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見短劍已經刺到了玉真子的胸口,正感到高興,她只想在他的胸口上刺一道口子,教訓一下玉真子,並無要取他的命之意,因此劍到玉真子面前之時,腕力已經輕了幾分,玉虛子的拂塵突然中途掃來,她收手不及,短劍竟被那拂塵卷中,夏敏只覺得那拂塵捲到劍上,突然覺得一股沉重的力道壓在劍上,連忙運內力於劍上,短劍一抖,想削他的拂塵。但玉虛子是何等人物,他乃堂堂的一派掌門,內力自然不弱,比起玉真子來自然要高出一大截,加上他手中的拂塵也非尋常之物,乃採用白金絲等多種材料做成,又是柔軟之物,正是刀劍等兵器的客星,此時運內力使出,更是威力無比,夏敏連抖幾下,均紋絲不動。
夏敏的短劍被他的拂塵纏住抽不出來,大是尷尬,頓時臉色漲紅。玉虛子朝夏敏喝問道:“姑娘所使的本派劍法是跟誰學的?”夏敏此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楊聰此時已經躍到夏敏的旁邊,他知道夏敏不是這玉虛子的對手,便道:“小敏,你不必跟他羅嗦。”說着右手朝她的“靈臺穴”一拍,夏敏頓時覺得一股強大的內力涌入體內,便趁機短劍一抖,反削向玉虛子的拂塵。玉虛子見楊聰伸手拍到夏敏的背後,便情知不妙,正待鬆開拂塵退後,但他還未鬆手,便徒然覺得夏敏的短劍上的內力大增,源源不斷地涌了過來,他只覺得夏敏的短劍輕輕一顫抖,頓時覺得手中的拂塵一輕,便情知不好,連忙疾身向後躍去,只見夏敏的短劍一抖,便見拂塵上的金絲縷縷的紛紛落下了地面。玉虛子擡起那拂塵一看,頓時大怒,只見自己手中的拂塵已經被夏敏的寶劍削了一截,瞬間心痛不已,他這拂塵非普通之物,所製成的材料極其難得,也可以說是青城派的一件寶物了,現在見竟被夏敏削斷了一截,頓時內心大怒,手中的半截拂塵一掃,竟點向夏敏手腕的“三裡穴”,夏敏見他的拂塵散開,如千絲萬縷籠罩過來,一股罡風也襲擊而來,連忙向後退了幾步。楊聰知道夏敏不是玉虛子的對手,輕輕拉着她躍後,避開他的進攻。
玉虛子知道楊聰的厲害,向後喝道:“拿我的劍來!”接着便見那玉清子手捧着一柄形狀怪異的劍鞘上來,那劍柄成古銅色,雕刻着斑斕的花紋,便知道非尋常之物。玉虛子接過那柄長劍,微微地抽出了一截劍身,便見一道白光一閃,耀眼生輝,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那柄劍是削金斷玉的寶劍。楊聰知道玉虛子的長劍一出鞘,便會有一場惡戰,連忙朝玉虛子道:“玉虛真人,你聽再下解釋,我們並無與貴派爲敵之意。”玉虛子哼了一聲道:“說!你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是段二還慧清?”楊聰連忙道:“晚輩是奉恩師之命前來送信的,沒想到與貴派發生了誤會,貴派山下那些弟子也不是我殺的。”
玉真子在旁邊罵道:“我派弟子親眼看見你殺人,這時候你還想抵賴?”楊聰趕緊道:“不錯!晚輩確實是一時失手誤傷了貴派的一名弟子,但那只是一場誤會,是那個道長先向晚輩出手,而且他也是在被人打傷後誤認錯人才向晚輩出招,晚輩出手時一時不分輕重,才錯手傷了他。”玉虛子冷笑道:“這麼說那些死在山下的弟子不是你殺的了?”楊聰點頭說:“不錯!晚輩上山之時就發現他們遇害了。”玉虛子冷冷地問道:“那是誰殺的?”楊聰道:“晚輩也不清楚。”玉真子道:“掌門師兄,你別聽他花言巧語,不是他殺害的就定是這女子或者他們的同夥殺害的,這跟他殺的又有什麼區別,這對狗男女想花言巧語哄我們放他們逃下山。”夏敏聽了頓時大怒,短劍一指,罵道:“是你姑奶奶殺的又怎樣?本姑娘等一會兒連你這賊道士也一起殺了!”楊聰聽了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夏敏的性格倔強,只顧逞一時之氣,哪裡會考慮到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