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陽離去後,人羣顯得有些死寂,氣氛沉重,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忽然,葉休眉頭一擰,一步跨出,一把抓向站在外側的一人。
“葉休,你想幹什麼?”李淮一驚,急忙上前攔向葉休。
“滾!”葉休輕喝一聲,聲音中彷彿帶着某種神奇的魔力,在這一喝之下,李淮腦海中竟然出現短暫的空白,愣了一下神,便在這一愣神的空檔,葉休直接欺近外側那人,抓住其肩膀,一抖一揚。
而那人還兀自呆愣着,壓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
“嘶啦……”
就在那人飛起的一瞬,他原先所在的地面上,出現一股凜冽的勁風,空氣彷彿被割裂般,發出“嘶啦”的響聲,周圍的空氣肉眼可見般出現一個豁口。
空中的人倒吸了口涼氣,背後沁出一層冷汗,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葉休不是想殺了他,而是想救他,若非葉休剛纔的一揚一拋,估計現在他的肚子,已經被那道勁風給剖開了吧。
“是那個怪物,它來了!”
那人急忙喊了一句,既是提醒大家小心,亦是解釋剛纔葉休的舉動是在救他,而非害他。
事實上,不用他說,在“嘶啦”聲響起的一瞬,所有人都感應到了異常,而緊接着,一個淡淡的黑影,或者準確點說,就像是人影一樣的怪物,出現在衆人的眼簾中。
怪物出現的一瞬,葉休沒有任何猶豫,五指成爪,凌空抓向影子怪物,五指落下,氣機扭曲、坍塌,籠罩向影子怪物。
李淮、苦大師、江歌等人的攻擊亦先後而至。
但那個影子怪物極爲機警,一擊不中,立即鑽入地下,向外逃去。
“在地下!”宋易喊了一聲,一掌拍向地面,發出“轟”的一聲悶響,但葉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掌並未擊中影子怪物,那個怪物繼續向遠處逃去。
“這邊,追!”葉休沒有絲毫猶豫,身子一掠,緊追而去。
江歌、宋易、梅青魚和沈方圓亦緊隨其後。
“我們也追!”
見狀,李淮也準備追上去,但還未動身,便被苦大師攔了下來,其他人見狀也停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李淮不解道。
苦大師輕咳了兩聲,略顯虛弱道:“李施主,現如今張施主身中劇毒,而我也重傷未愈,無自保之力,你若也離開了,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我們控難以應對,你留下來保護我們,讓其他人去吧!”
“這……好吧!”李淮想了一下,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應了下來,吩咐道:“我留下來保護苦大師和張玉山,你們去追那個怪物,都小心些!”
“好。”衆人應了一聲,急忙衝進樹林中,只是這麼一耽擱,葉休等人早已沒了蹤影,衆人只能循着地上的蹤跡,向前追去。
隨着衆人離去,一時間,樹林中,忽然變得悄無聲息。
……
“我們回來了,找到玉陽草了!”
約莫半刻鐘後,一個興奮的聲音,打破了樹林的寂靜,繼而出現了秦昭陽等人的身影。
“苦大師,玉山沒……”
然而,秦昭陽的話剛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就像忽然被扼住了脖子一半,沒了半絲聲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這……怎麼……怎麼會這樣?”秦昭陽半張着嘴,臉上充斥着震驚、憤怒、恐懼、不敢置信等種種表情,不一而足。
“李兄……苦大師……究竟發生了什麼?”
眼前,只見李淮癱靠在一棵樹上,滿身血污,雙目圓睜,胸腹被剖開,五臟六腑全部消失不見,死狀悽慘。
苦大師、張玉山則倒在一旁的草叢中,生死不知。
“是……是那個怪物乾的?!”看着死狀悽慘的李淮,秦昭陽雙眸赤紅,猛然怒吼一聲:“啊……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秦哥,你快來看,苦大師和張兄沒死,還有氣息!”忽然,有人驚喜地叫了一聲。
“什麼?”秦昭陽臉色一喜,急忙躥到苦大師身旁,搭在苦大師脖頸上感受了一下,發覺其脈搏還在跳動,顯然還活着,秦昭陽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你們先去給張兄解毒,我治療一下苦大師。”秦昭陽吩咐了一下,盤膝而坐,急忙給苦大師輸入真氣來。
約莫五分鐘後,苦大師輕哼了一聲,微微睜開了眼睛。
“大師,你醒了!”秦昭陽收回手,略顯疲累道。
“多謝秦施主救命之恩。”苦大師虛弱道,忽然看見一旁李淮的屍體,臉色陡然一變:“李施主……怎麼了?”
“死了!”秦昭陽黯然道:“苦大師,我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苦大師搖搖頭,一臉悲慼,默唸了一段往生咒,隨後向秦昭陽道:“你走之後,那個食人心肺的怪物突然來襲,但並未得逞,被葉施主發現,隨後追了上去,我受傷未愈,張施主又中毒在身,擔心一旦所有人離開後,若有事發生,我等無法自全,便讓李施主一人留下來保護我們。”
秦昭陽點點頭:“苦大師思慮周全,那接下來呢,發生了什麼事兒?”
苦大師繼續說道:“葉施主等人離開後,老衲和李施主在一旁休息,但忽然一道黑影閃過,緊接着我便暈了過去,後來我便什麼事兒都不知道了。”
“哼,一定是那個怪物,在將葉兄等人引出去後,悄悄折返了回來,殺了李兄。”秦昭陽猜測道:“好狡猾的怪物,該死!”
“阿彌陀佛,老衲慚愧,若不是我讓李施主留下,便不會出這等事兒!”聞言,苦大師一臉痛苦道。
秦昭陽擺擺手:“不怪大師,要怪,就怪那個怪物。”
“我一定饒不了他,我秦昭陽發誓,一定要將那個怪物碎屍萬段,爲李兄報仇!”
“秦哥,快來,這裡有發現!”忽然,有人叫了一聲。
“發現?”秦昭陽一愣,雖然不知是什麼發現,還是走了過去,那人正站在李淮的屍體旁,等秦昭陽走過來後,那人湊到秦昭陽耳旁,輕輕說了幾句話。
“當真?”秦昭陽臉色一變,隨即依那人的指示,看了看,頓時眉頭一蹙,眼中殺意凜然。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