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李冰這一番分析,司馬寒卻是頗爲驚喜,原本他派出李成,張樑二人,是因爲有着隱秘任務,所謂守護太史慈母親,其實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故而這時身旁可以相商之人,不過李冰一個,原以爲這情況必然是要捉襟見肘,事倍功半,不料這李冰卻真正是讀書人之真種子,不但儒家精神進步神速,對局勢分析更是越發老練,確實是可堪大用了。
“有這能力,我那計劃卻是真正有了實施基礎了……”司馬寒心中歡喜,愈發堅定了考慮已久的打算:“這回特意留下張寶,本就是打算讓其像上回任務一般,去到豫州招降黃巾舊部。雖然這幾日都讓其忙着設立祭壇,爲最近記下的死去將領召回魂魄,但是等到這情況一穩定下來,就可以派出,先一步在豫州釘下釘子!”
“原本顧慮着張角情況不明,就不放心張寶一人出動,如今李冰有這能力,卻是足夠輔佐趙紫嫣,鎮壓住局面了……”
司馬寒雖然信任張寶,卻也不至於讓他一人行動,因此一道出行就成了必然,而且,他也需要趁着這機會,將豫州無主人才一一招攬。
“這時豫州人才,最嘉莫過於郭嘉、許褚,只是得到郭嘉的機率……”
想到劉備兄弟,以及典韋和曹操那奇妙的緣分,司馬寒不由暗自搖頭,“這等人幾乎等同於天降輔星,憑我如今這實力,沒有天大的機緣,怕是難以招攬收復。”
“……爲了不讓曹操得到,到時怕是隻能殺了,”司馬寒回想起賈詡李儒,考慮一會,發覺對於這等文士束手無策,不由想到了最壞打算。
“不過文士雖然難以說服,但武將又如何呢…?”司馬寒想着,靈機一動:“太史慈武藝已踏入巔峰,這回有他在手,或是可以會一會許褚?”
這樣考慮着,司馬寒頓時感到了一絲希望。
“不過,這太史慈能力倒足夠強,但那性格……”一想到這兩日和太史慈的交流,司馬寒就頭疼不已:“太過桀驁不遜,遠不如臧霸,管亥好用啊。”
“哎,這也是我這主公位格過低,還遠遠不夠對這等頂級人才,進行命格壓制的緣故。”想着這些,司馬寒不由一嘆:“也怪自己無論命格、武力、精神,都是遠不如他,只是憑藉口舌上的道理,又如何能夠真正降服這等人才?”
“而且我不過一反叛賊軍統帥,這時不過是趁着他母親危難,用計賺之纔將其臨時收復,若是日後事情暴露,以他之能,這反噬絕對是難以承受!”
念及此處,司馬寒再次暗歎:“看來,這賊軍身份確實是撐不下去了,必須要儘快擺脫!”
“不需要多高的位格,只要有個稍微像樣點的身份,通過這一承諾的退現,就可以暫時穩住太史慈之心,讓其不至於對我的話產生懷疑,”考慮一番,司馬寒終於是下定決心:“既然那陶謙之子陶商和我體型相似,而又不受重視,不如就用人皮面具將其掉包!”
想到那人皮面具之神奇,司馬寒略微釋然:“有這等寶物相助,瞞天過海倒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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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一想着事成好處,司馬寒頓時難忍心動:“屆時若是果真掉包成功,我立刻就是州牧之子,這徐州情報盡在掌中,屆時請戰出兵,內憂外患之下,要奪這徐州還不是易如反掌?”
“而且,一旦有了這正經身份,立刻就可以招攬大量人才!”一想到這時就有一員堪比太史慈的猛將正落魄於野,司馬寒立刻激動起來:“憑着徐州士族子弟的身份,完全可以將其招攬!”
“若是之後奪下徐州,那周圍州郡大量的在野人才,我都完全可以將其一一招攬,壯大我軍羽翼,屆時以徐州爲根基,聯合豫州黃巾,這中原諸侯雖多,又有誰能抵抗?”
“不對……還有他們呢!”
正想着,司馬寒心思忽的急轉,就想起張角和張牛角二人,頓時一個激靈:“這人皮面具,我能使用,另外兩家又怎會不知?”
當下就猛地從美夢中驚醒:“若是這事情這樣容易,那他們不也可以僞裝成諸侯親屬,屆時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這樣看來,這事情遠並不是那樣容易吶…”
當下細細思考一番,司馬寒就得了略微明悟:“這要瞞天過海不難,但要對這等有着位格的人來說,卻又不同,其中艱難坎坷必然不少,若要真想辦成,命格與實力都不能差……”
“不過,他那郡城縣令之位格,即便產生反噬…?”
這樣想着,司馬寒心中稍安,不過掃向李冰一眼,見着也不過是赤紅之氣,頓時搖頭:“我等本命氣不過赤紅之人,怕是還不夠穩妥,估計非得要有這金黃之上才穩固!”
“只是,這等是機密之事,卻是難以攜帶外人…”考慮着人選,想到數日前給臧霸,管亥都安排了事務,唯獨留下太史慈一人,司馬寒頓時苦笑:“想不到考慮了數日,終究還是決定讓太史慈陪我走這一回!”
“這太史慈有些難以掌控,但是他的命格和武藝,卻是最佳的人選,雖然有些冒險,這時爲了保證事情順利,卻是顧不得了,畢竟這事若是辦成了,好處實在是太多!”
“何況,若是能夠藉着這一次任務,徹底將其收復……這樣看來,卻也不失爲一個不錯的機會。”
考慮一番,司馬寒終於是將這事定下,決定是等到這東海郡局勢安穩之後,就和太史慈去一躺州郡彭城國,行這‘狸貓換太子’之事。
當下有了決策,看着李冰還在等候,也就不再獨自思慮,打算將這決策說出,與其一道商量細節。
不料司馬寒醞釀一番,正欲開口之時,突地就聽着下人入內報道:“大人!臧霸、管亥兩位將軍同來,已在府外等待。”
聽着這話,本來侍立一旁,觀心不語的李冰聽了,頓時就說着:“主公若是無事,子涼就告退了。”
“不急,不急!”司馬寒聽了,卻是一笑,就向使者說着:“還愣着作甚?速速有請兩位將軍!”
李冰聽着,頓時一愣,“主公這是何意?”
“平時自己都是掌管文官事情,爲了避嫌,也向來不摻和兵事,這次管亥兩人前來,必然是商討軍事細節…”
這樣想着,頓時就是疑竇滿腹,他可不想和二將產生間隙,當下就要開口再辭。
“不對!主公平時都不曾留我,這次提出,必然是有着原因。”
心思一轉,想到這點,李冰終於是強忍着沒有提問,就靜靜呆着一旁,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卻是決定不插一言,只是靜聽。
司馬寒見了,越發覺得滿意,暗道:“不久就要讓你負責本郡事務,若還想打算和以前一樣不問兵事,那怎麼成?”
“藉此機會,正好敲打一下諸將,順便提升一下你的地位,方便你日後掌控!”
這樣想着,司馬寒也就不再多說,只見數息過後,管亥,臧霸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