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內心一驚,卻強裝鎮定,笑道:“哦……想是兄臺您認錯人了吧?”朱驥突然朝楊聰的肩膀一拍手笑道:“哎呀!你是楊兄弟嗎……你不記得啦?咱們在少室山腳下的小酒館喝過酒哪!你不記得啦?”楊聰突然見朱驥伸手拍向自己的肩膀,連忙運氣於全身之上,待朱驥的手拍到楊聰身上之時,楊聰發現他的手上毫無內力,才連忙卸了內力去。楊聰此時的內力已經到了運用自如的境界,收發自如,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如果這朱驥用內力拍到他的肩膀之上,他體內的真氣便會自然地反彈出來,對方的內力越大,反彈的內力也越大。楊聰和魯長老見他沒有認出自己來,才鬆了一口氣。
楊聰假裝道:“哦!你是那位……朱大哥,哎呀!瞧我這記性,那次我喝醉酒了,因此後來什麼也記不起來啦!”朱驥朝那婦人指了指道:“這是內人。”他又指了指楊聰道:“夫人,這位是楊兄弟。”那婦人朝楊聰深深的道了一個萬福道:“小婦人於承珠,拜謝楊兄弟與衆位英雄剛纔拜祭家父,家父在九泉之下見各位如此敬重他,也會感激各位的。”楊聰和趙小豐知道她是于謙之女,連忙道:“朱夫人不必多禮!於大人一心爲國爲民,爲官清正廉明,如此高風亮節,普天之下人人敬仰,我等無緣見他老人家一面,實乃生平一大遺憾。”朱驥朝趙小豐一指,笑道:“楊兄弟,敢問這位兄臺貴姓?”趙小豐笑道:“再下姓趙,與楊兄弟是結義兄弟,咱們乃草莽之人,不懂禮節,剛纔多多失禮,朱大人可別見怪。”朱驥笑道:“不必多禮,既然是楊兄弟的兄弟,也是我朱某的兄弟,再下虛長你們幾歲,你也叫我大哥吧!”趙小豐見他如此豪爽,便也叫了他一聲大哥,朱驥拍了拍趙小豐和楊聰的肩膀笑道:“難得今日咱們如此有緣,今日再下做東,請各位痛飲幾杯!請兩位兄弟與衆人先在半山亭下等候,待朱某與內人祭奠了岳父大人後,再與衆位開懷暢飲。”趙小豐和楊聰見他如此豪爽,而且也不便推辭,只好與衆人在半山亭下等候。
趙小豐低聲對楊聰道:“這朱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倒像一個老秀才,誰會想到他竟是統領着朝廷如狼似虎的錦衣衛頭頭呢!不過聽說此人雖然替朝廷辦事,卻是一個好官。”彭長老也接口道:“不錯!這朱驥雖然是當今皇帝的紅人,但爲官的口碑很好,聽說他辦案十分謹慎,從不輕易給犯人定死罪,而且對犯人也十分寬仁,也約束那幫錦衣衛騷擾老百姓,執法公正賢明,因此京城裡人人稱讚他,稱他是朱青天,而且武林中人也很買他的面子,近年來很少與錦衣衛的人爲難。”楊聰也聽說過一些這朱驥的爲人,知道他雖然是錦衣衛使,卻一掃明憲宗時代特務橫行之風,爲官也清廉,對老百姓也很體恤,雖然丐幫的幫規裡有禁止與官府的人交往這一條,但楊聰見這朱驥還不失爲一個好官,便也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