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石吆喝幾聲,見沒有動靜,直接下車,走到哪所如兩層樓一般高度的木屋前面,吆喝着拍打了兩下。
不就,木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比現在兩米四高的木魚石還高出一頭的巨大的“袋鼠人”來,出來的這人半身赤裸,腰部圍了一塊我不知道算是“布”還是這裡某些動物的皮革製成的“圍裙”巨大而堅挺的尾巴裸露着,尾巴尖部直角彎過來的部分順帶着,還關閉了木門。而且我也分辨不出男女,更不用說年齡大小了。
之所以叫他“袋鼠人”是因爲他的臉部由眼睛以下,嘴巴鼻子全部向前凸起,沒有頭髮鬍鬚,耳朵也是向上生長,腿短體長不成比例,再加上粗大的尾巴,乍一看,就像一隻巨大的袋鼠一般。
之見那個“袋鼠人”衝木魚石一通哦哦,木魚石也是一通哦哦,之後那人指了一個方向,木魚石又是一通哦哦,然後再次回到馬車上。
駕車繼續趕路。
木魚石還是沒有將這裡的同音軟件傳送給我們。
路上,又見了一些其他類型的植物,但無一例外,都是體型較大,我起了許多巨大的這個巨大的那個,最後,都給忘了。
張成和周舒婷也是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辛虧這個防護服可以隔音,只許關閉其中的一個開關,就聽不到他們的驚奇的叫聲了,只有郭一曉一直沒有言聲,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我打開開關,忍着他倆的的嘈雜喊了幾聲郭一曉,也不見迴應,想必她也是嫌棄這二位的嘈雜,關閉了接聽設施。
大陸越來越是平坦,開始出現其它的岔路了,並且這條道理漸漸喧鬧起來 ,偶爾就有和我們同款的“蛇頸龍”車和我們擦肩而過。
不久,我們來的一處巨大的門樓前,從門前熙熙攘攘的不斷走過的袋鼠人可以判斷,這裡該是一片城鎮。
木魚石大搖大擺的“趕”着蛇頸龍車進入城門,寬大的馬路上面更是熱鬧了,我感覺那二位不再尖叫的擴耳了,就打開了防護服裡面的接受裝置,頓時,我的世界開始沸騰了。
到處都是不同音調的哦哦聲,還有前後的同款的“蛇頸龍”的大腿拍打路面發出的劈啪聲。
雖然木魚石一直大搖大擺的在前面坐着,但是偶爾的制止狀態我便知道他一直在收錄分析這這裡的語言表達方式,這也是爲什麼木魚石要找個最近的小鎮的原因。
直到走出小鎮,我才聽見木魚石說了一聲,“可以了,我暫時只能收錄這麼多,許多音節所表達的意思,我還在分析,並且需要下一步的求證,如果你們願意瞭解這裡大概的意思,我可以現在就傳送到你們的設備裡面。”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郭一曉終於說話了,“這個地方,我感覺好熟悉,就像我之前見過一樣,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好像是在夢裡,又好像是在一本小說裡或是電影裡,但是我又具體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是嗎?”張成還沉浸在那種喜不勝收的狀態中,“那你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嗎?哈哈哈,這個世界真奇妙呀,我都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玩的世界。”
“能。”雖然隔着防護服,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郭一曉的認真。
周舒婷也是感覺奇怪:“曉曉,這個可不能鬧着玩呀,你真能聽得懂他們說什麼?”
“嗯。”我們看的郭一曉僞裝着的袋鼠一般的腦袋拼命的點頭。
“那你看,那邊兩位在說什麼?”隨着張成手指的方向,我們看見兩個穿戴整齊的袋鼠人正在交談,而他們中間還隔離着一個攤位,上面擺着一些我們看不懂的器物。
張成現場印證郭一曉就做現場翻譯,說:“那個大哥說,這個個燈壺裝不下一土歐酷的巴尼油,怎麼要這麼貴,三提尼卜庫拉可以了。”這個時候看見他對面的也開始說話,郭一曉繼續翻譯說:“這個大嬸說,燈壺在這裡已經是最大的了,你找遍小鎮的所有攤位也找不到比這個更精緻的燈壺,你看這花紋,你再看這制工,少了五提尼卜庫拉你是拿不回家的……”在郭一曉的翻譯的同時,我們確實可以看見對面的那位拿着一個酒罈子一般大小的器物,一面比劃一面嗚嗚哇哇。
我們將信將疑,一起詢問木魚石。
木魚石說到:“很多詞彙我現在也不太明白,但是大概意思,是這個樣子的了。”然後問郭一曉,他們說的那個:“提尼卜庫拉,和土歐酷的巴尼油什麼意思?”
郭一曉說:“提尼卜庫拉是這裡的一個計量單位,相當於我們古代的文,一提尼卜庫拉等於一文錢,土歐酷也是一個計量單位,相當於我們所說的斤或者升,而巴尼,是一種動物,他的脂肪可以用來做燈油,是這裡夜間主要的照明工具。”
這一下子我們徹底傻眼了。
木魚石可沒有想這麼多,而是繼續問了很多,郭一曉都一一給瞭解釋。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一眼就能看出雙方的性別,年齡,這個,我研究半天都沒有看出一個子醜寅卯來。
因爲他們沒有頭髮鬍鬚這些我們習慣的特徵區別,其他的分辨又不明顯,至少在我看來,除去高矮胖瘦,我其他的都分辨不出來。
我於是我問到,“你是怎麼分辨他們之間的性別來的?”
郭一曉吶噓半天才說道:“有很多方面都可以觀察的到,男的皮膚粗糙,身材都比較高大,女的一般皮膚比較細緻,身材也相對矮小。”
不僅是我,就連張成也接過她的話說:“我咋看着一模一樣呀,感覺都高大,皮膚都粗糙。”
郭一曉愣了一下,又說到:“還有,可以看尾巴,男性尾巴尖是圓的彎度硬而且直,女的比較尖,彎度較軟,有很明顯的弧度。”
我們仔細對比了一下,還果然是,而且,不仔細看還真難以發現。
“還有呢?”張成繼續問。
“還有就是走路的姿勢,因爲他們的性別器官都在腰部以下,所以女性走路比較碎,步子邁的小,另外,女性身體有些後仰,尾巴能夠幫助支撐身體,男性走路步子大,不需要尾巴做支撐。”
這些袋鼠人的腿部都很短,按照比例,腿只佔據身體三分之一,用我們的審美觀點,這種比例就是嚴重的侏儒症了。
而這裡個個如此,大腿根部似乎還向前彎曲,留下部分力度留給了尾巴。
尾巴上粗下細,尾巴尖部都有彎度,依照郭一曉的描述,女性彎曲幅度較大,郭一曉說,練習過的可以彎曲成一個標準的圓圈,一般正常的都不能做到用尾巴尖觸碰的那個尾巴的彎曲處。
甚至還能看見一些男性尾巴彎曲成直角的。
男性一般走路尾巴不着地,而女性習慣性的會走幾步用尾巴推一下身體。可能外面天氣很熱,很多“袋鼠人”都是赤裸上身,因爲他們的區別器官在他們圍着的裙子裡,所以仔細分辨,我們才發現原來光膀子的不都是男性,還有部分的女性。
通過這些瞭解,我們全部下車仔細打量了彼此,這才發現維利亞竟然將我們四個都設置成了女性的裝扮,也就是尾巴彎曲幅度較大的那類,男性只有爺爺和木魚石。
最初我以爲是維利亞沒有觀察清楚,才這樣的,後來和木魚石的交談才知道,維利亞是故意這樣的,因爲我們身材矮小,放女人堆裡都屬於那種沒有發育的蘿莉型裝扮。
這也真是叫我和張成面面相覷,無法言說了。
但是問題來了。
郭一曉從來都沒有到過這裡,她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呢?
電影,不可能這麼詳細,小說也不會這麼精確,那麼只有夢了。
夢,怎麼會夢的這麼真實,就彷彿郭一曉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