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將王璟迎進客廳,吩咐啞僕端來清茶,王璟喝了一口,只覺得花香味道甚濃,讚道:“好茶!藥兄好手藝,桃花香味和茶香融爲一體,相得益彰!”
五絕中黃藥師跟北丐洪七公的關係最好,洪七公會吃,卻不會喝茶,此刻王璟稱讚,倒是說到黃藥師心裡去了。黃藥師笑道:“王小友謬讚!不知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王璟指了一指那大簍子,說道:“藥兄精通藥理,那簍子裡是一條寶蛇,還煩請藥兄將之調配成丹藥!”
“能被王小友看中的寶蛇,想來必然不凡,且待我一看!”黃藥師說完,打開蓋子,那寶蛇一吐大分叉舌頭,猛的竄出來半個身子,黃藥師何等身手,手指一彈,一道勁風擊中那寶蛇七寸,寶蛇立刻癱軟下來,倒回簍子裡,卻是毫髮無傷,可見黃藥師對力道的控制已經達到一個極高的境界。
“藥兄的彈指神通果然不凡!”王璟讚道。
黃藥師回道:“王小友倒是好福氣,這條寶蛇的血至少可以讓人增長二十年功力。王小友讓我調製丹藥,雖然能最大程度利用寶蛇的藥性,卻須得分我一半,王小友因此會憑白少了一些藥力,這是煉藥的規矩。王小友可還願意?”
王璟哈哈一笑:“藥兄倒是實在,無妨,你我和蓉兒三人平分便可。當今江湖,五絕雖然是高手,但是還未到達先天境界。可惜王重陽早逝,我來得晚了,竟不得一見。”
黃藥師驚道:“王小友年紀輕輕竟然到達先天境界了,黃某真是汗顏,自從王重陽去世,江湖再沒有人到達先天境界,不知王小友是如何達到的?”
王璟回道:“要想到達先天境界,武學感悟和功力缺一不可,武學境界一到,便可憑內力打通天地二橋,引天地靈氣灌體,方可成功。以藥兄的功力和如今的天地靈氣強度,只需要武學感悟到了即可!”
黃藥師又問道:“王小友以何種感悟跨入先天?”
“劍法!可惜我現在也陷於瓶頸了,不得不找辦法渡過武學障!”王璟嘆道。
“不如咱們切磋一下,看能否彼此給些靈感!”黃藥師建議道。
“藥兄既有此意,自當奉陪!”王璟笑道。
兩人正待去試劍亭演練,黃蓉恰在這時候換裝出來了。王璟看去,黃蓉長髮披肩,全身白衣,頭髮上束了條金帶,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王璟讚道:“蓉兒換回女裝,果然更美了。出來的正是時候,便一起過來吧!”
黃蓉嬌聲道:“去哪兒?”
“跟你爹切磋一下,你也過來看看,對你大有好處!”王璟回道。
黃蓉聽得這話,又拉住黃藥師的手臂,撒嬌道:“爹,你不許欺負王大哥!不然蓉兒就不理你了!”
黃藥師心裡苦笑,被欺負的是我纔對,暗道女生外嚮這話真是不假。
桃花島試劍亭外,黃藥師持簫,王璟持劍,兩人對峙而立。王璟拱手道:“藥兄請!”黃藥師也不客氣,王璟既然是先天境界,他若後出手,更沒有優勢了。
黃藥師便用玉簫,使出一招“簫史乘龍”,打向王璟胸口紫宮穴。這一招堂堂正正,乃是黃藥師“玉蕭劍法”的第一式,但也威力不凡。王璟出劍招架,長劍和玉簫清脆的撞擊聲傳來,雖是普普通通的一劍,卻封住黃藥師玉簫的去路。
黃藥師趁勢又使出一招“鳳曲長鳴”,玉簫陡然向上,攻向王璟面門,王璟一扭頭,避開了來,順勢一劍刺向黃藥師胸口。黃藥師閃身,玉簫又變幻一招,使出“金聲玉振”,以玉簫擊王璟的長劍劍身。
王璟哪能讓黃藥師如意,揮劍一挑,刺向黃藥師手腕,黃藥師手腕一轉,玉簫豎立於手前,想擊打王璟劍尖。王璟讚一聲:“好反應!”手一斜,避開黃藥師的玉簫,斜刺黃藥師肩頭。
黃藥師使一招“響隔樓臺”,以玉簫彈王璟長劍,王璟知道黃藥師的玉簫堅硬無比,長劍雖不懼怕,但也不想就這樣被黃藥師彈中。王璟迅速回劍,黃藥師便彈空了,王璟又刷刷刷三劍,連點黃藥師胸口,黃藥師玉簫迅速從肩頭處回防,擋住了王璟兩劍,王璟第三劍仍是刺向黃藥師胸口,黃藥師沒奈何,急速後退。
自從黃藥師第一招出手,王璟回了一劍,第二招之後,王璟招招進攻,黃藥師精妙的“玉蕭劍法”竟然被迫防守,黃蓉見一旁見得,張大了嘴巴,沒料到還有人能逼得他爹後退。黃藥師也是吃驚無比,對方並沒有使用什麼很精妙的劍法,但是隨手一劍,卻不得不防。
王璟的打法,是獨孤九劍的精髓,後發先至,招招進攻。王璟憑藉無招勝有招的劍術到達先天,但這是獨孤求敗的劍道,不是王璟的,所以王璟用起來只是劍術,若是王璟能脫離獨孤九劍的影響,便可成就自己的劍道,堪破武學障。
黃藥師後退之時,王璟欺身向前,仍是直指黃藥師胸口,如跗骨之蛆,牢牢鎖定。黃藥師於後退之中,騰出手來,急忙用玉簫護住周身。王璟出劍更是隨意無比,時而刺向黃藥師咽喉,時而刺向黃藥師肩頭,時而刺向黃藥師胸口,每發一劍,黃藥師便用玉簫抵擋,來不及抵抗的便抽身後退。
如此四五十招之後,黃藥師已經將玉簫劍法使完了,又使出了落英神劍和其他的一些劍法,仍是在防守,而且已經退了幾十步,再退就退入花叢了。兩人在切磋,並無殺意,因此王璟並沒有使用奪命的殺招,王璟當初對戰東方不敗的時候還未到先天,招招奪命,東方不敗的速度都被迫防守。此刻王璟雖沒有像那般打法,但他已經進階先天,對劍術的理解更上一層樓,雖是隨意,黃藥師也陷於被動防守。
眼看黃藥師要退入花叢了,黃蓉叫道:“爹,再退你要掉花叢了!”王璟聞言,收劍而立,黃藥師見狀,也不再動手。兩人又退回試劍亭外。
王璟拱手道:“藥兄,你的劍法雖然精妙,但還是有招可循,憑此難以進階先天!”
黃藥師回道:“王小友以劍法進階先天,果然不同凡響,單以劍法而論,當世你已經登峰造極了!”他言下之意是他還有其他絕技,劍法只是其中之一。
王璟笑道:“藥兄技藝全面,聞名於世!正好我除了劍法之外,也略會一些,今日便與藥兄探討一番,亦爲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