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浩似乎也感覺到了白禾與雁奴之間的事情,在雁奴離開之前對她說道:“雁奴姑娘是個心地善良之人,一定會有福報的!”
雁奴莞爾,道:“還請石公子好好照顧白禾姑娘!待時機成熟,白禾姑娘就會好起來的!”
石羽浩若有所思的看着侯野吟的馬車遠行。
衆人坐在馬車中,侯野吟開口道:“雁奴姑娘,我問你一句話,你可要說實話!”
雁奴點頭道:“侯公子有何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侯野吟道:“雁奴姑娘可是駐顏神醫的孫女?”
雁奴見侯野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點頭道:“不錯!我就是侯公子當年在百草谷中見到的雁奴!”
侯野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我們竟然會在此相遇!”
侯葚兒抓着雁奴的手,道:“我已經聽說了,駐顏神醫已經仙去了!現在你孤身一人,你打算怎麼辦呢?”
雁奴開口道:“我去聖州,是去投奔親戚的,爺爺走之前就已經將我的事情安排好了!”
侯葚兒點點頭道:“如此一來還好!”稍後她又道:“雁奴,無論你是誰的孫女,你都是我的朋友!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到候家莊來找我!”
雁奴感謝的道:“多謝葚兒!”隨後她對波卡說道:“波卡,把我的劍拿過來!”
波卡將雁奴的那把青鋒寶劍拿了出來,雁奴道:“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這把劍是當年侯公子爲了救白禾姑娘留在百草谷的!如今遇到了這把劍的真正主人,自然應該原物奉還!”
波卡會意,將手中的寶劍遞到了侯野吟的面前。
侯野吟除去包在寶劍外的布,看到青鋒劍真實的面貌。他將青鋒劍拿在手中,道:“有多久沒有碰過他了!還真的有些放不下!”說着,他將寶劍再次用布包好,遞到雁奴的面前,道:“這劍雖然是從我的手中落入駐顏神醫之手,但是當年說的非常清楚,我獻出寶劍,駐顏神醫救白禾一命。如今這劍已經不是我的了!還是請雁奴姑娘拿回去吧!”
雁奴開口道:“小的時候,爺爺從沒想過要教我武功,直到感覺到危險臨近,爲了讓我自保,才決定傳授我武功。後來又怕我不能在江湖中立足,又決定傳授我醫術。我雖然非常用心,可惜天資太差,不是習武的材料,更不是學醫的材料。
幸好爺爺不辭疲倦的教導我,再加上我肯努力,終於學到了爺爺終身所學的一些皮毛,總算是不辱使命!
因爲資質平庸,雖然爺爺努力的教我劍法,我到現在仍舊不善用劍!這青鋒劍是一把絕世好劍,放在我的手中,只能埋沒他!如今爺爺已經仙去,無人能有資格來駕馭這吧劍,既然如今遇到了這把劍的主人,我便將這把青鋒劍再贈送給侯
公子,還請侯公子不要推辭!”
侯野吟聽了雁奴的話,將劍緊緊的握在手中,感激的道:“從將寶劍送出去的那天起,我就沒有想到這劍有一日竟然能夠回到我的手中!侯野吟在此多謝雁奴姑娘大義!”
侯葚兒立刻說道:“倘若爹爹知道哥哥將寶劍尋回,定然會非常高興的!”
侯野吟也高興的說道:“是啊!”隨後他又猶豫的對雁奴說道:“既然雁奴姑娘是駐顏神醫的後人,想必得到了很多駐顏神醫的真傳!”
不待侯野吟繼續說下去,雁奴突然開口道:“侯公子可是要我用醫術救什麼人嗎?”
侯野吟沉默片刻,道:“雖然這樣的話,有些自私,可是我還是希望雁奴姑娘能夠好人做到底,雁奴姑娘能不能爲白禾姑娘醫臉?”
雁奴還未回答,侯葚兒立刻說道:“哥哥!你瘋了!難道哥哥的心中還有那個女人!她心腸如此惡毒,一次次的想置雁奴於死地,你現在還要求雁奴爲她醫臉!”
雁奴道:“不瞞侯公子,我可以爲人醫臉,但是白禾不行!”
侯野吟面色一暗,道:“我知道,你不可能這樣輕易的原諒她的!”
雁奴搖頭道:“並非是我不肯原諒她,而是她的心態一直沒有端正,就算我主動爲她醫臉,她也不會同意,就算她會同意,她心中怨毒太重,臉上的傷也不會完全康復!”
侯野吟這次徹底失望了,道:“那……該如何是好,我實在不向看到她再這樣痛苦下去!”
聽了侯野吟的話,雁奴伸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了。露出了她原本的面目,也露出了她左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
看到雁奴臉上的傷疤,侯葚兒驚訝的捂住了最,侯野吟也忍不住啊了一聲。
雁奴卻無比坦然的道:“這就是我一直戴着面具的原因!因爲我的臉色也有一道難看的傷疤!我用面紗、面具遮住它,並非嫌它太難看,而是不想別人因爲看到我臉上的傷疤,而感覺不舒服!”說着,雁奴將面具重新戴在臉上,道:“有一類人,擁有相似的甚至是相同的命運,但是,他們所選擇的路卻不同。
白禾選擇的是一條怨恨的路,是以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幫助她!
而且,她並不是一個值得幫助的人!”
一直沉默的波卡突然開口道:“主人說的不錯!白禾不僅現在一直在造惡,就算是到了以後,她也會因爲心腸太狠而給石鳴山莊帶來災難!”
波卡的話,讓侯野吟和侯葚兒一驚,他們同時問道:“會帶來怎樣的災難?”
波卡喃喃開口道:“輕則身死,重則滅門!”
聞言,侯葚兒和侯野吟均臉色蒼白!
雁奴心中奇怪,爲何他們二人對波卡的話沒有絲毫的質疑!開口道:“波卡不要亂說!”
波卡低着頭不再說話,侯葚兒卻道:“雁奴,我知道波卡神通廣大,你不要攔他,讓他說下去吧!”
這次反倒是波卡不
好意思了,他立刻道:“波卡什麼都不懂!二位就當波卡是在胡說吧!”隨後便再也不開口了!
一路上,侯野吟聽雁奴和波卡說了許多,才終於明白,白禾如今的境遇,都是因爲她自己本身有問題,所以別人就算想幫忙,也無從幫起。
一車、一馬行了一日,還沒有走出印州的地界。
鬼針崔三牽着馬,在一家小客棧前停了下來。
侯野吟打開簾子問道:“崔叔叔,我們現在到哪了?”
鬼針崔三道:“已經到梅龍鎮了!我們今天就在這落腳吧!”
侯野吟招呼衆人下車,雁奴因爲身上有傷,被幾個人合力擡下了馬車。
店小二見衆人擡下一個受傷的人,擋在門口,有些擔心的問:“這個人不會是得了傳染病吧!”
侯葚兒上前抓住他的領口,道:“你說什麼!誰得傳染病了!”
老闆聽到門口有人大吵大鬧,立刻出來一看究竟。見侯葚兒與店小二在爭執,趕忙走上前說道:“這小子太不會說話,客觀別跟他一般見識!幾位客觀快請進!”老闆說着,揪着店小二的耳朵,把他拎了進去。
“你個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禍!不想幹的話立刻給我滾蛋!”
店小二嚇的連滾帶爬,又賠禮又道歉。
侯野吟責怪的看了侯葚兒一眼,道:“你這個急脾氣到什麼時候才能改!他不過是個孩子,就不能遷就他一下!”
侯葚兒立刻說道:“什麼小孩子啊!仗着自己年輕就能隨便亂說話嗎!別人說他得了傳染病他願意嗎!我沒打他一頓是便宜他!”
鬼針崔三嘿嘿嘿的笑着道:“葚兒丫頭說的沒錯!在江湖上闖蕩,如果太懦弱了,只能被別人欺負!”
走進客棧,老闆收拾完店小二,又過來給侯葚兒賠禮。
侯葚兒道:“算了算了!給我三間大一點的房間!”
老闆點頭哈腰的道:“正好有三間房間還空着,條件都不錯!就在樓上!”
店小二走過來道:“小的帶幾位客官去!”
這次,店小二把小尾巴夾得緊緊的,不敢亂說話,更不敢亂做事!
衆人合力將雁奴擡到房間,雁奴不好意思道:“其實我可以自己走上來的,勞煩各位了!”
侯葚兒無所謂的說道:“你現在受了傷,就該受到照顧,我們的身上都有功夫,你又不重,擡你上樓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她離開之叮囑波卡好好照顧雁奴。
波卡說道:“侯姑娘請放心!波卡一定會照顧好主人的!”
待侯葚兒等人走出房間,雁奴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波卡慌忙上前,道:“主人,主人怎麼樣?波卡爲主人運功療傷!”
雁奴擺擺手,道:“不用!恐怕現在你也救不了我!”
波卡聞言頓時亂了陣腳,焦急的道:“主人何出此言,是不是感覺身體非常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