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揚天見慧真傷了陸皓,心裡很是不服氣,道:“這位師太果然好武功,竟能出奇招反敗爲勝,佩服!佩服!燕某想向師太領教幾招。”慧真雖然知道他是在出言諷刺自己,也不示弱道:“請!”說着捏了個劍訣小心應戰。慧清見狀連忙道:“小師妹,你退下休息,讓我來領教崆峒派掌門人的功夫。”她轉身對一名衡山派弟子道:“拿劍來!”一名衡山派弟子便把手中的長劍呈給她,慧清把長劍一抄拿在手裡,抖了抖長劍,兩人都凝神應戰,正準備動手。
突然“當”的一聲,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向旁邊看了看,只見天霞道人滾到了一旁的草叢,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手中的兩把長劍已經不見了,他渾身是泥和雜草,樣子甚是狼狽。只見慧圓師太站在那裡,手中的拂塵正好卷着天霞道人的一把長劍,而天霞道人的另一把長劍卻歪歪斜斜地插在一旁的地上,只見慧圓師太一聲冷笑,一抖手中的拂塵,那把長劍也插到了地上。慧圓師太冷笑一聲道:“看你還敢欺負我衡山派是女流之輩!”
原來,這天霞道人本來就已經不是慧圓師太的對手,加上突然見陸皓受了傷,更是膽怯,他一分神,左手中的長劍便被慧圓震飛上了天空,他右手的長劍剛想刺向慧圓的小腹,卻被慧圓的拂塵一卷,便捲住了他的長劍,他剛想用內力抽回長劍,突然見眼前白光一閃,慧圓的長劍已經刺到了他的眼前,他危急之中只得放棄了長劍,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一旁,才躲開了慧圓的長劍,慧圓見已經取勝,也不追趕,站在那裡只是冷笑。
天虹道人見天霞道人輸在慧圓的手下,便上前朝慧圓道:“貧道在西域久聞衡山派的武功獨冠嶺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貧道也想向這位師太討教幾招。”慧圓一抖長劍,道:“請!”說着她捏了一個劍訣,長劍一指,也準備應戰。慧真在旁邊冷笑一聲,道:“虧你也是一派掌門,竟如此不要臉,難道想用車輪戰法麼?”天虹道人聽了頓時臉一紅,卻裝做沒聽見。燕揚天、慧清師太、天虹道人和慧圓四人均不敢大意,正準備動手,突然,只見衡山上傳來了一聲爆炸聲,衆人均吃了一驚,都擡頭往山上看去。只見半空中升起了一團火焰,那火焰炸開來有碗口那麼大,像一個火紅的圓球,特別的耀眼。
衡山派的弟子見了這火焰,均臉色大變,因爲那紅色的焰火表示衡山派最緊急最嚴重的求救信號,接着山上升起了一股濃煙,慧清見那升起濃煙的地方竟是藏經殿的位置,握住長劍的手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要知道這藏經殿與福嚴寺乃衡山派的重地,福嚴寺是衡山派歷代掌門居住和安葬法體之地,供奉着歷代掌門的靈位和靈塔,與南臺寺相鄰。而藏經殿則是衡山派收藏曆代掌門的遺物以及衡山派的佛經、醫典、武功秘籍等貴重物品的地方,主持這藏經殿的是衡山派資格最老的慧穎師太和她的弟子,這慧穎師太不僅精通醫術,而且武功不在慧清之下,只是她生性淡泊,與世無爭,這衡山派的掌門才傳位到了慧清的手裡。
而這慧穎師太主持的藏經殿竟也施放了求救的信號,衡山派弟子怎麼能不驚呢?慧真見了山上的求救信號,突然叫道:“不好!掌門師姐!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只怕他們派高手在後山攻上了我們衡山上去了。”慧清師太聽了也臉色微變,衡山派大多數武功高強的弟子已經趕往了這裡,可能對方故意在此拖延時間,吸引衆人的注意,暗中卻偷偷派人在後山攻上了衡山,難怪他們帶來的人着麼少。
慧清師太的臉一沉,道:“貧尼只道兩位乃名門正派,不會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沒想到竟如此卑鄙,那你們也別怪我衡山派不客氣了。”說着只見她拂塵一揮,把右手的長劍往頭上一舉,喝道:“衡山八秀何在?”她的話剛一落,便見八名衡山派的弟子持着長劍站了出來,慧清掃視了崆峒派和崑崙派衆人道:“擺天龍陣圍住他們……都給我擒下了!反抗者格殺不論!”她的話剛落,便見衡山派衆人弟子灰衣閃閃,人羣滾滾,劍光交輝,圍着崑崙派和崆峒派衆人四處奔走,片刻參差不齊的站成八列,把崑崙派和崆峒派的人圍在了中間,而慧清居中間,她周圍分別站着十六名弟子,持着長劍圍成圓圈保護着她,剛纔站出來的八名弟子分別帶着二十多人一簇站在乾、坤、離、坎、巽、震、艮、兌八個位置上,這天龍陣是根據古代的八卦陣和天上的天龍星座的變化演變而來,是衡山派的前幾代掌門所創,變化莫測,威力無窮,一發動起來,猶如千軍萬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