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出多少錢購買所有權？”季陽問道。
“一百億怎麼樣。”莫伊說道。
這個價格聽起來很高，但是蛇人細胞的價值，遠遠不止這個價格。要知道軍方跟國外做生意，出售一套防空導彈，坦克飛機之類的，通常都是用百億，千億訂單計算。
不要說潛力巨大的蛇人細胞，就是已經研究出來的怪獸藥劑，所有權都不止一百億。莫伊說出這個價格，多少有些心虛，不敢看季陽的眼睛。
本以爲季陽會講價，不料他卻點頭道：“ok，就一百億。”
這下莫伊吃驚了，略顯奇怪道：“你確定？”
“確定，把錢打到我賬上，你們馬上就能把整個研究所轉移。不過交易完成之後，你懂的。”季陽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乎損失。
“好，我們先簽一份合同，然後給你打錢。”莫伊雖然奇怪，但是喜悅覆蓋了疑惑。
她當即聯繫莫平峰，告訴他季陽同意出售所有權，莫平峰得到消息自然十分驚喜。他都沒有想到，一百億就可以搞定季陽，不過莫平峰心裡也奇怪：季陽這麼容易同意，是沒遠見，還是另有想法？
不管怎麼樣，既然季陽已經同意，莫平峰馬上派人擬訂合同。第二天，軍方代表乘坐直升機來到大龍山泉，正式跟季陽簽約。
合約內容很嚴格，季陽出售所有權之後，嚴禁繼續研究蛇人細胞。軍方來的人對研究所，對公司進行了嚴格審覈，保證季陽不會私藏一顆細胞。
在雙方的見證下，季陽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簽訂契約之後，軍方把一百億轉到他的私人賬戶裡，然後派人去研究所交接所有研究工具和素材。他們的交接方法，幾乎把季陽的研究所搬空了，好在秦博士早就把蛇人的屍體分解了，不然就露餡了。
“你真的要把所有權出售？是不是他們逼你這麼做。”姜玲現在也知道細胞的重要性，並且參與了一些研究，她這麼聰明當然猜得出這個研究所的前景。
“這個研究所的前景雖然很大，但是光憑我現在的資金，還無法研究出特別的成果來。不如賣個好價錢，用來發展別的產業。”季陽隨口找了個理由。
“資金不是問題，你只要出售怪獸藥劑就足夠了。”姜玲沒那麼好忽悠。
“還有一些別的原因，總之你不用擔心，沒有任何人逼我。”季陽說道。
“說來說去，還是鬥不過他們，畢竟那些傢伙的來歷不凡。可惜這麼好的東西，現在出售等於白送，看來我也要退出研究了。”姜玲嘆息道。
“爲什麼要退出研究，你完全可以繼續進行下去。”季陽不解道。
姜玲已經接觸過蛇人細胞，爲了保密，莫平峰恐怕不會讓她輕易退出。而季陽認爲，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姜玲沒理由放棄前景如此廣大的研究。
只要她繼續努力，遲早會接觸到研究中心，成爲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你是不是在想，我已經參與過研究，爲了保密安全，他們不會讓我退出。”姜玲大概猜得到季陽的想法，笑着道：“可是你別忘了我們的關係，我之所以可以參與研究，主要是你推薦的。你又那麼輕易把所有權出售，他們肯定會懷疑你的動機，比如私藏一點什麼。”
“又或者，你想利用軍方的龐大能量，儘快研究出成果。然後利用研究所裡的某人，把成果偷出來，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可能。而最有可能被利用的人，就是一開始參與研究的秦博士和我，他們肯定不相信我和秦博士。所以得到所有權之後，他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把我們排除在外，二是嚴格控制我們。”
“秦博士作爲研究所的主要人員，很瞭解蛇人細胞，多半是不會被排除的。但我就不一樣了，我對蛇人細胞並不是很瞭解，也沒有親手接觸過。加上我跟你的關係又比較好，與其嚴格控制我，不如儘早把我排除，然後對我進行一定的監視。”
聽到姜玲的分析，季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不知道是她想太多，還是自己想太少。不過姜玲說的挺有道理，除非她願意被軍方嚴格約束，長時間窩在研究所裡，不然只能退出。
季陽稍作思索道：“退出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姜玲無奈道：“只有回東都大學繼續學習，以後要麼讀博，要麼畢業工作。反正我是不會像秦博士一樣，把青春完全獻給研究的。”
姜玲屬於比較理智的研究人員，她認爲研究固然重要，青春更可貴。在季陽這邊做研究，她可以比較自由地安排時間，想放假只要跟季陽申請，季陽從來沒有阻止過。
但是軍方就不一樣了，他們爲了成果爲了保密，是絕對不會允許姜玲在研究期間隨意外出。如果姜玲加入他們，青春什麼的都別想了，基本跟坐牢差不多。只有秦博士，嚴教授這種一心爲了研究，早就過了青春的人才會願意一輩子待在研究所裡。
“這個……”季陽出售所有權之後，打算重新提取一種細胞研究，於是問道：“你對研究內容有多瞭解，如果只有你一個人，能不能繼續這項研究呢？”
“什麼意思？”姜玲眉頭一挑，隱隱想到了什麼。
季陽這麼輕易出售所有權，不僅莫伊他們懷疑，姜玲也懷疑他的目的。現在他這麼一問，姜玲更加懷疑，難度季陽暗地裡還私藏了什麼？
念此，姜玲心裡有些擔心，她怕季陽違反合約被軍方拘捕。軍方的合約內容十分嚴格，如果季陽私藏了蛇人細胞，將會被終生監禁。
如此嚴格的內容，姜玲覺得季陽還是老實一點，徹底放手比較好。
季陽看到姜玲眼中的擔憂，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是不會違法合約的，更加不會玩什麼文字遊戲。而且以軍方那麼嚴謹的合約內容，也玩不了文字遊戲。”
姜玲眉頭微皺：“不要跟我賣關子，說清楚一點。”
季陽笑着道：“我只是把蛇人細胞以及分支研究的所有權出售，但他們不知道，其實我還有別的研究素材。你信不信，秦博士會拒絕加入他們的研究，因爲秦博士知道，我不止蛇人細胞一種素材。”
姜玲十分詫異：“不止蛇人細胞一種素材，那你還有什麼素材。不是說這種細胞，是秦博士意外合成的嗎，難道是你提供的？”
季陽點頭道：“沒錯，蛇人細胞並非秦博士意外合成，而是我提供給他的。除了蛇人細胞之外，我還有別的特殊細胞，比蛇人細胞更加特殊。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就留下來，我可以讓你繼續研究。”
姜玲大爲驚喜，說道：“真的，是什麼細胞？”
雖然她不想爲科學貢獻青春，但是在合理時間內進行研究，姜玲還是很樂意的。姜玲心裡很好奇，季陽到底如何得來的特殊細胞，但是她沒有問，因爲她知道細胞來源一定是季陽的秘密。
不管細胞來源何地，姜玲只知道有就行了。
“先不說是什麼種類的細胞，等他們搬空研究所之後，我馬上置辦一批新的研究器材。但這次不能再跟別人合作了，研究出來的成果，我們自己進行商業推廣。”季陽說道。
他剛剛得到一百個億，完全足夠研究費用，沒有任何理由找人合作。何況還有季夏在國術界的威望，相信公司在她的庇佑下，會發展的更好，源源不斷地提供資金。
“嗯，早該這樣了。”姜玲說道，她當然站在季陽這邊。即便過了很久，姜玲對季陽的感情都沒有變，她相信總有一天可以證明自己，重新得到季陽的青睞。
咚咚
就在兩人密談時，會議室門被人敲響。
“請進。”季陽不用詢問，感知到了門外的氣息是秦博士。
秦博士推開門，然後把門反鎖，走向季陽的同時質問道：“季陽，你爲什麼要出售所有權，他們會把這個研究據爲己有，發展成軍事武器的。”
他寧願季陽私有，都不想蛇人細胞被軍方拿走，然後研究出各種生物武器。秦博士之所以配製出怪獸藥劑，主要想先搞出一點成果賣錢，也算給季陽一個交代。但是季陽一下把所有權出售，秦博士完全沒有想到，他懷疑季陽是不是瘋了。
如果缺錢，只需要把怪獸藥劑出售就完全足夠了。
“秦博士，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它的重要性，無論我做出什麼選擇，最終都會被軍方拿走。他們不會允許一家民營企業，研究這種東西的。”季陽說道。
“哎，早知道就不跟他們合作了，咱們自己研究多好。”秦博士嘆息一聲道。
“問題是研究出來的成果，遲早都要進行推廣，我們怎麼推廣？就拿怪獸藥劑來說，如果在國內推廣，政府知道肯定馬上來收購，結果還是一樣。”季陽說道。
秦博士想想也是，剛纔是他太激動了，想通之後，秦博士又問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結束嗎？”
季陽笑着問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我？”秦博士心中一怔，他剛得知所有權出售的時候，自然想加入軍方繼續研究。但他深知蛇人細胞的來源，爲了這一種細胞，放棄季陽這邊的可能性，值不值得呢？這個選擇很難做出來，秦博士試探地問道：“季陽，你能不能跟我說句真心話，那個蛇人到底是從哪來的？”
秦博士很懷疑，這世上真的有自然突變的人嗎？因爲他看到蛇人的時候只是一具屍體，那麼季陽到底從哪裡得到，是真的從民間找到的，還是別有來路？
如果是從民間找到的，那麼偌大一箇中國，應該還有這種突變人。按照正常思維，只要民間找得到，早就被政府蒐羅個遍，什麼怪獸藥劑，各種藥劑也早就面試了。可是軍方這邊連怪獸藥劑都沒有，說明什麼，說明他們還沒有得到過類似的突變人。
“蛇人的來源我是不會說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有別的特殊細胞。秦博士，我希望你可以留下來，繼續在我的實驗室裡研究。”季陽說道。
季陽不希望秦博士加入軍方，一來他還需要這個人，二來秦博士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寧願透露出一點小秘密，也要把秦博士留下來。
“真的！”秦博士心中一動。
“千真萬確，而且是比蛇人細胞更高級的細胞。”季陽說道。
“好，我留下來！”秦博士道。
之後軍方詢問秦博士，願不願意加入他們的研究時，秦博士猶豫一下拒絕了。他的理由很簡單，軍方的管制太嚴格了，他想留在東都市做研究。
對於秦博士的拒絕，軍方是有些懷疑的，但是也不能強迫他。姜玲就更不用說了，她說還要跟着秦博士繼續學習，一樣拒絕了軍方的邀請。
最後只有嚴教授，乘坐軍方的直升機離開，回到燕京繼續研究。
待他們離開之後，季陽馬上出資置辦新的研究器材。
“喂，是帝薇小姐嗎？”季陽想到了德國的法蘭克集團，這個集團有自己的研究所，也出售精密研究器材，跟他們購買再好不過。
“sun，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帝薇接到季陽的電話，十分欣喜。
“我想購買一批新的研究器材，主要做微生物研究。”季陽說道。
“沒問題，我們公司的研究器材是最好的，可以給你打九折。”帝薇說道。
“好，我會把訂單發給你。”季陽說道。
在新的研究器材到達公司前，季陽給秦博士和姜玲放假休息。
期間吳齊奉和許如泉找到公司，希望公司出資開發紅葉鎮。同時開發兩個鎮子所需資金極大，徐氏都做不了主，只能找季陽談。
“白鶴鎮的開發計劃已經開始了，中途加入一個紅葉鎮，影響太大。”徐氏嚴肅地道，她心裡肯定不想加入紅葉鎮，公司的流動資金週轉不過來。
“確實，果蔬零售的未來還不確定，在紅葉鎮也搞一個果蔬基地，賣到哪裡去。我看還是等等吧，假如果蔬零售將來打開國內市場，倒是可以擴展果蔬基地。”季陽說道。
他考慮的卻不是資金問題，而是回報和風險。
許如泉聞言十分沮喪，還不願意放棄：“除了種植業，還可以開發點別的項目。”
季陽微笑道：“許鎮長，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紅葉鎮太偏僻了。如果不搞種植和養殖業，單純走旅遊路線是行不通的。如果只是做一個小項目，那也沒必要我們公司出資。”
許如泉籌措道：“那能不能把一部分種植計劃，放在我們鎮呢？”
吳齊奉臉色一僵，說道：“許鎮長，我介紹你過來，可不是讓你搶我們的飯碗。計劃都已經做好了，怎麼可能中途變更，不要爲難人家嘛。”
他沒想到許如泉會提出這種要求，簡直當着面搶蛋糕吃。
“吳鎮長，沒必要十七個村全部開發，你就讓幾個給我。”許如泉說道。
“不可能，這種東西哪有讓的。”吳齊奉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