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佑樘見那馬全福爬了出去,纔對朱驥淡淡地道:“朱大人,你帶人好好去查一查,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敢行刺朕。”朱驥聽了,連忙磕頭道:“回皇上!這些人是彌勒教的匪徒,就是昨天行刺下官的那幫匪徒。”那朱佑樘聽了道:“噢!這彌勒教越來越大膽了,朕絕不輕饒了他們!”說完他朝地上的其他人道:“你們都起來!都退下吧!”朱驥聽了,便與其他人恭身站了起來,正準退出去,卻聽見朱佑樘道:“朱大人,你留下來!”朱驥聽了,便恭敬地站在那裡,南宮宇與那紅臉老者聽了,也站了起來,卻恭敬地立在朱佑樘的身邊。朱佑樘見衆人都退了下去,才轉頭朝楊聰道:“楊公子請坐!各位請坐!”楊聰等人此時知道他就是當今的皇帝,哪裡還敢坐下,連忙道:“草民不敢!”那朱佑樘笑道:“你不必客氣!”說着他高聲道:“來人啊!給楊公子及各位英雄賜坐!”接着幾個丫鬟搬好了椅子,楊聰等人才敢坐下。
朱驥等人立在一旁。朱佑樘朝楊聰笑道:“楊公子,你昨天救了朱大人夫婦,今晚又救了朕,你想要什麼賞賜啊?”楊聰連忙道:“不敢!是那羣匪徒見了聖上的威嚴才嚇退的,草民不敢居功自傲。”那朱佑樘笑道:“你很會說話嘛!剛纔我瞧你的身手,不在我這兩個侍衛之下,這樣吧!過兩天你隨我入宮,先做一個禁宮侍衛的副統領,以後等你立功了,再升你的官。”楊聰聽了連忙站起來道:“多謝皇上恩賜,只是草民現在熱孝在身,如果隨皇上入宮,有背朝廷的律法,也不盡孝道。”那朱佑樘聽了笑道:“哦!這倒也是,我倒忘了你剛纔說過了此事!”
朱佑樘說完轉頭朝那紅臉老者道:“元彪,你去吩咐下人再弄一些酒菜來,我要與楊公子好好再喝幾杯。”楊聰等人聽朱佑樘喚那紅臉老者做元彪,便已經嚇了一身冷汗,知道此人正是少林寺三十多年前的叛徒,此人當年在少林寺因爲犯了色戒,被少林寺戒律院捉住,卻沒想到他竟然大打出手,打傷許多僧人反出少林寺,連當時達摩堂的十八羅漢也不敵他的對手,後來少林寺派了許多高手追殺此人,但被他一路逃脫,反而又傷了好些少林弟子,後來他逃到了西域,便不知所蹤了,最後聽說他投靠了西域少林寺,沒想到現在卻入了皇宮做了皇帝身邊的侍衛。
楊聰瞧剛纔他與宋三橋等人廝殺,知道他的武功遠比朱驥要高得多,實乃一大勁敵。而這南宮宇三十多年就名震京城了,一身詭秘莫測的武功,特別擅長鐵砂掌和鷹爪功,曾挫敗許多成名的江湖人物,聽說此人三十多年前就一日之間打敗京城中的十大高手,名震京都,楊聰和魯長老等人更是早有所聞,剛纔瞧他的身手更是厲害之極,恐怕他的武功更在這元彪之上。楊聰聽了朱佑樘的話,連忙道:“多謝皇上恩賜,只是草民還有事情,想先行告退了。”楊聰知道呆在這裡越久就越危險,便想盡早離去。那朱佑樘笑道:“不忙!剛纔給這幫匪徒這一鬧,也真是掃興,咱們再喝幾杯。”說完那朱佑樘又朝南宮宇道:“南宮宇,你帶一些人在外面守衛,可不許再有人闖了進來。”楊聰等人見那紅臉老者和南宮宇恭身出了廳門,都臉色大變,知道今晚是凶多吉少,剛纔衆人親眼見這朱佑樘被彌勒教殺得如此狼狽,他豈能放了楊聰等人,定會趁機在酒菜裡下毒,以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