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欠你的我會還的!”
面具下魯魯修,握緊了拳頭。
“好了,ZERO,你的作秀時間已經結束了!”
這個時候,傑雷米亞大概已經準備好了,突然開口將衆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回到自己身上。隨即,在攝像機和周圍的命中齊齊注視着自己的時候,拔出手槍,對準天空鳴響。
砰!
槍聲震動,早就等待着信號的運輸機立刻飛到克洛維斯的靈車上方,四架桑德蘭從天空降落,重重的落在了靈車周圍,從四個方向,用手裡的機槍對準了靈車和靈車上自稱爲ZERO的男子。
“哈哈哈,來,首先把你的面具摘下吧!”
見到ZERO已經被重重包圍,傑雷米亞立刻發出了勝利的宣言,大聲說道。就是爲了這個時刻,他纔會親自押隊,然後通過直播,將他的聲望推高到一個極限。
這樣他纔能有機會立功更進一步。
駕駛靈車的卡蓮,也是四架從天而降的桑德蘭嚇一跳。冷汗也流下了下來,她緊咬牙關強行保持鎮定。心底相信ZERO可以成功解決這件事,因爲除了這樣安慰自己……別無辦法。
“哼!”
右手擡起,魯魯修的手掌拂過假面,然後同樣升到空中,打了一個響指。
啪!
在駕駛室裡的卡蓮早就準備好了,立刻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
撲哧!
被改裝後的靈車車廂擋板瞬間脫落,出現的,並不是預料中的克洛維斯的靈棺。
而是,一個奇怪的半圓型密封艙。普通的民衆,甚至是電視機前的那些ELEVEN可能都不清楚,但是大部分不列顛尼亞軍人,尤其是對面的傑雷米亞一系的純血派,不可能不認識。
那是幾天前,新宿之戰的時候,克洛維斯所尋找的恐怖分子盜去的毒氣,據巴列特將軍所說,裡面封存的新式毒氣,足以殺死整個東京租界的不列顛尼亞人。
當然,真相其實是,裡面封存的不是毒氣,而是一個人。
可惜,在場知道真相的人並不多。除了魯路修他們這邊,對面也就一個樞木朱雀知道。
“傑雷米亞卿,那是新宿的……”
站在車隊後方看守樞木朱雀桑德蘭駕駛座上的維蕾塔焦急的提醒道,她只知道那個密封艙是化學武器,所以立即提醒傑雷米亞。
“什麼!”
果然,傑雷米亞瞬間便聯想到了新宿他們奉命尋找的那個擁有劇烈殺傷力的毒氣。對於沒有見過密封艙內在的他來說,這裡面,就是令克洛維斯不惜下達屠殺新宿貧民區命令的恐怖毒氣。
可惜,還有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樞木朱雀!
“不對,那是……”
樞木朱雀當然知道那些軍人誤會了,剛想開口提醒他們,就被脖子上的項圈制止了。
不列顛軍方爲了避免他申辯引起意外,在他的脖子上,早就戴着一個如同狗項圈之類的電擊裝置,只有他一開口說話,喉嚨的震動就會令項圈發出電擊,制止他開口說話。
“什麼?電視機前的各位可以看見吧,從克洛維斯殿下的靈車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機械裝置,目的不明,但是傑雷米亞代理執行官以及衆位騎士的表現似乎都很奇怪!現在就讓我們來聽聽被認爲是恐怖分子的人物的聲明!”
似乎是對朱雀沒有說出來的話的補充,直播人繼續現場說明,更是令傑雷米亞等人雪上加霜,讓他們意識到了這個名爲ZERO人的真正目的。
“這個傢伙,把這裡的布尼塔尼亞的全體市民都當做了人質,還讓人質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知道了對方的目的,極度憤怒之下,傑雷米亞將手槍對準了對面的ZERO。
“試着開槍試試,應該明白的,對於你來說!”
“導播,把聲音放大!攝像機也更近點,直接點!”
主控室裡,從音響裡傳出的聲音,已經令迪託哈特已經意識到,驚天的新聞馬上就要出現了。
“但是這樣不好辦啊!”
可惜,攝影師的膽子顯然不是很大。這也是人之常情,現在那裡站着的,可是恐怖分子,而周圍更是威力巨大的桑德蘭,萬一開戰,他們肯定會被波及進去。
沒有人想死,而且還是毫無價值的死亡。
“切,真是沒用的傢伙!”
迪託哈特可不這麼想,作爲一個真正的新聞人,爲了獲取重要的新聞,有時候冒一點點險也是應該的。而他也用實際行動,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
咒罵聲中,他直接轉身拿起了一邊的一個攝像機,然後跑出了主控室,朝着外面那個名爲ZERO的人衝了過去。
而這時,傑雷米亞顯然已經分析清楚了所有的因對手段。但是毫無疑問,以他的智慧,根本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出解決的辦法,既然如此。
“我明白了,那麼要求呢!”
放下手槍,傑雷米亞準備妥協,他不可能無視現場的數萬市民,如果毒氣真的擴散,這個責任,哪怕是他們整個純血派都承擔不了。
“交換!用這個車上的東西,交換樞木朱雀!”
帶着假面的ZERO,聲音並沒有顯露出勝利的喜悅,稍微讓傑雷米亞的臉色有些好看,而他提出的要求,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真好笑,這個男人是殺死了克洛維斯殿下的罪惡之人,不可能把他交給你!”
早就猜到對方要求的傑雷米亞不屑的笑了一下,拒絕了ZERO的要求。
“錯了,你似乎搞錯了什麼!傑雷米亞!犯人不是他!”
ZERO早就知道傑雷米亞會拒絕,這並不意外,在數萬市民,以及整個十一區人的面前,他不可能放走殺害克洛維斯的嫌疑犯,所以,想要真正的救下樞木朱雀,辦法只有一個。
將殺害克洛維斯兇手之名,從樞木朱雀身上,拿開!這也正是ZERO,也就是魯魯修此行前來的真正目的。
這樣一是可以徹底洗清朱雀殺人的嫌疑,二是以此化爲反抗組織中的聲望,真正站出來,掀起對布尼塔尼亞的反旗。
所以,他對着傑雷米亞,說出了真相,殺害克洛維斯的真正凶手。
“殺死克洛維斯的人,是我!”
魯魯修的聲音,傳出假面,鎮住了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在場的數萬市民,對面的純血派,還有電視機前的ELEVEN,反抗分子,不列顛尼亞人,都聽到了。
“包括率領新宿的反抗分子,擊敗你們的指揮者,也是我!是我……ZERO!”
魯魯修將臉轉向已經趕到靈車下,扛着攝像機近距離攝影的迪託哈特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