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巨響,石屋的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纔不想再回來!”吳樂樂哼了一聲,催促我快開車。
代瑞立即強笑道:“你們別怪,矮子就是這脾氣,他以前人挺好的,自從練了邪術後,整個人都變了。”
我問他是怎麼走上了練邪術這條路,代瑞長長地嘆了一聲,沉重地道:“說來都是淚來,如果你要我說出來,那可以說成一篇悲傷的故事了。”我說你就說說吧,反正這兒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
於是,代瑞便將矮個子走上練飛頭降這一條路如實說了,因爲有點複雜,我將他的話整理了一番,大家且以一種悲憤之情看看一個令人憤怒的故事吧!
而這件事,發生在兩年前。
矮個子叫馬逸林,今年十七歲,是名高中生,性格有點偏懦弱,他很喜歡同村的沈雨馨,沈雨馨跟他同屆,小名小雨,家境較窮,不過長得十分漂亮,在學校有校花之稱。
那天馬逸林遇到了小雨,問他能不能陪她去酒店,而且去的是花橋巖寨最好的那家酒店,馬逸林感到很奇怪,問小雨去酒店幹什麼,小雨低着頭不說話,馬逸林望着她疑惑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雨低着頭不說話,一陣風吹來,她的秀髮隨風飄揚擋住了她的臉,但依然掩飾不住她的清秀與美麗,她支支吾吾地說:“冷傲叫我今天下午去酒店,不然他就會砸了我的攤子。”
馬逸林一聽,火冒三丈。
冷傲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混混,初中沒讀完就出來混了,聽說他跟黑社會有來往,這一帶的年輕人沒一個人敢跟他交往的。
偏偏這人跟馬逸林與小雨住在同一個村子裡,並且,這混球聲稱看上了小雨,想小雨跟他處對象。小雨知道他是什麼貨色,自然是沒同意。而現在他約小雨去酒店,其用意可想而知。
馬逸林憤憤地說:“你絕對不能去,你若去,他一寫會吃了你的!”小雨紅着臉說:“我知道,可是,可是……”
馬逸林也終於明白小雨爲什麼叫他今天陪她了,是想馬逸林做她的護花使者,可是,別說做護花使者了,就是馬逸林自己看到冷傲也是躲得遠遠地。四年前他倆曾經幹過一架,馬逸林慘敗,冷傲下手太狠了,當時打得馬逸林差點見了馬克思,從此以後,一看到冷傲,馬逸林既憤怒又畏懼。
“你不要去。”馬逸林說:“我就不信他敢強抓着你去酒店。”
小雨苦着臉說:“我若不去,他就會砸了我媽的攤子啊。”
馬逸林沉默了,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冷傲是說到做到的。小雨的媽媽在賣燒烤,而小雨一直跟她媽媽生活在一起,母女倆相依爲命,一家的生計來源就是那個燒烤攤子,若被冷傲這混球給砸了,她們以後的生活就更難了。
小雨朝馬逸林看了一眼苦澀地問:“你……你不會反悔了吧?”
“沒有!”馬逸林立即答道:“我答應過你的事怎麼會反悔呢?”
他倆忐忑不安地上了酒店二樓,只見冷傲正站在門前玩手機,當他看到馬逸林時,臉色變了,衝馬逸林問道:“誰叫你來的?”並且要他馬上滾蛋,馬逸林沒動,冷傲上前一步將手傍在馬逸林肩上硬推着馬逸林走了三步,在他耳邊低聲說:“小子,你聰明點的就馬上滾,你想吃飯,我明天請你吃個飽。”
“那個……”馬逸林機智地說:“傲哥,明日不如今日,今天我請客。”
冷傲望着馬逸林,表情僵硬,隔了足足五秒鐘後才冷笑着說:“好,你請客,不過我提醒你,今天來吃飯的人可不少,你得多準備一些錢了。”
一股冷氣像水漫金山一般涌上心頭,馬逸林想着袋裡的那一百多塊錢,有一種被人狠狠打了幾個耳光的感覺。
冷傲將馬逸林推開了,朝小雨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轉身朝包廂裡走去。
馬逸林與小雨面面相覷,在門口遲疑着不敢進去。冷傲坐在一張椅子上饒有興趣地望着他們叼着二郎腿說:“進來啊,還站在門口乾什麼?”馬逸林與小雨只得硬着頭皮進去了。
冷傲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大大咧咧地跟一個叫炮哥的人說了一通,掛掉手機後起身來到小雨面前,伸手朝小雨的香肩摸去,小雨呀地一聲趕緊起身走開了。冷傲的手停在空中,想了想,對馬逸林說:“小子,去給我買包煙來。”
馬逸林氣憤不已,這混球分明是想支開他以便欺負小雨,未等馬逸林答應小雨搶先說:“我去給你買。”說完就起身,但是還沒等她移步,冷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呵呵地說:“怎麼好意思讓你去?”說完朝馬逸林瞪了一眼催促道:“快去!”
馬逸林以最快的速度買了一包煙,心中在想着等會兒若看見冷傲欺負小雨他該怎麼處理,經過一家五金店,他買了一把彈簧刀藏在身上。
但當他走進包廂時,卻發現包廂裡突然多了幾個人。
一名光頭坐在最裡面,小雨坐在他身邊,而冷傲與另兩名小子坐在兩側,那兩名小子也就二十來歲,一個黃髮,一個寸頭,戴着耳環,看來也不是什麼善類。
而馬逸林一看到那光頭,一顆心立馬沉了下去,那是楊三炮!
冷傲朝馬逸林看了一眼,朝馬逸林招了招手說:“煙拿過來。”
馬逸林小心翼翼地將煙遞了過去,冷傲接過煙將煙遞給楊三炮說了聲:“炮哥,給你的。”楊三炮接過煙朝馬逸林看了一眼問冷傲:“這小子,你兄弟?”
冷傲說:“也不是什麼兄弟,從小認識的……”
楊三炮立即打斷冷傲的話說:“不是兄弟叫他來幹什麼?”
他的話不言而喻,不歡迎馬逸林在這兒。
馬逸林一時感到很難堪,求助地望向冷傲,冷傲說:“炮哥叫你走你就走吧。”馬逸林又望向小雨,小雨正緊望着馬逸林,生怕他走了。
“不是說我請客嗎?我怎麼能走呢?”馬逸林故作鎮靜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了。
楊三炮喝道:“誰要你請客?快滾!”
馬逸林的心又一沉,一時心慌意亂,正在想怎麼將小雨也帶走,冷傲已走了過來踢了他一腳極爲不悅地說:“走吧。”
“那小雨……”
“別小雨了,管好你自己吧!”冷傲不由分說地將馬逸林推出了包廂,對不遠處的服務員叫道:“美女,上菜!”
馬逸林想進包廂將小雨叫出來,冷傲板着臉沉聲說:“快走,惹火了炮哥,你以後別想活了!”邊說邊將他推出了包廂。馬逸林站在門口想進去,可一想到剛纔楊三炮那惡劣的語氣與黑着的面孔馬逸林又遲疑了。
兩年前,楊三炮還沒有現在這麼有名氣,他當過兵,退伍後沒有走正道,反而混黑了,有兩下子,狡猾、陰險、歹毒,憑着強力的手腕,很快成了一方之霸,冷傲只是他一名小卒子。這人有一個特點:風流、猥瑣。而且,他最喜歡處女。跟他混的人都知道,他手下的人若要上位,必須有一個條件:送他一樣禮物——處女。
而今天,小雨就是冷傲送給他的禮物。
小雨出身貧寒,但她潔身自好,至今依然是處子之身。雖然穿戴樸素,卻另一番清爽的美,猶如一朵蓮花,純潔、美麗,渾身散發着怡人的清香。楊三炮一看到她就給迷上了。他對小雨志在必得,所以他不會讓任何多餘的人在這兒。
冷傲與那黃毛、寸頭這三隻狗對楊三炮的秉性也是一清二楚,當下爭先恐後地向小雨敬酒,企圖灌醉她。小雨從小滴酒不沾,這時候當然不會喝,但是,在冷傲的再三強求下,她勉強喝了一小口,而這酒一下肚,她立即上了臉,面若桃花,楚楚可憐,這一下更美了。
一看到面前這散發着處子之香的小美女,楊三炮這畜生迫不及待了,他朝冷傲與黃毛、寸頭使了使眼色,冷傲與黃毛、寸頭心領神會,不約而同地站起身齊聲說:“炮哥,我去上個廁所。”說完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