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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箏聽了又開始忐忑,不知郭靖會如何回答。
王璟笑道:“不知大汗可瞭解我江南習俗?”
鐵木真不解,便問道:“不知是何習俗?”
王璟解釋道:“我們宋人講究葉落歸根,故土難離。郭靖母子流落至蒙古,得大汗相救,我等甚爲感激,所以才讓郭靖留下,幫助大汗對付金國,以報答大汗的恩情。眼下郭靖的叔父既已經找到郭靖,遲早是要接郭靖回江南的。關於婚約一事,從來只有妻子跟隨丈夫,這一點想必大汗也是如此!”
鐵木真回道:“話雖如此,我還是捨不得華箏!郭靖從小在蒙古長大,我視他爲子侄,從沒有虧待過他,郭靖留在我這裡,只會比去江南更好。”
郭靖聽得這話,上前叩首道:“大汗待我恩重如山,我粉身碎骨難以報答。只是我六位師父和叔父皆在江南,我留在這裡,他們不免以爲我貪圖富貴,實非我所願,還請大汗明鑑。”
王璟也是笑道:“大汗若是思念華箏,卻也好辦,讓郭靖每年帶華箏回來省親便可,”
鐵木真嘆道:“既然你們堅持,華箏若是同意,我也無語可說!”他也不敢太過得罪王璟,關鍵是王璟的手段太過詭異,他摸不準王璟是什麼意思,但多半有些震懾的意味。
華箏這時候從外邊衝進來,跑到鐵木真身邊,抱住鐵木真的手臂,急忙說道:“我願意!”說完又直勾勾的看着郭靖。
鐵木真笑道:“也不害臊!女生外嚮真是不假!”
王璟笑道:“華箏公主性子直爽!很是難得!”李莫愁暗暗羨慕,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鐵木真見事情談妥,便說道:“王公子武藝高強,看看我的大軍如何?”
王璟笑道:“正想見識一番,大汗請!”
鐵木真便吩咐察合臺、窩闊臺、託雷、郭靖各自統領本部精銳兵馬,於草原之上演武。不多時,察合臺、窩闊臺、託雷、郭靖各自領着精銳騎兵前來帥帳之前,齊齊參拜鐵木真。
王璟和李莫愁看去,只見察合臺、窩闊臺的部屬以重騎兵居多,而託雷、郭靖的部屬則是以輕騎兵居多。重騎兵身着鎧甲,腰別弓箭,手持彎刀或者長槍,就是戰馬也是穿戴皮甲。輕騎兵則是簡裝的多,身體和馬匹的護甲很少,人人拿着複合反曲弓和彎刀。
李莫愁看這些騎兵步伐整齊,威武雄壯,所過之處,煙塵四起,不由得讚道:“好壯觀!”王璟曾經也統領過明教教衆,但卻是步兵居多,暗暗與這些騎兵對比,發覺還是有一定差距。這若是野戰,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怪不得蒙古騎兵前期聲名赫赫,果然不凡。
鐵木真見王璟的表情,笑道:“王公子看我的軍隊如何?”
王璟回道:“兵士雄壯,隊伍整齊,裝備精良,士氣高漲,不愧精銳之名!”
鐵木真哈哈大笑:“我蒙古兒郎崇尚力量,王公子可願意顯露幾手?”
這時候朮赤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站到王璟跟前,大聲說道:“我要挑戰你!”衆人便都看着王璟和朮赤兩人。
王璟曾經去找過趙敏,後來趙敏還嫁給了他,如何不知蒙古人的規矩。若是避戰,或者不全力以赴,會被人鄙視。毫無遲疑便回道:“好!我答應你,比什麼?”
朮赤見王璟朗聲應戰,印象倒是好了很多,覺得王璟夠爺們兒。便說道:“你是江南人,不會馬戰,我也不欺負你。咱們赤手空拳,誰先打倒對方便算勝。”
王璟擺了個手勢,赫然是蒙古人摔跤的姿勢,笑道:“請吧!”
朮赤見狀,也擺了個同樣的姿勢,兩人雙手相交,朮赤使勁用力,意圖將王璟摔起來,誰知朮赤漲紅了臉,任憑如何用勁,王璟只是巋然不動。朮赤沒奈何,右腳一掃,想將王璟掃倒。王璟呵呵一笑,腿一踢,正中朮赤膝蓋下方,朮赤吃痛,差點沒站立穩。王璟雙手輕輕一提,將朮赤提至半空,如同提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雞,輕鬆無比。
過得片刻,王璟放下朮赤,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朮赤也不惱怒,拱手道:“我跟你道歉,之前那樣說你,是我不對。你是真正的勇士!”
鐵木真鼓掌道:“好!王公子好功夫!朮赤敗而不餒,有錯就認,是我的好兒子!”衆人也都跟着一起鼓掌。
鐵木真躍上一匹駿馬,笑道:“王公子可有興趣縱馬狩獵一番?”
王璟笑道:“大汗既有興致,自當奉陪!”
李莫愁連聲叫道:“還有我呢,你帶我!”
王璟卻不想再招惹她了,便跟郭靖說道:“郭兄弟,你讓華箏帶她吧!”
李莫愁看向華箏,眼神卻不是太信任。華箏覺得被人小看了,騎上了一匹駿馬,飛快無比的在營帳之前秀了一把,然後挑釁的看着李莫愁。
李莫愁冷哼一聲,徑自往王璟身後一躍,抱住王璟的腰間,傲嬌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明天我就來學騎馬,不信比不過你!”
衆人見李莫愁和華箏相爭,都是哈哈大笑,感覺頗爲有趣。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營帳,往斡難河下游而去。此時正是四月中,水草豐盛,獵物衆多,狩獵一天,人人皆是滿載而歸。鐵木真歸來,將獵物分發下去,衆將士皆是歡欣雀躍。王璟看到這情形,便知道此時蒙古人之團結無懈可擊,怪不得會奪取得天下。
到得晚間,王璟便教導郭靖和李莫愁兩人習武。第二天白天,李莫愁又纏着王璟教她騎馬。如此,半月時間悠然而過。王璟便駕着馬車帶着李莫愁和郭母離開大漠,往南而去。郭靖、華箏與郭母依依惜別,鐵木真又給了大筆盤纏。
王璟路過中都之時,購買乾糧清水以及一些好玩的物事,李莫愁拿了東西就跑,引發了不少笑話,王璟無奈,跟李莫愁一一解釋。後邊李莫愁見的多了,便明白了不少常識,對於行走江湖,便老辣的多。
三人又行了一月,方纔到達終南山。郭母跟楊鐵心、包惜弱相見,痛哭不已,便住在了楊鐵心隔壁,等待郭靖歸來。王璟想將李莫愁送回古墓,然而李莫愁很不願意。王璟沒奈何,制住李莫愁,交給了林掌門,自己則乘坐神鵰離去。李莫愁眼見王璟消失不見,心裡說不出的失落,暗暗發狠,下次見到王璟一定要他好看,竟敢拋下自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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