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云自懷裡摸出兩枚喪門釘,手腕一甩上官金虹頓時雙腿飆血跪倒在地上。龍小云見此滿意點頭,道:“你只道少女情是英雄的軟肋,卻沒想到婦人心是梟雄的墳冢。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林仙兒身上的香味與和你們在一起時不同?”
上官金虹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現在求饒無用。卑鄙小人最是瞭解卑鄙小人,自己之所以還活着,也不過是龍氏父子想要報復自己這段時間對他們的輕視和侮辱罷了。
龍嘯雲前行幾步,扶起李尋歡一臉關心道:“兄弟,都怪我來遲了,不然必不會讓你受諸葛剛這種人的侮辱的。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把你當做朋友的。”
李尋歡苦笑,“我信,現在這個情況你沒有理由再騙我了。只是怪我李尋歡有眼無珠,平白害了餘兄。我們中的毒是詩音下的吧?”
龍小云突然笑道:“畢竟一個愛孩子的母親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失去性命,母親最後還是選擇了我。”龍小云很得意,他感覺這一次是他戰勝的李尋歡,哪怕是利用自己的母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李尋歡爲林詩音有這樣一個兒子十分痛心,他痛苦地道:“你不該利用你母親的。”
“不許你提她的名字!”,龍小云如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大叫起來,“都是因爲你,你爲什麼要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們一家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不會有任何矛盾,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造成的!”龍小云狀若瘋魔,跳起來一耳光又抽倒李尋歡。
龍嘯雲回手給兒子一個耳光,喝道:“他是你叔叔,也是你舅舅。你怎麼能在外人面前動手?而且現在也不是和他分說這些事的時候。”
龍小云輕輕揉一下臉頰,神色真誠地向李尋歡施禮道:“李大叔對不起,小云剛纔太無禮了。”
李尋歡微微吸了口涼氣心中一陣冰寒,林詩音到底是生了個什麼樣的兒子!
龍小云不再理會李尋歡,轉身向上官金虹走去,蹲下來用短劍拍拍他的老臉道:“上官幫主你就沒想過少女情乃是華佗秘藥,失傳近千年,你金錢幫怎麼會運氣這麼好一下就能碰到呢?”
上官金虹雙眼一閉,道:“要殺便殺,恁多廢話。”
龍小云笑笑道:“我當然要說,不然怎麼能對得起上官幫主對我父子的熱情呢?”龍小云在“熱情”二字加重了語氣,又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林仙兒爲什麼願意和聽命於我呢?”
上官金虹轉過頭緘默不言,沒有好處讓他給一個小孩子當捧哏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因爲啊,因爲興雲莊的寶藏其實在我這裡。”龍小云眼中蘊着笑意,又道:“母親早就將《憐花寶鑑》傳給了我,那寶鑑上有一門攝魂術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所以現在的林仙兒已經成了我的傀儡。”言罷如一個成年人哈哈大笑起來。
上官金虹還是不發一言。
“噌”,一道劍光閃過,上官金虹手下第一大將荊無命喉嚨上出現一個寸許深的傷口撲倒在地上。龍小云甩甩劍上的血滴,道:“上官幫主,看着自己創立的金錢幫被一點點瓦解是什麼感覺?荊無命死了,你的手下還有一個接一個死去,最後你會變成一個孤家寡人死去,金錢幫再也不會被人提及。”
上官金虹一臉麻木,藏在袖中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已知必死的他不想在臨死前看着自己辛苦建立的基業毀於一旦。
龍小云笑的很純真,他一劍一個殺着金錢幫的高手,不到一刻鐘上官金虹帶來的高手皆倒在地上,興雲莊前院青白色地磚被鮮血染上鮮紅。上官金虹最後一個倒在地上,他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睛一直盯着惡魔轉世般的龍小云。龍小云在上官金虹身上擦乾劍上殘血,笑道:“爹,現在沒有外人是不是可以和李大叔談談了?”
龍嘯雲點點頭,囑咐道:“不要用你的劍,他死在龍鳳雙環下咱們再殺了上官金虹提他報仇,你母親也能好受些。”
“啪啪啪”,餘閒緩緩坐起身鼓起掌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林詩音爲了兒子可以給表哥下毒,你們爲了林詩音可以幫她想好開脫的理由,只是苦了表哥咯!”餘閒戲謔的聲音讓龍小云又想起那天初次見面的場景。
龍嘯雲怒喝道:“不許你這說她,她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林詩音是他的逆鱗,這個卑鄙小人一生中唯二付出感情的只有林詩音與龍小云。
餘閒輕蔑一笑,“切”了一聲。
龍小云身子化作一道殘影,使出自《憐花寶鑑》上學腿法一腳直踹餘閒的面門,他絕對要先踢碎餘閒的一口牙,讓他不能在嘴賤。
“啪”,龍小云的腳被餘閒穩穩抓在手中。龍小云一驚,餘閒難道沒有中毒?他心念電轉腰上發力,身子一轉另一隻腳帶着罡風就要掃踢餘閒的太陽穴。
餘閒怎麼可能讓熊孩子碰到自己的臉,他如同浩克摔打洛基般砰的一聲將龍小云平平摔在青石板上,龍小云被這一下摔的七葷八素,才換上沒幾年的牙齒飛出去好幾顆。
李尋歡突然喊道:“餘閒手下留情,他還是個孩子。”龍嘯雲已經忘了他與餘閒的實力差距飛身向餘閒撲來。
餘閒一招直踹將半空中的龍嘯雲送出七八米,倒提着龍小云道:“李探花說的對,他還是個孩子,一定不能放過他!”說着又是砰砰砰一頓連摔,這一刻他湯姆貓、陳國漢靈魂附體,他不是一個人。
龍嘯雲稍稍緩過勁,看到自己的兒子正被餘閒左右摔打,他撿起地上荊無命的長劍瘋了似的再次衝了上來,偉大的父愛讓他忘記了痛苦和恐懼,他要救自己的兒子。
餘閒嘆了口氣,李尋歡心心念念這麼多年,最後林詩音卻放棄了他,這算是報應不爽嗎?他轉身去了後院,帶來了林詩音讓她看見龍小云的下場。這是他的報復,不管又多麼高尚的理由,害人就是害人,害人的人就要受到被害者的報復。
林詩音趴在兒子身前,扶着他的臉仿若一個木頭人,她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餘閒笑看她一眼,拉着程靈素的手消失在興雲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