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紫對衝的霎那,一抹璀璨金芒突兀自正中升起,不過相比起那兩道讓人驚駭的紅紫氣芒,這一抹金芒實在太不值一提,彷彿被兩片汪洋夾於中間的一條小魚。
楊小志居然一手推着沐紅衣的掌,一手握着握着辛採菱的指!
沐紅衣與辛採菱滿目詫然,便見接下了她們最強一招的楊小志七竅鮮血狂飆,形態可怖,彷彿地獄惡鬼,一張口,便是鮮血狂噴。辛採菱嚇得呆愣原地,沐紅衣急忙撤掌,抱住了楊小志。沐紅衣的真氣灌入楊小志體內,護住了心脈,但內視一圈,卻發現楊小志周身經脈寸寸碎裂,只能用破布娃娃來形容他內裡此刻的情形。
“你……你幹什麼?”沐紅衣帶着哭腔問道,素問真氣運至巔峰,傾瀉倒灌入楊小志的身體裡,“你瘋了嗎,你會沒命的啊!”
楊小志咧嘴一笑,嘴角血跡流淌,卻是一笑:“你們……沒事就好……”話一說完,頭一偏就昏死了過去。
辛採菱終於回過神來,跪坐在楊小志身前,與沐紅衣一起運功,可真氣入體後,彷彿泥牛入海,難以掀動絲毫波瀾,辛採菱竟是失聲痛哭。
兩女的至絕一擊誰能接得下來?
楊小志接了下來,可下場着實不算太好,甚至可以用悽慘來形容,沐紅衣和辛採菱一旦撒手,怕是就要就此氣絕。他受的傷實在太嚴重,全憑一口真氣掉着。尋常人要是中了這兩招,立馬就要內腑俱裂,好在楊小志修煉玄功有成,纔不至於命喪當場。
沐紅衣從懷裡掏出不少瓶瓶罐罐的東西,一股腦地喂進了楊小志嘴裡,楊小志的七竅卻還是不斷涌出鮮血,沐紅衣哭喪喊道:“小志,你醒醒啊,你別嚇我。”
“你要我一半的功力,我給你,只要你沒事,我什麼都聽你的。”
楊小志哼了哼,竟奇蹟般地睜開眼睛:“你……要說話算話……”
沐紅衣一時哭笑不得,一巴掌打在了他身上,楊小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嚇了沐紅衣一跳,楊小志斷斷續續道:“我體內的‘靈樞真訣’有療傷奇效,暫時死不了,但你再這麼拍,我肯定要被你拍散最後一口氣……”沐紅衣點了點頭,乖巧了下來,按掌幫着他渡真氣。
見楊小志盤腿而坐,藉着那一口無濁的先天真氣,勉力運轉着‘靈樞真訣’,臉上不斷閃過紅紫金三色,辛採菱破涕爲笑,見他終於有了反應,也催動‘彩雲朝霞功’,替他護住周身經脈。
這一場互相打鬥,又變成了一起救人,實在何苦來哉?
不過辛採菱也親眼見識了這一門‘邪功’的神妙,楊小志所受的傷,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沒得救了,而楊小志卻硬生生把斷掉的經脈又接上了,簡直讓人瞠目結舌,單說療傷的效用,稱其爲‘天下第一’也一點不爲過。
她不知道,楊小志賣弄文章,當然要找那種玄乎的東西,把《黃帝內經》硬是掰成了上下兩部,而以醫道入武,所練真氣,當然是醫療效用非凡。像是陳婉瑩的外傷,如果楊小志的真氣可以離體更長時間,早就把陳婉瑩治好了,但奈何境界太低,做不到這般揮霍真氣的程度。而現在嘛,楊小志有了無垢的先天真氣作爲儲備,而且還不用離體,只在自身運轉,不像治療陳婉瑩那麼費勁,自然更加得心應手。
當楊小志終於一舉衝破一百零八道竅穴,完
成大周天後,沐紅衣和辛採菱已是累得滿頭大汗,察覺斷裂的經脈已經接續上,楊小志這才收了功。
不過先前存積的真氣,此刻已然盡皆告罄,楊小志無奈地開口道:“好不容易練到第三層,這下倒好……白費了,又要重頭來過。”
沐紅衣擦了擦頭上的汗,白了他一眼:“你能保住性命都要慶幸自己命大了,還想着什麼玄功境界?”
楊小志訥訥地道:“我剛纔好像聽到有人說要跟我雙修,把一半功力給我來着……”
“你聽錯了。”
“不可能,我聽得清清楚楚!”
辛採菱點了點頭:“我也聽到了。”
不過耍賴這種事,女人天生就會,沐紅衣死不認賬,也沒人能強迫她,連辛採菱也一樣,之前說什麼活下來就要嫁給楊小志這種話,現在當然也不認賬了,氣得楊小志差點跳腳。
結果就是,這場決鬥,楊小志什麼甜頭都沒嚐到,反而差點把命丟了,還把辛苦存積的真氣揮霍一空。楊小志欲哭無淚啊,不帶這麼欺負老實人的!
其實也還好,楊小志的真氣雖然枯竭,但玄功仍在,就像樹被砍了,但樹根在,以後長成的速度,不算太慢。之前他是種子發芽有些困難,如今種子已經生了根,成了根基,不管再怎麼真氣枯竭,只要根基還在,就能通過雙修的法門把真氣再存積回來。但可就要苦了紙鳶了,誰讓她是最好的鼎爐呢?
辛採菱經此一戰,掃除了心魔,雖然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卻不再如以往那般執着於此事,這一場大悲大喜,已然讓她的道心崩壞,只是她終究是正派出身,萬萬不可能與楊小志無媒苟合。
“你要是現在碰了我,我就打斷你三條腿。”辛採菱原話如此。
楊小志立刻成了‘捂襠派’弟子。
……
當韓閱梵再見到韓妙音的時候,簡直目瞪口呆,他姐姐是什麼樣的女人他還能不知道?眼前這個臉上一直掛着淺淺笑意,眉目間像是要綻放無限春-情的女人,就是那個生性薄涼,權力慾重過一切的女人?
楊小志究竟有什麼魔力?韓閱梵不清楚,但現在韓家的兩姐弟,跟楊小志接觸了以後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韓閱梵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活寶很是有趣。
屠悠悠臉上也是無比怪異,挽着韓閱梵的手問道:“那以後……我們是不是,要叫他姐夫?”
“……是的。”
韓閱梵無語望蒼天,楊小志這混蛋,居然真的把他姐泡到手了……他和我姐差了十七八歲啊!
當即韓閱梵就做了一個決定,只要楊小志在,屠悠悠就絕對不能露面,鬼才知道那死肥宅腦袋裡有沒有NTR的想法,總之爲了萬全起見,別讓這混蛋惦記上了才行……倒不是對屠悠悠沒信心,實在是韓妙音跟了楊小志這件事,太過駭人聽聞。
韓妙音把韓閱梵專程送來的請柬收好,對屠悠悠道:“悠悠,再過不久你就是我們韓家的媳婦了,要照顧好閱梵……”
屠悠悠點了點頭,頷首低眉地道:“姐姐你放心。”她對韓妙音的稱呼,也從‘妙音姐’不露痕跡地轉變成了‘姐姐’。
收進抽屜的請柬上,寫着‘新人敬邀’四個字……
韓閱梵和屠悠悠要結婚了!
楊小志有些
感慨,這一對,手腳還真夠麻利的,才走到一起多久,就開始談婚論嫁了。不過也對,韓閱梵和屠悠悠都不年輕了,又不是十七八歲的男女談戀愛,到這個份上,他們的思想已經十分成熟,大概都只是爲了尋求一個字——家。
別看楊小志女人這麼多,但家庭觀念也挺重的,按照這混蛋的說法,能者多勞……他能照顧多少女人,就可以娶多少個。
女人們其實很無奈,但奈何這王八蛋牀上的能力實在誇張,要是真的只有一個,還不得被他活活弄死在牀上?對他出去帶新女人回家的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韓妙音來了以後,大概是這混蛋的精力也差不多快到頂了,少有出門。算起來,家裡除了沐紅衣和辛採菱,俞勝蘭、李萌萌、陳婉瑩、紙鳶,這四個也是他的女人,加上韓妙音,工作日晚上都已經佔滿了,要是等陳詩月也加進來,恐怕這混蛋晚上就沒歇息的時候了!雖然現在他也沒怎麼歇息,其他女人只要不同意,他就要去鬧騰紙鳶,紙鳶體內的玄牝金丹,實在是一個完美的藉口,紙鳶完全沒辦法拒絕,只能由着楊小志擺弄。
楊小志這混蛋,等韓妙音一修養好,居然拉着她跟紙鳶來了一次簡直不能入眼的大被同眠,紙鳶手把手地教着韓妙音服侍楊小志,這場面,簡直讓人噴血狂噴。韓妙音之前和紙鳶一樣,只知道一個老漢推車,全仗着紙鳶的悉心教導,現在成了個專業開車的老司姬。
大概是因爲這兩個女人的無所顧忌,楊小志這纔沒有再去外面找零食,楊母回了老房子以後,玫瑰園裡更是香豔,後來陳婉瑩實在看不下去,委婉地跟韓妙音商量了一下,這才止住楊小志白日宣-淫的作風。
韓妙音自然有些臉紅,她對這種事不太懂,以爲楊小志想要,她就必須要給,纔算是戀人之間的相處方式,被陳婉瑩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於是一個星期都沒讓楊小志碰一下。反倒是陳婉瑩被楊小志狹私報復,又被操哭了幾回。
對龍主的治療也終於告至尾聲,現在只要養好了身體,就能跟恢復當初最健康時的狀態。屠人王還沒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參加屠悠悠的婚禮。
上海那邊也傳來了消息,紅衣閣的勢力在短短一個月時間裡擴大了無數倍,一舉成爲地下世界除了青幫跟許家外最大的一家,如今三足鼎立,互爲掣肘,不太能有大動作,只能看吉爾伯特家族和山口組那邊的動靜了。
二龍立下奇功,許家大管家馮運生,被他一巴掌拍碎了腦袋,許家再失一條臂膀。不過皇甫臣背後的人還沒有動作,加上吉爾伯特和紅衣閣是盟友關係,所以許家被打壓得很厲害。
“再有一段時間,許家就應該會被徹底除名了……”楊小志喃喃地說了一句。
就算紅衣閣不動手,想必那個皇甫臣也會忍不住動手了吧?楊小志嘴角一翹,還真虧那個皇甫臣忍得住,許倩當初和蕭十一郎那麼水深火熱,他都可以當作沒看見,簡直有和鄭槐德一拼的王八功力。
至於楊小志被揮霍一空的真氣,經過和紙鳶數次的盤腸大戰,已經復原了大半,但想要回復巔峰,還有些困難。
“也罷,能打得過小嘍囉也不錯了。”楊小志還算比較滿意。
上海的塵埃正揚,但楊小志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