愧起來,心想:他一直跟在我的後面,我怎麼就沒發覺呢?
楊聰突然想起衡山南嶽大殿裡的那個蒙面人來,便朝宋三橋問道:“宋先生,那晚在衡山的南嶽大廟出現的蒙面人就是你吧?”宋三橋笑道:“不錯,那晚再下上衡山找一位故人,正好回來路過那裡,便被那位師太和楊公子發現了。”楊聰聽了心想:難怪那聲音如此熟悉,果然是他。便很後悔讓他與自己一起到衡山來,楊聰嘆道:“慧穎師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你們怎麼也忍心對她下此毒手呢?”說完他暗暗查看宋三橋的表情,宋三橋聽了楊聰的話,突然抓住楊聰的手臂道:“你說什麼?慧穎師太她怎麼了……?”
楊聰一運內力震開他的手道:“她被人殺害了,你難道不知道麼?”楊聰此時心想: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到這時候你還假裝演戲。他以前雖然見夏敏的一舉一動有些神秘,但一直認爲她和她身邊的人不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現在見這宋三橋在自己的身邊,先是衡山派的慧穎師太等人被殺,現在又是青城派的衆道士被殺,便對宋三橋起了疑心。宋三橋聽了楊聰的話,臉色頓時委靡了下來,輕聲地朝楊聰問道:“你是說慧穎師太遇害了?”楊聰點頭道:“不錯,她被一夥蒙面黑衣人襲擊,不幸遇害了。”宋三橋聽了,突然一掌劈在旁邊一棵大樹上,喝問道:“是什麼人對她下的毒手?”楊聰見他的舉動異常,頓時有了警戒,道:“兇手是一夥蒙面的黑衣人,現在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怎麼?宋先生難道與慧穎師太有什麼淵源麼?”楊聰見宋三橋的神情此時甚爲悲傷,也感到奇怪。
宋三橋停了好一會兒,才朝楊聰點點頭,道:“不錯,慧穎師太出家前叫宋雪蓮,是我的親姑姑,她是怎麼遇害的?”楊聰聽了突然記起了什麼,急忙問道:“那麼……那晚是你上衡山的藏經殿找慧穎師太的?”宋三橋點頭說:“不錯,上次我與你到了衡山後,因爲近十年我沒見過她的面了,便在夜裡偷偷地上了衡山見了她一面,沒想到這次竟是見她的最後一面。”楊聰頓時想了起來,道:“原來……原來你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陰陽秀才。”
那宋三橋聽了慘笑一聲,道:“陰陽秀才這個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還提他幹什麼?現在宋某隻是一名奴僕而矣。”楊聰見他的神情很悲傷,便也不敢再問下去,心裡卻想:夏敏的爹爹到底是什麼人?像“鐵手無常”於天龍、“陰陽秀才”這樣名動江湖一時的江湖豪客竟心甘情願地聽他的命令。他越想越覺得夏敏的身世神秘,不禁感到有點害怕。宋三橋道:“楊公子此次前來青城山,難道是來查慧穎師太的死因麼?”楊聰點點頭說:“不錯,這兇手中有一人使的是青城派的玄天劍法,因此慧清師太便寫了一封信讓青城派查一查,沒想到這幫牛鼻子竟然如此蠻橫無禮。”說着他便把衡山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向宋三橋說了一遍,特別是那幾個蒙面黑衣人的武功、相貌以及那塊神秘的鐵牌。
宋三橋聽了楊聰的敘述後,嘆了一口氣道:“我原來只是想見她一面,沒想到竟是我害了她。”楊聰道:“看來我們一路上從濟南出發這夥人就跟蹤着我們兩人,但我們卻一直沒發現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宋三橋道:“從你所描述的情形來看,那蒙面老者不論是相貌還是武功均極像打傷我和公主的那個蒙面人,看來他們是江湖中新近興起的一個極其厲害的神秘組織。”這蒙面老者的武功如此厲害神秘,兩人心中均猜不出他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