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將和氏璧送回之後當天傍晚又趕了回來,以僕婦的身份住進了小院,餘閒也未再做什麼爲難她的事情。
佛門將所以有的精力和資源投入了代天擇主的大計之中,翌日餘閒卻是收到了另一陣營的消息。
許是婠婠一直通風報信終於讓祝玉妍放下了戒心,她借婠婠之口給餘閒轉達了一個想要登門拜訪的消息。
餘閒看着一邊正殷勤給自己削着水果的婠婠,對方的眼神像是向主人討好的小貓。
“你師父找我有什麼事?”
婠婠將削好的水果放在餘閒面前,順便送給餘閒一個甜度爆表的笑容,道:“我師父這次來找閒哥哥絕對沒有惡意,她只是想結交一下像閒哥哥這樣的無雙國士罷了。”
餘閒嚐了一口水果,道:“好,那我就看你的面子同意這次友好的雙邊會談。”
餘閒答應的很痛快,婠婠卻是看着正在井邊打水的梵清惠擔憂起來,她對餘閒的無厘頭想法可是沒少領教。
“閒哥哥你不會是想利用婠婠把我師父也騙來給你洗衣做飯吧?”婠婠小心試探道。
餘閒嘖了一聲,右手兩支手指關節敲敲額頭。自己也沒怎麼禍害過這妹子,怎麼弄得她都有受迫害妄想症了呢,雖然他確實沒安什麼好心。
“放心,我肯定不爲難你師父。咱們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出爾反爾。”
婠婠被餘閒說的一愣,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餘閒確實不喜歡用謊言達到目的。
於是又轉到餘閒身後給他捏起肩膀,撒嬌道:“閒哥哥不要生氣,婠婠只是關心則亂嘛。”
第二日陰後祝玉妍如約而至,跟隨在她身後的是一個年紀比婠婠略小的白衣姑娘,這姑娘單論顏值絕不在婠婠之下,論氣質更是媚而不俗,正是婠婠的師妹白清兒。
餘閒掃了二人一眼,又在他們身後左右尋找了一番,不由嘆了口氣。
祝玉妍面露疑惑,道:“餘先生再找什麼?”
餘閒呵呵一笑,打着哈哈道:“沒什麼,沒什麼。”他是絕對的不會告訴祝玉妍,我在找邊不負來沒來,順便想把他碾成渣滓的。
二人一番寒暄,進了堂屋分賓主落座。祝玉妍對餘閒道:“昨日聽聞餘先生新收了一個灑掃的僕婦,怎麼不見她來伺候。”
“內宅之人不便見外客,請陰後見諒。”
餘閒心裡一個呵呵,這女人想的倒是挺美,羞辱俘虜那是戰勝者纔有的權利,你想要見她以後說不定還真有機會一起當同事呢。
祝玉妍見此也不多糾纏,她的首要目的並不是來羞辱梵清惠。
“實不相瞞,妾身這次來乃是聽婠婠說餘先生得到了聖舍利,故而想來請求先生讓妾身欣賞一番。”
餘閒聞言豪爽一笑,道:“陰後遠道而來,餘某身爲主人又如何能讓你失望而歸。”
說着餘閒從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木盒中取出了邪帝舍利置於手上,他知道祝玉妍上門來肯定是爲了這件東西,要釣魚這餌還是得撒出去的。
看着餘閒手中黃金底座包圍的黃色晶體,祝玉妍的呼吸稍稍有些紊亂起來,那是每個魔門中人都夢寐以求的寶物。
“這東西看着還真像是傳說中的聖舍利,餘先生可否讓妾身親手鑑賞一番?”祝玉妍努力壓抑着自己的表情,生怕暴露了自己的渴望。
“呵呵,陰後還是就在那裡欣賞就好,這聖舍利有些怕生人。”
餘閒將邪帝舍利往自己這邊收了收,這裡面的能量已經消耗殆盡,誰知道祝玉妍有沒有辦法探查裡面的情況。
餘閒的行爲讓祝玉妍有些憋屈,那麼敷衍的藉口他都能隨口說出這是有多看不起她這個魔門第一高手。
數十年來她已經習慣了用絕強的實力和勢力讓對手低頭,這種簡單高效的溝通方式已經讓她有了慣性。
如今當她遇到像餘閒這樣一個實力可以碾壓整個魔門的高手時,她的應對辦法實在是不多。
祝玉妍努力將自己的視線從邪帝舍利上拔開,臉上又掛上溫柔笑容,“既然餘先生這樣說了,妾身也就不強人所難。不過婠婠這丫頭卻是在先生這裡住得久,不知妾身可否接她回去?”
餘閒聞言有些詫異,婠婠在他這裡只是被封住了內力卻是極少限制其自由,而且她還能不時給陰癸派通報自己的實時情報,這樣一個絕好的間諜他們收回去要幹什麼。
“師父,婠婠不回去,婠婠要在這裡陪閒哥哥。閒哥哥還需要婠婠的照顧呢。”餘閒正思考的時候,婠婠卻從門口跑了進來,看來她一直在門口停着房裡的談話。
嗯?餘閒更懵了,這是演雙簧呢?
祝玉妍用眼角掃了婠婠一眼,語氣嚴厲道:“婠婠你是陰癸派下一代掌門,依據門規現在你也到了該學習管理門派事務的時候。現在你先暫時與餘先生分開一段時間,等她學習一段時間後再回來陪餘閒不遲。”
祝玉妍這話當然是說給餘閒聽,而後她又道:“餘先生見諒,這門派傳承大師妾身實在馬虎不得。只要婠婠回去一段時間,這期間照顧先生生活的責任就讓小徒清兒先代勞可否?”
祝玉妍將姿態放得低到了海拔以下,餘閒明知她是胡說八道都有一絲不好意思起來。
餘閒看着白清兒,對方和餘閒視線相對之後竟羞赫地逃向了一邊,這又是個老戲骨。其實對他來說不管是婠婠還是白清兒都是一個傳聲筒的作用,讓誰來都是一樣。
他今天已經決絕了祝玉妍一個要求,若是再拒絕第二個那接下來的計劃也就不好實施了。至於說陰癸派有什麼陰謀,那也只不過是乏味生活中的一點調味料罷了。
“陰後說的有理,婠婠始終是要承擔自己的責任的,我確實不便再留她。”
祝玉妍聞言臉上一喜,今天總算有了一件順心事兒。
白清兒也是知情識趣上來便是向餘閒一禮,有些怯怯地道:“清兒見過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