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兒朝石牆看了看說:“既然找不到機關,要麼饒道,不然只能用炸彈把這面牆炸開。”
“哈哈!英雄相見略同。”張筠浩衝我叫道:“刀哥,聽到沒,女神跟我想的是一樣的,還是採用我們的建議吧。”
鍾靈兒又說:“不過若貿然炸門顯然不行。”她說着朝我望了一眼,其實鍾靈兒跟我想的一樣了,我們得要探知這門裡及門後的情況後才能開炸,而在門無法打開的情況下,又有誰能到達門的後面?鍾靈兒說:“冉冉應該可以穿過這面石牆。”
我將冉冉從陰陽刀裡召喚出來,將情況跟她說了。冉冉伸手摸了摸牆,胸有成竹地道:“穿過這堵牆自然不在話下。”說着就要往裡鑽,夏夢瑤擋住了她,提醒道:“有很多門中有符咒,專是對付妖魔鬼怪,爲了防止墓中靈魂逃散,厲害的能令穿過的鬼怪魂飛魄散,你還是三思而行。”
冉冉怔怔地道:“沒……沒這麼誇張吧?”
張筠浩不耐煩地叫道:“別羅索了,還是那句話,炸門!”
“炸門不是明智之舉,還得由我出馬。”冉冉說着,挺身朝前走去,片刻之間便消失在石牆間。
我們屏氣凝神等了約摸一兩分鐘,突然一聲轟隆從石牆間傳來,大家下意識地齊後退了一兩步,石牆慢慢地朝上伸,沒多大一會兒,伸到了頂部,它果然是一道門。冉冉站在門後得意地說:“我就知道,沒我不行。”
原來,這石門果然有一個開啓它的機關,不過這機關在石門後面。也就是說,這門只能從後面把它打開。石門約有兩尺來厚,若要炸開它,只怕也沒那麼容易。這樣的設定,保證外面的人無法進入。
鄭衛奇還沒有適應冉冉的出現,驚訝地望着她,面露懼色,我便叫冉冉回了陰陽刀裡。
石門一開,視野變的開闊,面前出現了一座像是廣場一般的闊地,說是闊地,其實是一間廳室。裡面陳列着很多陶瓷、奇異的古代用具,甚至還有幾具陪葬棺材,這些陪葬的棺材式樣古怪,我們都沒有見過。不過我們下陵墓的次數多了,這時也見怪不怪,走馬觀花一般掃了一眼後,繼續前進。
鄭衛奇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眼睛睜得老大,嘖嘖稱讚,跑到那些陶醉與古代用具面前,一下摸摸這個,一下又提起那個,愛不釋手,着了魔似地嘀咕道:“不知這裡有沒有黃金,應該有夜明珠……”
張筠浩在他身後朝着他的肩重重拍了兩下,鄭衛奇呀地驚叫一聲,瞪大眼睛望着張筠浩,張筠浩沉聲道:“兄弟,別怪浩哥我沒提醒你,這下面的東西不能摸,更不能帶走,不然,墓室的主人陰魂不散,會永遠纏着你。”
“啊?”鄭衛奇趕緊將手中的一隻陶醉放回原處。
這裡應當是一座陳列室,因爲太過寬闊,我們找了較久也沒有找到出口,後來在一面牆上發現了許多的壁畫,壁畫因爲年代雖久,但依然顏色鮮豔,筆墨如新,上面有人,也有野獸,甚至還有奇怪的器皿。
我們看了很久,看不出所以然來,張筠浩望向夏夢瑤問:“夢瑤,這壁畫所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夏夢瑤說:“這壁畫上所講的是這墓室主人的生平,叫南海王,他勢力強大,佔據一方,是名古代術士,一生尋求長生不死,手下掌握着大批的死士,也有很多人馬,死了之後他大部分的手下都給他陪葬了,死的時候是九十九歲,他是死於自殺。”
張筠浩吐槽道:“我靠,什麼南海王?是人還是妖?既然尋求生長不死,又爲什麼要自殺?”
夏夢瑤解釋說:“他一心想成仙,自殺是爲了追尋長生之道,以爲死後可以成仙得道。”
“靠,真是愚蠢到了極點!”張筠浩說:“不過在古代能活九十九歲,也算是高高齡了!”
繼這南海王之後,還有很多壁畫,其中有個壁畫非常奇怪,上面是一個肉團,會變化,能變好多奇形怪狀的人或物。張筠浩說,這肉團估計是個太歲,吳樂樂說不一定,說不定是隻妖。繼肉團之後,便是一系列山河風景圖,上面有不少的古怪野獸,猶似山海經,我們看的雲裡霧裡,衆說紛紜,結果依然毫無線索。
“咦,你們看,這裡有一條美人魚!”鄭衛奇突然叫道。
我們走過去一看,果然,壁畫上顯示的是兩個魚尾人身的怪物,流線修長,身材好,近似人類,略爲瘦高。但上肢與身體兩側間連有半透明皮質翼和飄須,顯得漂亮飄逸,下身自腰起附有多條長於腿的裙狀透明薄帶。有頭髮,色彩多樣。
“這是鮫人。”夏夢瑤說。
壁畫上所示的應當是一男一女兩隻鮫人,男性鮫人背上有角質鰭,男性看起來很兇惡,女性背上則是透明軟質,非常柔美漂亮。
“真是太美了!”吳樂樂讚道:“我願做一隻鮫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在大海中游行。”
張筠浩提高聲音說:“小心你被抓住,炸了你的油用來做長明燈。”
“呸!呸!呸!”吳樂樂罵道:“死耗子,說的什麼話兒,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張筠浩與瘋亣亣沒心思欣賞壁畫,各自走向一個方向去尋找出口,我們也分散開來,找了一陣,後來終於在一面牆下找到了一扇門,並且是打開的,我們輕易地出了廳室,出現在面前的,竟然是一條河。
河較大,約摸有兩丈多寬,光線不足的原因,河水成暗黑色,像一條墨帶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海中之河,太絕了!”張筠浩嘆道。
“這並不能稱得上是河。”夏夢瑤說:“這只是外面的海水流入彙集成的鹽水湖。”
雖然是湖,但我們更習慣稱它爲河。
河兩岸全是石頭,寸草不生。我們頭頂上方漆黑一團,用手電筒一照,竟然照不到頭。張筠浩茫然地道:“我難以想像,在我們頭頂會是海,萬一有水從上面流下來,我們全完蛋!”
吳樂樂說:“別杞人憂天了,要是能有水流下來,這下面也不至於保存得這麼完好。”
我們用手電筒往河中一照,河水較清澈,能看見裡面遊動着不少奇奇怪怪的魚,張筠浩說:“這些魚的味道不知怎麼樣,咱們要不要下去捉幾條來個烤魚大會?”
吳樂樂白了他一眼道:“別說了,說着我都感覺到餓了。”
我們下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建議我們在這裡休息一陣,吃些東西。於是,大夥停了下來,或坐或站,吃了些食物後,張筠浩走到河邊想去河裡抓魚,吳樂樂突然叫道:“別下去,河裡有鱷魚!”
“哪裡?哪裡?”張筠浩忙朝後退,驚恐萬狀。這傢伙膽兒挺大的,怎麼這麼害怕鱷魚?吳樂樂見他這窘態,樂得哈哈大笑。張筠浩這才知道被耍了,不過朝河裡望了一眼後,畢竟還是害怕,沒再下河,猶豫了半晌,慢慢退了回來。
“你們看,那是什麼?”雪兒用手電筒照着河中一角突然大叫道。
我們朝那兒一望,只見那處的水正在旋轉,形成了一道寬約兩米大的水暈,一陣一陣漣渏向四面盪漾開來,像是有一條在魚在那兒擺尾。隱隱看得水下有一條黑影,像是人,又像是魚,其慢慢沉於水中,沒多久便不見了。
“難道水裡真的有鱷魚?”張筠浩問。
“也許是水鬼。”吳樂樂說。
休息了一陣後,劉旭陽首先站了起來,並且收拾東西作勢要走,我們也陸續提起各自所帶的裝備,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延着河岸走。
朝前走了大約一兩里路,前面出現了一座山洞。洞口很大,足有三四丈寬。張筠浩提議我們進山洞裡看看,或許裡面有意想不到的發現。劉旭陽與瘋亣亣二話不說地朝山洞裡走了進去。鄭衛奇興趣盎然,提着個手電筒像個孩子一般快步跟了上去。
我們自然也是要進去看看的,可才走到洞口,突然從裡面傳來鄭衛奇的一聲驚叫:“啊——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