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中間的空地上正有兩人在惡鬥,雙方的人都注視着場中的打鬥,誰也沒注意到兩人的到來,夏敏見了場中的兩人,朝楊聰低聲叫道:“哎呀不好!聰哥,真是你師父啊!”楊聰見那場中打鬥之人一個頭戴七星冠,白髮銀鬚,面紅如嬰,身穿綵綢八卦道袍,左手持一把拂塵,右手持一把長劍,正是青城派的掌門玉虛子。而另一個人銀髮蓬鬆,鶉衣百結,手持一根綠竹棒,缺了右腿,不是段二又是誰?楊聰見了段二頓時覺得眼睛一熱,差點就哭了出來。
夏敏見兩人正打得激烈,這兩人均是當今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一個是威鎮大江南北的丐幫幫主,一個是雄居一方的一代掌門,武功均在伯仲之間,一打起來便異常激烈。只見玉虛子的劍法沉穩,招式凌厲,迅捷無比,他手中的長劍神出鬼沒,飄忽不定,青光閃閃,而他左手中的拂塵矯若蛟龍,也厲害無比。而段二雖然斷了一隻腳,但見他藉助手中的竹棒來去如風,身形飄忽不定,異常靈敏,而他手中的綠竹棒也是神出鬼沒,變化多端,攻守兼備,或點或劈,或挑或掃,或刺或纏,極盡變化之妙,出手敏捷,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虛實相生,精妙無雙,打狗棒法純熟無比,小小的綠竹棒在他手中竟威力無比。雙方的弟子均替兩人捏了一把汗,因爲兩人這場比試關係着兩派的勝負和名譽。
楊聰見段二與玉虛子打得難分難解,他怕段二的傷勢剛恢復不久,時間一久內力不濟,便會傷在玉虛子的劍下。他連忙脫掉身上的道袍,搶過夏敏手中的魚腸劍飛身躍起撲入場中,落在兩人的中間,大聲叫道:“師父!你老人家先退下,待弟子替您領教他的高招!”說着他的長劍一點,竟壓在玉虛子的長劍之上。玉虛子只覺得自己的長劍一沉,似有千斤重一般。他剛使了一招“青龍出海”,長劍刺向段二的“膻中穴”,段二的綠竹棒一撩,從下面點向他的丹田。玉虛子長劍剛一點出,突然覺得人影一晃,頓時只覺得自己的長劍一沉,便刺不出去了,而高手比武,容不得半點遲疑,段二的綠竹棒早已經點到了他的丹田。他只覺得腹下一陣冰涼,便知道對方的綠竹棒已經點到了自己的丹田上,他暗暗吃驚,心道:完了!他連忙運氣想硬抵擋段二的這一棒。但這丹田乃人體真氣之所在,如同兵馬駐紮的大本營,如果丹田受傷了,真氣便無法運息了,那就非受重傷不可。但段二乃俠義中人,爲人光明磊落,他見玉虛子的長劍飛快地刺出,卻突然被人封住了,他不想趁機傷人,便連忙綠竹棒一縮向後躍開。
玉虛子見段二突然躍開,便知道是他有意相讓,玉虛子得了一個喘息,連忙左手的拂塵一掃,向楊聰的面門掃去,力道剛猛凌厲。楊聰只得反身一躍落在地上,玉虛子見楊聰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只道是一個小叫花子,心想:這小叫花子是誰?內力竟還在段二之上,沒想到丐幫中竟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這丐幫幾百年來常盛不衰,果然是人才濟濟。他一時間沒認出是楊聰來,因爲便吃驚不小,而楊聰與夏敏此時也與叫花子無異。玉虛子沒認出楊聰來,而段二卻從那聲音中已經辨認出是楊聰了,他連忙打量着楊聰,驚叫道:“聰兒,真是你嗎?你怎麼這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