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相神功共分爲五層,初練時丹田氣盛,腹內真氣鼓盪,出掌如風,練成第一層時出掌有開碑裂石之神力;練到第二層時真氣遍佈全身,身如浮在水中,出掌出腿悄無聲息,手掌灼熱如烙鐵,有穿鋼破鐵之力;練到第三層時身體輕靈,身如懸空,臨淵履冰如履平地,出掌綿綿,無堅不摧;神功練到第四層時,真氣遍流全身經脈,意到力到,運勁如抽絲,飛花摘葉彈指之間即能傷人,行走水面如履平地,當年達摩老祖在揚子江遇追兵,他折了一枝蘆葦擲於水面,腳踏於蘆葦之上渡江而去,到達嵩山少林寺後山面壁九年,開創了少林派,這就是有名的“一葦渡江”的來歷。這無相神功臻入第五層時,身輕如燕,百病不生,出招飄若驚鴻,神功修煉到第五層最高境界時,身體百毒不浸、刀劍無傷、身堅如鋼板,有金剛不壞之軀。
楊聰找來了一些乾柴生了一堆火,拿着這本金剛經便在火光之下看了起來。他小時侯陸莊就開始教他習武,懂得人體的各處穴道的位置,又在母親的督促下讀書識字,因此這秘籍上的文字和圖解他看起來並不費事。他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着入門的口訣:“頭頸正直,虛領頂勁,含胸拔背,沉肩墜肘,鬆腰圓襠,開胯屈膝,心靜身正,閉目吸氣,呼吸自然,開合均勻,神聚氣斂,心如明鏡。”他知道這是練氣的基本姿勢,他小時侯陸莊就這樣教他練氣,早已練得純熟無比了,便繼續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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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卻是講怎麼練氣的方法,“以意運氣,以氣運身,氣沉丹田,若入門者則覺腹內神氣鼓盪,丹田如水中之火,雪裡花開,兩腎如湯熱,膀胱似火燒,真氣自足也。”楊聰每天練功時也有此感受,知道自己平日所練的內力已經入了門,便又繼續往下看,只見那下面寫的是“氣沉丹田,斂氣內固丹田,如兵馬屯駐,再引丹田之氣一分爲三,上氣由任脈越天突、人中、承漿貫於百會穴,中氣貫於心腎,通命門,下氣貫長強至會陰,如一線穿過,周身流貫則成矣。”楊聰揉揉眼睛繼續往下看。
只見下面寫着“此爲入門之階梯也,功久則任督二脈猶如車輪,四肢若山石,丹田之氣柔中有剛,周身空靈。切記運氣之時命門、會陰要虛,命門虛則上下通靈,不虛則氣不能歸丹田,則中極會陰失於輕浮,因而胸中橫氣填塞飽滿,則背後陶道、身柱、靈臺左右橫氣亦填滿充足,而前後胥滯澀矣。會陰虛則迴轉皆靈,濁氣下降合住襠勁,清氣上升,匯入丹田,否則經脈錯亂,血流不暢,走火入魔也。切記命門、會陰此時切不可被堅物所碰,否則真氣迴流,氣血衝脈,輕則經脈錯亂,重則喪命矣。”楊聰依照書上所言,開始打坐修煉。他此時武功有了根基,練的又是少林派的內功,加上他又得到那陰陽秀才的指點,武功已經大進。
過了一盞燈工夫,楊聰只覺得腹內燥熱無比,周身真氣鼓當,他於是便按書上所言開始斂氣丹田,然後慢慢貫於百會、會陰、命門等穴道,只覺得體內遍身暖烘烘的,舒服無比,睜開眼一看,見月亮已經升上了中天,便知道已經是深夜了,沒想到這次打坐竟花了幾個小時。楊聰此時精神正好,毫無睡意,便繼續往下看。只見那下一頁講的是無相神功的第二層口訣心法“平心靜氣,調息綿綿,操固內守,心息相依,不滯不息,綿綿不斷,周身空靈,則引丹田之氣由任脈逆行而上,至臍越上脘、華蓋、天突、廉泉,至承漿、督脈,接住逆行水溝、人中、鼻準,越神庭、上星、顱會、前頂以及百會,下降越後頂、強門、腦戶、風府、啞門、大椎、陶道、身柱、神道、靈臺、至陽、筋緒、脊中、懸樞、命門、陽關、腰俞,以至長強,再至會陰極矣,此爲中層級,功久則行輕入揚花,同乎流水,鷹揚比疾,出掌堅如金石,虎威比猛。切記未至周身空靈之境界者勿貪練也,否則大害也。”楊聰知道自己離這層還相差甚遠,便也不急於背這一層的口訣,便繼續往下看。
他翻了幾頁,見第三層的修煉口訣更復雜,只見書上寫着“真氣斂於督脈,自長強逆行而上,至陽關、命門、懸樞、靈臺、大椎、風府至頭頂百會,下至人中、天突等穴至任脈匯入丹田,此乃引陽入陰一週也。真氣斂於任脈,從丹田下降至氣海、關元,入會陰,下至隱白、大敦、厲兌至足底涌泉,此乃引陰入陽一週也,反覆修煉,功則成矣。修習此功時,任、督二脈固虛則真氣暢流無比,否則難矣。功久則周身空靈無物,真氣隨勢而揚,內勁猝發,如迅雷烈火之摧枯拉朽也。”楊聰看了看下面,見也是一些講怎樣修煉的心法,便有些睏倦了,他打了一個哈欠,便把書放入懷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楊聰又入城裡找活幹和乞討,晚上便回到這破廟來過夜,這破廟裡也無人再來過,這倒也清靜,好他每晚練功。這樣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月,自從他修煉這無相神功的心法之後,楊聰覺得體力大增,耳目甚靈,心中暗暗歡喜。特別是他覺得自己的內力大增,似乎已經達到了無相神功的第一層境界了,心中暗暗吃驚,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他哪裡知道,他從小練的是少林派的入門內功,已經有了根基,自從他喝了那陰陽秀才的玄冰酒之後,又得他指點修煉內功的竅門,這半年來內力已經大增,又得那玄冰酒相輔助,這無相神功修煉起來也平常了起來,如果不是他陰差陽錯碰見這陰陽秀才,恐怕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入門。就這樣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月,天氣也已經暖和了起來,對於像楊聰和乞丐們來說,那是老天爺最大的恩賜,因爲他們不用再與寒冷做鬥爭了,少了一個敵人,眼下只考慮怎樣解決飢餓就行了,心情也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