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扶住古劍冰:“上打雲掠點提,中打捱戳擠靠,下打吃根埋根。身不捨正門,腳不可空存,眼不及一目,拳不打定處。貼身近發,三盤連擊。我太極拳發力,始於尾閭,發於項梗。源泉於腰,發力於腰。”
古劍冰若有所思:我原來只道太極拳是以慢打快,以柔克剛,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原來卻是當慢則慢,當快則快,剛中有柔,柔中有剛。更以破壞人體受力點爲基本原則,配合心理和生理暗示,打擊對手。遂道:“我觀這太極十三式,並無固定招式,所重之處,卻在用勁法門。似要不丟不頂,含而不露,開闔有度,綿裡藏針纔好。”
“不錯,師弟頗有悟性,這太極勁的要訣,乃是••••••”張三丰點頭讚許,“彼不動,己不動。彼微動,己先動。勁似鬆非鬆,將展未展,勁斷意不斷。先在心,後在身。腹鬆氣斂入股。一動無有不動,一靜無有不靜。牽動往來氣貼背,而斂入脊骨。內固精神,外示安逸。邁步如貓行,運勁如抽絲。
全身意在精神,不在氣。在氣則滯,有氣者無力。無氣者純剛。氣若車輪。腰如車軸。行氣如九曲珠,無微不至。運動如百鍊鋼,何堅不摧。形如搏兔之鵠,神如捕鼠之貓。靜如山嶽,動如江河。蓄勁如開弓,發勁如放箭。曲中求直,蓄而後發。
力由脊發,步隨身換。收即是放,放即是收。斷而復連,往復須有摺疊。進退須有轉換。極柔軟,然後極堅剛。能呼吸,然後能粘依。”
張三丰待得古劍冰將之記下後,又道:“太極劍,亦是如此。我給你們演練一趟太極劍。”當下站起身來,左手持劍,右手捏個劍法,雙手成環,緩緩擡起,劍法輕靈柔和,綿綿不斷,重意不重力:“你們記得多少?”
宋遠橋等人:“徒兒資質魯鈍,最多隻記得一半。”
古劍冰:“我倒覺得,師父所傳,乃是“劍意”,而非“劍招”,要將劍招忘得半點不剩,才能得其神髓,臨敵時以意馭劍,千變萬化,無窮無盡。倘若尚有一兩招劍法忘不乾淨,心有拘囿,劍法便不能純。”心想,乾坤,即是兩儀,太極生兩儀,領悟了太極,我對乾坤七絕的掌握度,似乎也更見精純了。
張三丰:“太極拳、太極劍法之真髓,在於用勁法門,不在招式。雖有些固定招式,卻是因爲所傳之人,資質閱歷不夠,我爲了不讓絕學完全失傳,創下些固定套路,讓他們有成規可依。畢竟這世上真正能到無招勝有招境界的,十萬人中也不見得能有一個。―――劍冰,百年之後,能傳我衣鉢的,怕也只有你了!”
古劍冰:“師兄無須擔心,日後師弟當盡心竭力,推廣太極,使其成爲中國國術!”
張三丰又從腰間解下寶劍:“這真武劍雖無倚天劍之利,亦是不可多得之神兵,老道向來劍不離身,卻從未遇到夠資格讓我出劍之人,留着它意義也是不大。如今將此劍贈與你,你日後行走江湖,持此劍爲信,便如老道親臨一般,武當上下固然聽你號令,外派之人,也要賣幾分面子。”
古劍冰接過,見這劍樣式古拙,入手極沉,顯然絕非凡品,拱手爲禮:“謝師兄賞賜!”
衆人討論些天下大事,武學道理,頗是融洽。這時,白崖月(王語嫣)走了過來,對古劍冰傳音入密數句,古劍冰對張三丰笑道:“師兄,我那幾位妻子,很是仰慕師兄風骨,還有些問題下里向師兄請教否賞臉移駕?”
張三丰欣然同意,隨古劍冰與白崖月去了。
到了房內,姚顏(趙敏)、王傲雪(阿青)、白崖月(王語嫣),盡皆在此。見周圍再無旁人,白崖月忽地對張三丰笑道:“百里清風,你還記得當年天神第四小隊的隊友麼?”
張三丰面色激動:“你們,竟然知道老道的前世?卻不知是哪一位?”
白崖月又對古劍冰笑道:“古劍冰,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如今姚顏、王傲雪,還有我白崖月,”依次指點三女:“都被你收了當老婆,你這豔福可不淺啊。”
古劍冰激動:“你們•••••••也恢復記憶了?”隨即臉紅:“這個•••••••我也是後來才恢復的記憶,當時情形已經是那樣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總不能吃幹抹盡翻臉不認帳吧?”
白崖月道:“全虧姚顏妹子的頭腦過人,她的增益技能可以將人的基因鎖臨時進階,她將自己的基因鎖提升到三階高段後,恢復了主神空間的記憶,並且發現了其中的規律。她先讓我與阿青,也就是王傲雪認真切磋較藝,在關鍵時刻對我使用增益技能,讓我的基因鎖一舉突破到三階高段,恢復了記憶,然後又對王傲雪也使用了同樣手法,恢復了她的記憶。”
姚顏微笑:“我曾擔心向沒有主神空間記憶的人透露主神空間的相關內容,也會受到主神空間再次封印記憶的處罰,所以纔要崖月代爲轉達。因爲即使她被再度封印記憶,我也能讓她恢復過來。而我如果被封印記憶,要再度恢復,卻有些麻煩了。結果,你們果然如我所料,恢復了記憶。”
百里清風極爲高興:“姚顏!好樣的!這個辦法也讓你想了出來,真不愧是天神第四小隊中智力僅次於陳神棍的女諸葛啊!”又感嘆道:“隊長你可真不客氣,一個人就把咱隊的名花佔了一多半!也不給我留一個!”
古劍冰擔憂地問:“王傲雪,你的臉色不太對啊,就好像要哭出來似的。難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趁你記憶未復時佔你便宜。可當時,我也不知道啊。”狠狠心說道:“你回主神空間,讓主神把你恢復成處女是很容易的,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話方出口,眼圈已是紅了,一顆心竟似碎成兩半般難受。
王傲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大哥哥,你可以再叫我阿青麼?我、崖月姐姐和大哥哥結婚時,不是立過誓言,來世也要好好做夫妻麼?你恢復了記憶,叫我王傲雪,是不是就不要阿青了?”
古劍冰愕然,原來她竟然持如此想法。當即雙臂一張,便想將她抱在懷裡安慰:“我•••••我••••••••”只是他來自現代,一夫一妻制的觀點已深入其心,心中不由得想:我這樣做,會不會委屈了她?崖月又是否會答應呢?
王傲雪卻立即撲到古劍冰懷裡將他抱住,哭得像個膽怯的小貓,顫抖不停。看起來好生可憐。
白崖月狠狠瞪了古劍冰一眼,見他雙臂仍是僵在半空,想抱又不敢抱下,上前將古劍冰的手一攏,又將二人一起抱住,柔聲勸慰道:“那是自然,立過的誓言,豈能不算?這樣,阿青,你本名王傲雪,現在改一個字,叫王青雪好了。這樣大哥哥和我們以後就叫你阿青,怎麼樣?”
“嗯嗯!”王青雪悲傷之情未退,開心之情卻突地佔領心靈至高點,她連連點頭,發出嗚咽之聲,甚是惹人憐愛。
古劍冰手心貼着王青雪的纖肩與玉`臀,手臂上壓着白崖月的酥胸與秀腿,心中感動至極。更覺背上一暖,似是有兩片熱饅頭貼了上來,卻是姚顏從背後抱住了古劍冰:“阿青、崖月,咱們同生死,共福禍。你們可不能把我忘了啊!”
太幸福了!古劍冰只覺精神振奮,自覺前途便有再大艱險,也是全然無畏!
(還差一個收藏,收藏就到兩千了,鐵桿們,幫我把這書推廣一下吧,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