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的意見引起了才被耳提面命過的紫絹的重視。
她不敢怠慢,派人即刻乘船將李江要吃吃參的想法反饋於邀月那裡。
邀月聽完彙報,冷漠點頭道:“可!”
於是,傳話之人又辛苦地奔波到膳堂。
因爲李江幾個字,移花宮體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僅僅折騰了兩個小時,李江便吃上了可口的大。
醬香肘子,人蔘烏雞湯,紅燒牛,燜黃羊,全是硬菜。
李江一陣風捲殘雲,在紫絹瞠目結舌中,他還把牛骨、豬骨、雞骨一古腦兒嚼碎了吞入肚中,連個渣都不剩!
吃完飯,紫絹的眼睛竟然大了一圈。不過心滿意足的李江根本沒留意這些小事,他已經憧憬着待會兒的修煉了。
侍女們退出後,李江並沒有馬上開始修煉,他緩緩走動消消食兒。
以前是不用等的,真氣可以幫助他攪碎胃裡的食物。可現在不是沒有了麼,九真氣已經散去,剛生出的明玉內氣有若嬰兒,還需要小心呵護,不到它出力的時候。
半小時後,他估摸着應該差不多了,遂盤坐榻上五心向天。
此界食物中所含靈氣充盈,李江循《明玉功》第一層心**行一週即煉化了10點內氣。
如此循環,當食物能量消耗過半時,《明玉功》第一層練成。
當食物能量全部消耗完,《明玉功》第二層堪堪練成。
一頓食物中的能量能夠讓李江修煉成兩層內功,難道它們所蘊含的靈氣就是那麼充足麼?這豈不是說修煉此功的人都非常省錢?
其實不然,這與李江的武學見識和修爲有關。
食物中蘊含的靈氣確實夠修煉兩層內功的量,但也要看誰來修煉。
其他修煉者將食物轉化的能量基本都散逸了出去,能利用者百分之一罷了。
李江不同。他雖然武功層次低,但他是受過張真人教導過的男人。
張真人是誰?內丹大宗師。
凡修內丹者均講究天人合一,以自爲鼎爐,精氣神爲藥物,注重周天火候,在體內煉藥成丹。
故他們要求精氣神完足,不能有絲毫外泄。
張真人遲遲沒有功成飛昇,並不是他的理論不對,而是受到上一界靈氣稀薄的拖累。
李江當時在武當無聊時也學了一些。當然,飛昇他是不想了,但鎖住自精氣神不至流失,尚有些許心得。
因此他不說能百分百,至少百分之九十的能量能夠利用上。
而一下午時間能突破兩層,便與他的修爲有關了,具體說與乾坤**有關。
乾坤**是上一個落後世界的武功,那裡靈氣不足,看起來武功應該差點,理應低人一等。
但,對嗎?
上天可以限制一個界面的靈氣,但能限制人的腦洞麼?畢竟人的思維是無限的,只有做不到沒有想不到。
乾坤**即是這樣的一種武功。它窮盡世間武道之理,總結歸納了道家、佛家的修行方法。只要是沒有脫去此中藩籬的武功,都能運用它找出其中的規律。
《明玉功》也不例外,字裡行間裡充滿着道家出塵避世的理論。
這就是李江修煉速度巨快的原因。
又過了兩天,經過大魚大的薰陶,李江穩穩將《明玉功》修煉到第五層。
至此,他遇到了第一個關卡,下一步便是第六層,功進先天。
本界天選之子之一花無缺就停留在這個層次。
以後他且有着磨了。功進先天與內氣總量有關,但並非內氣總量大就一定能衝破關卡,它還與自的見識與經歷有關。
花無缺纔多大?二十不到,先把沿途的風景看夠了再說。
李江不必了,他看得風景夠多,本也是先天高手。正如滿級大號果重回新手村,做起出村任務來不要太簡單。
當天晚飯時,李江與紫絹筆談,讓她通知憐星來做第三次治療。
深夜,邀月親自來確認了李江的體狀況,第二天凌晨方放心離去。
天亮後,邀月與憐星如兩位聖潔的仙子謫落冷香宮。
第三次治療,效果立現。
憐星只感覺自己的左腿陣陣發,真氣一試之下,腿上道大部已經通暢。
她不喜極而泣,三十年的殘疾終要痊癒,以後她再也不用踮着腳走路了。
當晚,李江收到了憐星的感激。
第二天,他腰痠背疼,兩隻眼睛也變成了熊貓眼。
……
十幾天匆匆而過,移花宮忙了起來,她們要爲少宮主花無缺的決鬥做準備。
憐星的腿徹底好了,李江也無驚無險進入了《明玉功》第六層。
這晚上,邀月奇怪道:“李郎,爲什麼我會覺得你上也有一種冰冷的氣息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與月兒相處久,被仙氣沖刷,就是塊石頭也會捂了哦。”李江嘻笑道。
邀月心裡激dàng),抱着李江道:“李郎,待準備完畢我們就出宮。看完無缺與小魚兒的決鬥後,我們便一起遊山玩水。”
“憐星也去?”李江問道。
屋內溫度冷了幾分,只聽邀月道:“小妹要坐陣移花宮,沒空!”
“那就好啊,這下沒人打擾我倆的二人世界了!”李江言不由衷道。
……
又一晚上,憐星可憐兮兮問道:“李郎,大姐說看完無缺的比武后,她要和你一起遊歷天下?”
“唉……,我也沒辦法,當我還勸過她的,可她不同意。你知道你大姐那個人,乾綱獨斷……”
“別爲她說好話了,她就是剛愎自用。哼,要不是我第九層還差一點,我肯定將你搶過來!”
“你第八層要圓滿了?”
“嗯,只差一絲!快,我們抓緊時間再來……”
……
兩後,精美的馬車,精緻的吃***細的出行準備都已完備。
紫絹奉命前去冷香宮提……請貴客出行。
她進去沒多久,外面守候的宮女們便聽到一聲尖叫。
“啊!”
此聲穿石裂雲,竟然驚飛了湖中無數的大雁。
外面的宮女們均以爲她出了什麼意外時,又見她如旋風般地衝了出來,跳上小舟瘋狂地搖着櫓遠去。
宮女們瑟瑟發抖,知道肯定是出了變故,但她們不敢違令進去察看,只能提心吊膽等着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好似是眨眼間,兩位宮主便棄船登島。
可出乎宮女們意料的是她們並沒有受到懲罰,兩位宮主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其中大宮主發抖的手上似乎還拿着一封信?
自此之後,她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看起來壞壞的,笑起來兩頰還有兩個酒窩的高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