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見宋缺對論天下

宋家山城外觀和內在會給人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若說高大堅固的石牆,遍佈牆上的壯士和大大小小的器械,令人想起攻守殺伐,那城牆之後阡陌相連的人流,雞犬相聞的鄰里,只會使人聯想到繁華與和平。

城內分佈着數百房舍,以十多條井然有序,青石鋪成的大道連接起來,最有特色處是依山勢層層上升,每登一層,分別以石階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車馬上落。

道旁遍植樹木花草,又引進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園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橋流水,池塘亭臺等無窮美景,空間寬敞舒適,極具江南園林的景緻,置身其中,便像在一個山上的大花園內。

主要的建築羣結集在最高第九層周圍約達兩裡的大平臺上,樓閣崢嶸,建築典雅,以木石構成,由檐檐至花窗,縷工裝飾一絲不苟,營造出一種充滿南方文化氣息的雄渾氣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閥在南方舉足輕重的地位。李欽隨宋魯和宋智兩人,在亭臺樓閣、花木林園中穿插,來到位於山城盡端磨刀堂入口的院門外。

宋智突然止步,小聲的詢問宋魯道:“我想今天的會面關乎我們宋閥的未來,你說我兩人應否陪吳公一起進去見大兄呢?”

宋魯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道這次會面很重要呢。但,大兄有他自己的考慮,我想他應該是想和吳公單獨見上一面吧。”

宋智苦笑的點頭,算是認可宋魯的猜測,臉上擔心的神色越發深沉。

李欽對此有些不解:“你們擔心什麼呢?只是和天刀見上一面而已,沒有那麼可怕吧!”說着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嗯?你們怕閥主拿我來試刀?”

宋智對此憂心仲仲的道:“試你的刀法是必然的事。我擔心他會不會突然下手殺你。照慣例給他把名字刻在磨刀石的人,最終都會命喪於他刀下。我怕他不肯改變這個慣例,那可就糟糕了。”

“哈哈!”李欽大笑起來道:“我承認宋缺很強大,但是他爲何要殺我?他敢殺我?殺得了我麼?”

宋智道:“大兄從來行事敦人難以測度,前一陣子他暗下離開山城,回來後就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

李欽哂然:“他是在江湖上聽聞我的名聲了?唔,我在江湖上的名聲可不是太好呢?”

李欽自嘲着。這也是事實,在某個白道領袖的宣傳下,李欽在江湖上的名聲確實比較糟糕一些。說他貪花好色的人有些,說他判經離道的人也有,說他殘忍好殺的人也不少——這些都是外人的宣傳。與之相對的,李欽也給那個門派和他背後的勢力抹黑不少。

總之,宣傳這塊陣地,你不去佔領他,別人就會這麼做。

李欽也只是遵守彼此往來的規矩而已。

宋魯對此倒是不屑一顧:“江湖傳聞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一回事。慈航靜齋就是見不得我們南方人好。”說道這裡,宋魯憤恨的咬牙,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這宋閥的高層對慈航靜齋也不待見的很。

“這裡面有故事?”李欽心底略過一絲好奇,卻終究沒有開口細問。

只聽宋魯繼續說道:“江湖上的事情也只能騙騙那些凡夫俗子,我們這些人可不會管那麼多。但對於大兄爲何如此做,我儘管多方試探也毫無頭緒,也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吧。不過,磨刀堂的確危險,若你現在就走,我們絕不會怪你。”

李欽哈哈一笑,道:“我李欽豈是臨陣退縮的人,宋閥主是宗師,我也是,雖然未必能夠勝得了他,但自保應當是沒問題的。等着吧!爲了我的大業,我也是要活下來的。”

言罷李欽灑然跨進院門。

進門後是一道橫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轉右曲,放眼四方,綠蔭遍園,步移景異,意境奇特。

曲廊盡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點,被石橋連接往環繞庭院一匝的迴廊處。

石橋直指另一進口,隱見其中是另一個空間,古樹參天,茂密碩壯,生氣勃勃。

李欽穿過石亭,過橋登廊,通過第二重的院門,眼前豁然開闊,盡端處是一座宏偉五開間的木構建築,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築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蔭遍地,與主建築渾成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構成一幅充滿詩意的畫面。

李欽大感暢快,繞槐樹一圈緩行欣賞個夠後,才緩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築物的白石臺階。

磨刀堂偌大的空間裡,一人背門立在堂心,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直,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髮在頭頂上以紅巾繞紮成髻,兩手負後,未見五官輪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

兩邊牆上,各掛有十多把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牆處放有一方像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的巨石,爲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氣氛,添加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意味。

這種意味是一種壓力,他及來自於宋缺本身的氣場,磨刀堂的建築格局,也來自於宋缺的威名。

天下第一刀手——對於這樣的名聲沒有人敢忽視,即時李欽來自於後世,對此天不怕地不怕,對宋缺也不禁重視起來。

他來到宋缺身後,在他背後一丈有餘的地方站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躬身拱手向他的背脊施禮道:“在下李欽,見過閥主!”

“判經離道的李元華?”一把柔和好聽的聲音輕輕的笑了起來:“你走的可比楊廣還遠呢。”

李欽愕然道:“走得遠?不知閥主指的是什麼”

宋缺旋冷冷的開了口:“你做的那些事情,楊堅、楊廣已經讓天下大變樣了。你還要繼續……你想毀滅天下的道統麼?”

“時移世易,生存纔是最重要的!道統,你認爲什麼樣纔是真正的道統?”李欽從容的反問宋缺:“商統?周統?秦統?漢統?或是魏晉?門閥之物,不是自古就有的,自然也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事實上,我認爲所謂的道統都是細枝末節,只要我們子民還在,做主的還是漢人,他們用的還是漢語,寫的還是漢字,一些改變,那也就讓他改變吧。”

“你就不怕路子邁得太大?”宋缺冷然詢問。

“所以我需要閥主這樣的人爲我把關。事實上,任何一個朝廷,都必須有保守和激進的人。我希望閥主能用你的遠見來幫助我。”李欽誠懇的衝着宋缺的背影再次一拱手。

“你的野心還真大呢。”宋缺豁然轉身,淡淡的笑了起來。

“我是年輕人,敢想,敢做,這纔是我的本性啊。”李欽毫不避讓的擡起頭來,和天刀宋缺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這一刻李欽終面對這威震天下,出道後從未遇過的對手“天刀”宋缺,這傳說中天下第一用刀好手。

那是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還得難以捉摸。

宋缺兩鬢添霜,卻沒有絲毫衰老之態,反給他增添高門大閥的貴族氣派,儒者學人的風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型和淵亭嶽峙的體態,確有不可一世頂尖高手的醉人風範。

他比李欽尚要高寸許,給他目光掃過,李欽生出甚麼都瞞不過他的不安感覺。

宋缺仰首望往屋樑,淡然自若道:“自晉愍帝被匈奴劉曜俘虜,西晉覆亡,天下陷於四分五裂之局,自此胡人肆虐,至隋文帝開皇九年滅陳,天下重歸一統,其間二百七十餘年,邪人當道,亂我漢室正統。隋室立國雖僅三十八年,到楊廣爲宇文化及弒於揚州而止,時間雖促,卻開啓了盛世的契機誰能再於此時一統天下,均可大有作爲。”

目光再落在李欽臉上,冷哼道:“吳公可知楊堅因何能得天下?”

李欽沉吟道:“該是時來運到吧?”

宋缺仰天長笑,道:“說得好,當時幼帝繼位,楊堅大權在握,古來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楊堅者也。楊堅自輔政開始至篡位建立隋朝,首尾只是區區十個月,成事之速,古今未見。”

又微笑道:“少帥可知楊堅因何能這麼快成不朽之大業?”

李欽心中慶幸曾熟讀魯妙子的史卷,道:“敵手無能,北周君威未立,楊堅遂可乘時挾勢而起。此時南陳已朽,陳後主只知空唱後庭花,全然沒有一點振作的模樣。

楊堅在北,尤是漢人,由北而南,這便成了漢人之間的內戰。漢人抗胡,或許能盡十二分全力,但若是漢人與漢人之間的戰鬥,力有不逮,投降即可,又何必拼死到底呢。”

宋缺點頭道:“吳公所言甚是,看來你已經把握到了就是漢統重興的要害所在。”

說罷露出思索的神情,舉步負手,踱步而行,經過李欽左側,到李欽身後五步許處挺立不動,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在庭院的槐樹處,油然道:“北魏之所以能統一北方,皆因鮮卑胡人勇武善戰,漢人根本不是對手。但自胡人亂我中土,我大漢的有志之土,在生死存亡的威脅下,均知不自強便難以自保,轉而崇尚武風,一洗漢武帝以來尊儒修文的頹態。到北周末年,軍中將領都以漢人爲主,楊堅便是世代掌握兵權的大將,可知楊堅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實是漢人勢力復起的必然成果。”

李欽嘆息:“漢武重儒,乃是儒家能迎合漢武帝君權天授的思想。董仲舒的那一套,用來愚民,用來整合內部是足夠了。

前漢之威,在漢武之後才得以整合,后王莽亂政,光武依靠豪強而取得天下,雖實現漢統中興,但也爲後來門閥的崛起和天下的分裂定下了基調。

漢人是很強的,可在漢末三國、西晉那一系列的動亂中我們流下太多的血。人口大幅減少,這纔是五胡亂華的關鍵。

若,我們人口有千萬上億,若,我們的實力能夠整合成一體,天下還有什麼勢力能夠抵擋我們?”

“所以,你有那些動作?”宋缺的聲音低沉起來:“傳知識於萬民,聚百姓於工廠……你就不怕治下大亂?”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是我對夫子言辭的理解。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我相信百姓的力量,我相信讓他們變得更知書達理一些,能讓他們變得更強。

孔子猶收三千門徒,我如何又能反對夫子呢?”李欽淡淡的笑了起來:“只要能夠讓百姓的生活變好,只要能讓軍隊的戰鬥力增強,自然冷然自己的國家強大的起來,無論什麼我都會嘗試一下的。變,並不可怕!”

宋缺沉聲道:“果然是判經離道的李元華。不錯,不錯……天下間能讓我放在在眼裡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李淵次子世民,另一個就是你李欽,你的勢力都在南方,我看得比別人更加通透,你所蘊含的力量可比展現出來的更加強大呢。”

李欽對此依舊是淡淡的:“閥主過獎啦!”

說着,他擡起頭來,目光不由落到像神位般供奉在堂端的磨刀石上,從十多個刻在石上的名字搜索,赫然發覺自己的名字給雕寫在石上最高處,不由暗覺驚心。

宋缺聲音轉柔,輕輕道:“自漢朝敗亡,天下不斷出現南北對峙之局,究其因由,皆因有長江天險。吳公可知關中李家已與巴蜀諸雄達成協議,假若李家能攻陷洛陽,以解暉爲首的巴蜀就會歸降李家,那時南方將因李家得巴蜀而無長江之險可守,只要有足夠舟船戰艦,李家大軍將順流西下,到時誰可力抗?”

李欽倒抽一口涼氣,他覺得最麻煩的事情,終於發生。

慈航靜齋比之千軍萬馬更厲害,幾乎兵不血刃的就替李世民取下半壁江山,及時自己將師妃暄留在身邊也沒有用。

王世充有幾分實力他很明白,縱有堅固若洛陽的大城,亦遠非李世民的對手,更別說他眼下還需要面對李密的攻擊。

以王世充的實力,他就算擊敗了強勢的李密,只怕也會元氣大損,到那時……李世民再在背後捅他一刀子,只怕李唐當可以順勢收攏他的地盤、兵力和人馬吧。

不過,那至少也是一、兩年之後的事情了。

一兩年……我的大殺器應該也能列裝一部分了。

想到這裡李欽的臉色再次恢復了平靜。

宋缺看到了這一幕,心下有些不解:“你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李唐想要完成和巴蜀的約定,至少也要有一兩年的功夫。如果在這之前,我先行拿下巴蜀又將如何?”李欽目光灼灼的望着宋缺。

“你有這樣的實力?”宋缺對此很是吃驚。

“我需要的是時間,一年之後我所能夠擁有的實力,可不是現在所能比擬的。閥主應該知道我最擅長的是什麼?現在的火槍只是第一代,很快我就要列裝第二代,那是就算是射速也能遠超弓箭的可怕存在。”李欽淡淡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你還有希望。”宋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用武人的手段來說話吧。若你能在我的刀勢之下活下來,那我就全力助你——儘管我不願意這麼做,但慈航靜齋昔日的恩情,我不得不還。”眼中光芒閃過,宋缺身上氣勢高漲,他定定看着李欽露出了想和李欽一較高下的想法。

“好!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閥主的高招吧。”李欽說着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所謂慈航靜齋的種種,其實也是宋缺自己的藉口。作爲一名閥主,一位戰略大家,宋缺也需要一些說辭去說服其他人。畢竟,他也知道在宋家其實存在着兩股並不一致的思潮。

沒有人可以任意行事,即時是宋缺,他有時也得兼顧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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