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見面,分外眼紅。
銘嵐雨杉看着他,眉頭皺了起來。聲音略沉“是你?”
“哼!你在就好,今日一定要報斷臂之仇!”這人陰沉看着銘嵐雨杉。
銘嵐雨杉鬆開了他的胳膊。
這人向後退了兩步。
“很巧,我也想報那日你打傷夢焉的仇!”銘嵐雨杉放下手裡的血愁。插在了地上。
鏘~
銘嵐雨杉只是鬆開了手。
但血愁直接插入了地面,沒入了半個劍身。
這人寒冷一笑。
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大了起來。
銘嵐雨杉有些意外,說道“原來是突破了境界。”
“小子,今日就讓你死在我手上,就像那天喪家之犬一樣。”這人冷聲說道。
銘嵐雨杉甩了一下手,實火出現在了手掌上。
淡聲說道“別浪費時間,來吧。”
這人看見那火焰,頓時驚訝說道“你也到了摸道境界?”
銘嵐雨杉沒有回答他。
只是很平淡看着,像是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樣。
這人有些受不了這種眼神。
砰!
腳下雪花紛飛,一道飛快人影向着銘嵐雨杉衝了過來。
古柯在不遠處,焦急喊道“雨杉,小心!”
嗤~
像是冰被融化的聲音傳來。
這人難以置信看着,自己的拳頭上那金之靈慢慢在消散。
而那人只是隨意擡手擋住了自己的拳頭。
火焰像是有粘度一樣,拳頭怎麼拔也拔不出來。
銘嵐雨杉淡然看着他,說道“剛進入摸道境界,就這麼囂張。你以爲摸道之人就很強大?”
這人的眼裡已經沒有了怨恨,只有那種熾烈的熱度,還有越加明顯的疼痛。
古柯已經看呆了。
手掌上的火焰慢慢退下,接踵而至的是金之靈。
“你引以爲傲的不就是淬鍊的這一身銅皮鐵骨,今日就看看咱倆誰硬!”銘嵐雨杉淡聲說完,不等這人在說話。
手掌變成拳頭,握着他拳頭後,向後拉去。
直接把他拉到身前。
另一隻手攤開手掌,對着這人的肋下插了過去。
噗~
噗!
半個手掌插入了對方的身體裡。
隨之這人身體蜷在一起。猛然的吐了一口血。
銘嵐雨杉並沒收手,胳膊用力,手掌慢慢的插入這人的身體裡。
“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更恨別人對她出手。今日讓你死的這麼痛快算是便宜了你。”銘嵐雨杉貼近他的耳朵說道。
抽回手掌,鬆開了握住拳頭的手。
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並沒有看地上在殘喘的這人。
對着古柯微笑說道“走吧,去休息。你竟然回來了,想必大軍也快到了。”
說着,拔出血愁。單手託着古柯的胳膊,一個閃身便來到了臺階上。
古柯眨了眨眼睛說道“剛纔如果沒看錯,你應該是有兩種品器吧。”
銘嵐雨杉微笑不語。
奘庭陽來到他身邊,嘆聲道“你說錯了,他不是兩種,是五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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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柯頓時震驚的跳了起來。
“什麼!你你剛纔剛纔說的什麼?”
“我說,他有五種品器,五種!媽的,想想我都生氣。”奘庭
陽對着古柯擺個臭臉說的。
古柯一臉的不相信。
這時山夢焉來到他身邊,拿出懷中的手帕。
輕輕爲銘嵐雨杉手上的血擦拭着。
溫柔說道“要不要冥想一下。”
銘嵐雨杉微笑看着她說道“不用。”說着,將山夢焉有些凌亂的秀髮整理了一下。
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條紅色髮帶,沉默的將她頭髮綁了起來。
山夢焉很享受這個過程,心裡滿滿的幸福。
“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髮帶?”山夢焉好奇問道。
銘嵐雨杉將她頭髮綁好,輕笑道“是因爲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你的髮帶放在桌子上,忘了帶。所以我就多拿了一條。”
山夢焉被這話說的心裡甜甜的。
“那爲什麼不拿桌上那條。”山夢焉看着他,眼含深情般說道。
銘嵐雨杉臉色一愣,摸了摸眉梢,小聲說道“桌子上那條讓我弄壞了”
山夢焉愣了一會兒,而後撅起嘴巴說道“那是我最喜歡的一條髮帶,是從平壤城帶來的。男人笨手笨腳的”
銘嵐雨杉臉色佈滿了糾結。
回頭對着古柯說道“古柯,這事兒結束,你回平壤城後,給我把平壤城髮帶各帶了一條。”
卻沒想到,古柯斜視了他一眼,愛答不理的說道“沒空。”
銘嵐雨杉頓時感到被打臉的滋味。
在雪中凌亂了一會兒後,便想到了問題的地方。
無奈說道“又不是我願意有五種品器的”
奘庭陽這時候卻轉過身,語氣裡沒有滋味般說道“不願意和變態說話。”
銘嵐雨杉突然感覺到自己貌似被拋棄了
山夢焉在無奈看着他們他們拌嘴。
在一旁妘寒心中有些沉重。
弓蘇戰眼睛裡一直盯着皇宮最後那道門。
這一公里,實在不遠。
大家沒說多少話,就聽見皇宮遠處外傳來的萬軍踏地的聲音。
銘嵐雨杉摸了摸有了冰涼的臉頰,淡聲說道“走吧。天玄之下或重傷者再次休整。”
說罷,便閃身來到那五位家主身邊。
問道“衆位在家主可休整好了?”
羅山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銘嵐雨杉點了點頭,便率先向着一道門那邊衝了過去。
速度很快,快到用肉眼是看不清了。
五位家主緊隨其後。
奘庭陽嘆了一聲,對着妘寒說道“你在這裡。”
妘寒剛要說話,卻被奘庭陽攔下,說道“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但你現在身份不是宰相家少爺!以大局爲重,而且這三萬大軍,並不是用計謀就能平復的。會死很多人。”
妘寒看着奘庭陽難有的認真神色,片刻後,嘆聲說道“我明白。”
奘庭陽微笑點了點頭。便轉身向着皇宮外而去。
山夢焉早在銘嵐雨杉出去的時候,就已經跟上了。
弓蘇戰沉聲說道“我還有軍隊在正都外,便不再此逗留。宰相大人,大皇子一家,還有太尉大人,便就拜託你了。”
妘寒鄭重的點了點頭。
弓蘇戰而去。
“你們跟着去。”妘寒沉聲說道。
在他身後的那僅剩九人的葵子。
葵一看着他說道“小少爺”
妘寒淡聲說道“去吧。”
葵一沉聲說道“是!”
說
完,九人閃身離開了這裡。
妘寒只得嘆了一聲。
銘嵐雨杉第一個到二道門。站着城牆之上。
下面是望不到邊界的軍隊。
打頭一人是個中年男子。
看見城牆上站着兩人,喊道“你是何人?”
“銘嵐家銘嵐雨杉。”只是平淡說了出口。
身邊的山夢焉並沒有說話。
但軍隊卻整體渾身一緊。
中年男子大步向前走了幾步,看清了這年輕人腦後的一頭紅髮。
沉聲說道“剛纔可闖進去一人?”
銘嵐雨杉淡聲說道“有,殺了。”
中年男子聽聞,愣了愣。
冷哼了一聲,小聲說道“活該,二皇子怎麼會讓這個莽夫當總指揮。”
“我要進去。”
銘嵐雨杉甩了甩手裡的血愁,淡聲說道“殺了我。”
“好。”中年男子抽出腰間的長刀。
隨後,在銘嵐雨杉身邊出現了五人。
接着在另一邊的牆上,奘庭陽和弓蘇戰古柯登上了牆頭。
之後身邊出現了九人。
一身勁裝。臉色帶着面具的九人。
所有人身上都有些鮮血,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
牆上站着十九個人。
中年男子的命令卻遲疑了很多。
明知道對方只是十多個人,但感覺上就像是幾萬人一樣。
讓自己不敢輕易下命令。
他身邊走過來一人,跟他站在了一起。
沉聲說道“爲何不下命令?”
“這些人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這人哼了一聲,說道“那又如何,就算他們不簡單,那也只有不到二十人。”
說完這話,便轉身對着軍隊說道“命令!準備戰鬥!”
“呼!”
萬人同時從嘴裡發出這個聲音,頓時將自己聲勢壯大了不少。
牆上,銘嵐雨杉沉聲說道“我和五位家主打頭陣,你們找機會將看着是頭領的人抹殺。”
“明白!”
所有人沉聲說道。
溫柔對着山夢焉說道“小心些,我會時刻觀察你這邊。”
“恩。”山夢焉溫柔回道。她知道,就算自己說什麼,他也不會將自己視線離開自己身上半分。就像他怎麼說,自己都會在他身邊一樣。
話因落地。
銘嵐雨杉隻身跳入半空。
手裡握着血愁。
紅色火焰頓時在空中劃過一條長虹。
對着下面的大軍前,猛地一揮。
一道長有三百米,高有十米的火牆出現在了大軍之前。
銘嵐雨杉高喊道“動手!”
十八人聽到聲音,頓時投身到火海里。
穿透火焰。
每個人手裡閃耀着自己的品器。
五位家主更是化形兵器,衝在前面。
軍隊方向,中年男子,高喊道“來人是品器強者,攻擊!”
三萬大軍嚴謹以待。品器之人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不可逾越的溝渠。
一對一下,就算是一百對一個都不可能贏。
是個人都會有恐懼,這是人心。
但這這軍隊此時卻沒有這種情緒,像是有很大信心一樣。
三萬人,站滿二道門,延伸到一道門,還有皇宮外很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