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搖搖頭,道:“陳某曾經去過海外東瀛,和當地一種稱呼爲‘忍者’的人打過交道。那些忍者都有稱呼爲‘忍術’的奇技在身。威力雖然不怎麼樣,但卻詭變百出,防不勝防。剛纔那女子,似乎就是名忍者。她沒走得多遠,忽然又變出一團濃煙,然後和關七雙雙消失了。陳某實在找不到他們的下落,只好先回來。總算回來得及時,倒是完了陳某當初在汴梁時,欲領教元十三限傷心小箭之高明的心願。”
“忍者?來自東瀛?”左武王雙眉扭結,搜腸刮肚,苦苦思量。卻始終想不出這事究竟會和東瀛那邊拉扯得上什麼關係。據左武王所知,東瀛如今正處於所謂的平安時代,由鳥羽天皇執掌大權。任命藤原氏爲關白,處理大小國事。又以清河源氏,伊勢平氏兩家爲爪牙,東征西討,以鎮壓國內不臣之士。
大體上來說,東瀛的政治倒也算得穩固。不過日本國小民貧,平安朝廷連維持一支像樣的常備軍都做不到,只能依賴國內豪強維持朝廷威嚴。實際上能穩固控制的地方,不過就只有京畿附近那一小塊而已。連他們所謂的關東地區(也就是現代東京一帶)都隔三差五的就有反叛發生。奧州(福島核電站附近那一大塊)更依舊屬於蝦夷人(阿努伊人)的地盤。所以,東瀛連自己國內事情都還搞不定,怎可能更有餘力來干涉大宋的事了?
儘管如此,剛纔那白衣女子現身之時,身化幻蝶而遁,連關七的“霸劍”也似傷不到她分毫,這卻是左武王親眼看得清清楚楚的。左武王武學之博,當世無出其右。連他也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什麼武功,那麼看起來,似乎也當真只有東瀛的什麼“忍術”能夠如此神出鬼沒了。
想來想去,也實在想不通,左武王也不自尋煩惱,搖搖頭暫且把此事擱下了。不管那神秘女子是否真爲東瀛所來的也罷,總之只要她出了手,諒必不會就此罷休,必定還會有下一次。只要她膽敢再現身,左武王自信必然就有辦法能夠對付得了她。若這白衣女子不再出現?那更好,省得再來節外生枝。
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不是關七或那白衣女子,而是控制整座皇宮。元十三限重傷遁逃,米公公戰死,方應看又倒戈相向。至此,再沒有具備足夠能力與威望者,可以領袖御林軍和左武王一系人馬相互對抗。無奈之下,殘餘禁軍唯有紛紛放下武器,投降保命。縱有極少數人忠於趙構,不願附逆反叛,但螳臂如何擋車?方應看存心立威,三下五除二,下令統統都殺了。以此狠辣手段趕盡殺絕,倒也乾脆。
此外,朱小腰、血鸚鵡、鄧蒼生等迷天三聖,因爲懼怕他們那位七聖主關七,所以無論如何不敢投降。只是有方應看和絕滅王在這裡,他們即使想要逃走,卻也逃不掉,唯有束手就擒了。
本來按照方應看的主意,反正已經和迷天盟鬧翻了,乾脆把迷天三聖一起殺掉,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另一邊,絕滅王卻另有不同意見。他認爲關七不同於元十三限和米公公,對於趙構這個皇帝,並沒有什麼效忠之意。之所以替趙構出力,想必只是一項交易而已。既然如此,便沒必要趕盡殺絕,把關七得罪到死。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留下迷天三聖性命,日後或者釋放他們對關七賣人情,或者作爲人質要挾關七,不管最終怎麼選擇,都給目前留下了更多的轉圜餘地,比一殺了之要來得好多了。
左武王對此感覺深以爲然。於是迷天三聖僥倖脫出死關,卻被點了周身十三處緊要穴道,又以粗麻繩給他們來了個五花大綁,暫且押下去小心看管。雖然如此,不過淪落爲階下囚,總比變成枉死鬼好多了。
收降和整編御林禁軍,儘管用上了雷霆手段快刀斬亂麻,但畢竟諸事繁雜,並非一時三刻可完。左武王可沒有忘記,今天晚上自己是來逼宮的。既然皇宮內再不存在任何抵抗力量了,則當務之急,便是立刻去把趙構揪出來,強迫他簽署退位詔書,在程序上把皇位合法地禪讓給左武王的兒子安禎侯。至於對那些投降過來的御林軍進行收編,則完全可以等到大事了結,局勢抵定之後再做不遲。
從權力幫的熊虎雙護法帶上十大人魔,衝上鳳凰山強行打開皇宮大門開始,直至現在,卻是不經不覺之間,便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了。趙構是這座皇宮的主人。萬一被他知道戰局不利,提前腳底抹油了,那可糟糕至極。要知道,左武王這次政變,只有抓住了趙構,纔算得上成功。否則的話,一座空空如也的皇宮,左武王要來幹什麼?假如當真被趙構逃脫,那麼他便可以跑到城防大營裡去調動軍隊,然後前來反攻倒算。一旦爆發內戰,左武王幾乎毫無勝算,即使不死,也只能流亡海外,至死不得屍骨還鄉了。
正因爲這個緣故,左武王哪怕再能沉得住氣,當此成者王敗者寇,天下彷彿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關鍵時刻,他也禁不住顯得有些焦躁了。命令自己一名心腹家將,再加上權力幫僅餘的那名鐵騎神魔在此打掃殘局,左武王帶上絕滅王與方應看,和陳勝一起,率領兩百餘名精銳戰士,匆匆前往趙構所住的寢宮而去。沿路上,不時有些忠於趙構的宮女、太監、以及侍衛等人,明知不敵,卻依舊從藏身處走出來,擋住了左武王的去路,義憤填膺地破口大罵逆賊謀反犯上,十惡不赦。
如此所爲,固然忠勇可嘉,卻於事無補。左武王甚至懶得和他們計較,只隨意一揮手,麾下人馬自然便會立刻撲上去,以刀劍相加其身。不過雖然這些忠勇之士不少,卻也沒來得及盡數出來慷慨赴死,因爲左武王等人腳程極快,不過半晌之後,大隊人馬早來到寢宮之前。左武王又揮一揮手,分出大半人馬,將寢宮各處出入口堵了個嚴嚴實實。自己則與陳勝、絕滅王、方應看等三大高手,以及十來名家將昂然而入。一路上再無阻礙。那些宮女太監還有侍衛們,統統都逃跑得不知所蹤了。
其實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皇宮那麼大,其實有很多人是經年累月,都難得和皇帝進行一次接觸的。所以在外面其他宮殿中的宮女太監,還會願意爲了趙構這個皇帝而甘心赴死。但這寢宮裡面的宮女太監等人,卻幾乎日日都和趙構接觸,知道這個皇帝是如何地刻薄寡恩,無情無義。對這個皇帝,他們只感覺又恨又怕,卻哪裡會有人爲了他而自動出來送死?
片刻間,衆人已然行至寢殿大門之前。左武王向絕滅王注目示意,絕滅王點點頭,大步走上,雙掌齊出,向殿門一拍。只聽得“嘭~”的震響之聲當中,兩扇大門同被震開。只見殿內燈火通明,十多名御前帶刀侍衛排成一列,手執鋼刀,緊張地望向門外衆人。大殿之上,安放着一張龍牀。牀上端坐者雖披頭散髮,卻身穿了天子袍服,其眉宇五官在左武王、絕滅王、還有方應看等三人看來,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若非當今大宋皇帝趙構,還能是誰?
左武王心頭一塊大石就此放下。他哈哈一笑,揹負雙手,越衆而出,踱步向前,笑道:“官家,本王的好堂弟,多時不見了,別來無恙否?”眼前他走過來,趙構身旁那些帶刀侍衛明知此人就是亂黨首腦,卻無一人膽敢向前,反而不自覺地紛紛向後縮了好幾步。
趙構對上金國女真韃子,那是徹頭徹尾的軟蛋,全無半點骨頭。但對上自己人,他倒顯得還有些硬氣。眼見自己身邊這些侍衛如此不中用,他心下不由得又是一陣惱怒。當下趙構伸手舉掌,用力在龍牀上重重一拍,喝罵道:“趙桂,原來是你!你好大膽子,竟敢謀逆?!”
左武王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發脾氣想要嚇唬誰?又嚇唬得了誰?趙構,你私心自用,賞罰不明,打擊忠良,獻土媚金,樁樁件件,祖宗厭棄,人神共憤,哪裡還配坐這張龍牀?若再被你這樣胡作非爲下去,堂堂大宋,將成蠻夷臣屬。若當真如此,本王看你死了之後,有何顏面面見太祖太宗。”
趙構更是惱怒,伸手用力再拍龍牀,叫罵道:“呸!你懂得什麼?你又知道什麼?你以爲朕就不想開疆拓土,不想萬國來朝?但辦得到嗎?如今金人勢大,大宋與之相比,簡直不堪一擊。朕若不能咬牙隱忍,委曲求全,只怕大宋連現在這半壁江山都要保不住,明天就要亡國了。哼!趙桂,你這樣輕舉妄動,只會令大宋萬劫不復。你才真正無顏面去見太祖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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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是很狂熱的球迷啦,不過好歹是世界盃不是?12是巴西的粉絲哦,4年一次,總得捧場的,不過半夜熬夜看球實在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