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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所說的公主,鍾韙從鄭管家的口中得到這樣一個解釋。
此次賽詩大會是由慶王主辦,但是靜怡公主卻從慶王那裡討來了這此大會的主辦權。靜怡公主今年已經芳齡十五,正值出閣之年,慶王知道靜怡公主心中的小算盤,意欲在此次衆多應考的士子中尋覓一佳婿,是以便將這主辦權交給了靜怡公主。這次賽詩大會流程雖然簡易了些,但總的來說也算是舉辦成功,而靜怡公主也從衆士子中尋到了她的意中人。
聽完鄭管家的解說後,鍾韙無奈一笑,對於這樣的事情,鍾韙能說什麼呢?牽扯到皇家,再有理也變成了無理。當然鄭管家沒有和鍾韙說靜怡公主欲選婿的事情,僅僅是說公主主辦的此次賽詩大會。
鄭管家說完後見鍾韙默然不語,似乎對此次事件頗有微詞,心裡微微一驚,士子輕狂,最喜歡對一些不公正的事情發表狂論,但此時王爺在這裡,王爺又是這次賽詩會的主辦人,鄭管家深恐鍾韙說出些不中聽的話來,當下大聲道,“鍾公子才高八斗,詩才絕世,那首《贊君山》可謂妙極,我家王爺頗爲欣賞公子的詩情,不知公子能否再做一首?”王爺兩字說的聲調微微重了些。
鍾韙微微一怔,便明白鄭管家話語中的意思,知道對方在善意的提醒自己說話不要過於自我了,書生輕狂是通病,但是輕狂也需要看看對象是誰?不過,雖然明知對方是好意,但是委曲求全,實在不是鍾韙所希望的。本是江南才俊首,奈何輕易癡狂?但誰又能不年少輕狂呢?
鍾韙心中苦笑,卻不得不做出一番謙遜的模樣,謙遜道:“小子才疏學,賽事大會上不過是妙手偶得,真實的才學豈能和柳公子相較,贏得比賽,實屬僥倖!”。
“哈哈哈!”慶王大笑起來,“小傢伙倒是謙遜啊,不過,沒有用的,今天必須作詩一首,老夫可得爲靜怡好好的相一相未來夫婿啊!”說罷,對着陪侍的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鄭管家同樣是一臉的笑意,大聲的笑着,“王爺說的是極,是極!”接着便催促鍾韙快快作詩。
鍾韙苦笑不已,歷史書籍上記載那些公主,王子,甚至是大臣的兒女都沒有自主選擇婚姻的能力,鍾韙原本也沒有覺得什麼,雖然這些人沒有自己戀愛的能力,但是這些人都算是金枝玉葉,最後他們的婚配對象也是門當戶對的角色。也算是幸福了,但現在才知道和一個自己根本不瞭解的人相伴一生是多麼不爽的一件事情,古代的婚姻包辦釀就了多少的感情悲劇!而自己現在的情形,比之那些個婚姻被包辦的人還要痛苦,至少那些人可以表現出來,或者還能創造一段流傳千古的私奔愛情故事,但和皇家的結合,卻是無法逃避,甚至還要強裝笑臉。
皇家還真是一言堂啊!看着慶王的笑顏,鍾韙無奈之極,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居然在慶王的眼中已經是板上釘釘。殊不知,鍾韙從來沒有想過憑藉一次賽詩大會吸引起公主的注意,更不想當什麼駙馬!甚至可以說男女之情鍾韙都沒有想過,修仙纔是鍾韙心中執着不已的夢想。不過,此時鐘韙還是需要作一首詩來應付一下。當下鍾韙緩緩的在樓閣上走動起來,心中尋思着應該用哪一首詩來交差!
自從鍾韙瞭解到曹植七步成詩的故事後,作詩時便習慣了邊做邊走。似乎可以回味到曹植七步成詩時的韻味。數步之後,一首小詩應時應景的小詩出現在鍾韙的腦海中。鍾韙本有心做一首取悅於衆人的詩,他也知道此時此景應該做什麼樣的詩,但是元稹的那首《離思》卻不由自主的竄進鍾韙的腦海,更順着嘴溜了出來。“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叢花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慶王輕聲的念道,一便之後似乎未能理解到其中的意境,忍不住有多唸了幾遍。念着念着,額頭上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鄭管家臉色也陰了下來,雖然作爲一個管家,算是一個僕役,但是他卻算得上是金牌管家,在府裡同樣是說的上話的。此時,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要壞。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道,“原來鍾公子已經有了心上人,這女子是哪家的女孩啊?”鄭管家率先問道,雖然這樣的問話在常人看來無疑於針對鍾韙,但瞭解慶王的人都知道慶王是個直脾氣,如果讓慶王發飆,那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鍾韙一驚,自己怎麼就說出這樣一首詩來了呢?意境美則美矣,但實在是有往槍口上撞的危險啊!這可如何是好?回答稍有一個不慎,便很可能被對方一棒打死。很可能從今天過後,自己不但得不到什麼功名,還有可能連京城都待不下去。正思索間,鄭管家的話又傳了過來。
“鍾公子,不知是哪家的女孩子啊,我家王爺可是對你很看好呢!”鄭管家說道。
鍾韙看了慶王一眼,見慶王已經臉色發紫,顯然是怒火之極,也知道鄭管家是在提醒自己,最好順着王爺的意思來。鍾韙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凡事和皇家扯上了關係,什麼民主,什麼自由都是虛的。和皇家就沒有任何的自我存在。
見慶王的臉色愈發的青紫,鍾韙焦急之極,卻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連忙道,“不知那位主考的女子可是哪家閨秀?”
“什麼,銘兒?”慶王和鄭管家同時驚叫出聲。
鍾韙見兩人的驚訝神情,心中一喜,懸着的心微微安穩了些。危急之中,鍾韙只能拿那女子來做擋箭牌。剛剛不過是簡略的思索了一下,女子能夠主持那樣盛大的一個賽事會,必然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女。或許這女子的身份可以讓慶王有所顧忌。現在看慶王的神色,而且準確的叫出那女子的名兒來,鍾韙不禁細細的推想起來。女子叫李銘,當今帝國皇帝同樣姓李,剛纔鄭管家說主持這次賽事會的是當今公主,難道說那女子就是當今公主?但聽兩人的聲音卻聽不出什麼驚喜之意,僅僅是驚訝,難道那女子的身份很尷尬?
“鍾公子喜歡的人居然是小姐,哎,王爺您看?”鄭管家對慶王道。雖然沒有理會鍾韙,但這句話就是對鍾韙說的。
“怎麼就喜歡上了銘兒呢?”慶王的臉色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