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的樣子很怪,既不像這裡的“袋鼠人”也不像祭壇中章魚一般的海神模樣,倒是有點像我們人類,或者是飛船之中我們見到的歐兒安人。
歐兒安人的身體構造和我們幾乎一樣,除了腦袋較大,沒有任何毛髮,身體也是比較瘦小,在140到160公分之間,臉長。
而至尊石像卻是四方形臉,鼻子較長,連同的嘴巴附到一起,只是不象這裡的“袋鼠人”一般嘴巴鼻子長到了一起,這石像還是有明顯的分開,嘴巴的位置向下矮了一些,耳朵外形有些像我們,呈元寶狀,只是大了很多。
眼睛不是這裡我所見過所有生物圓形眼睛,而是標準的丹鳳眼,之所以看它象地球人,就是那雙眼睛。
如果加上眉毛,就是十足的地球人的形象了。
對於這種造型,我很是奇怪,莫非真有人去過地球,還是這裡曾經有過一方霸主來自地球?
這也太奇怪了呀。
雖說奇怪,我也沒有多想,按照約定,還是拍打了三下,不久,院子裡面就傳來一陣噗噗噗的走路聲,並且明顯看見裡面一人多高蒿草的晃動。
“吱哇……”隨着門響,一個透着鬼怪精靈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是她。”我一喜。
不錯,開門的就是那個能給我特別感覺的小“袋鼠人”。
這一趟找她也是我們的目標之一,跟她搞好團結, 鬧不好她還真能告訴我們一些修煉的事情。
於是我很想衝她笑一下,可這倒黴的防護服卻不聽我的,還是板着一張臭臉。
我笑不出來小袋鼠人看見我們,卻先嘻嘻笑了,大圓眼睛還不停的撲閃,衝我們說:“嘻嘻,果然敢來,你們膽子不小呀!”
啥意思,一見面就給我們下馬威嗎,老子想討好你,你卻先嚇唬我,也罷,看在你是個孩子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於是我問他說:“小孩兒,你家祭祀長老可在呀,我們前來拜訪。”
“叫誰小孩兒呢?我有名字的,叫米黎吉雅,你也不大啊,聽說這次你們來就是找我玩的對不對?”米黎吉雅歪着腦袋問我。
我急忙承認:“對對,我叫關鑫,很高興認識你。”
我自己說完這幾句話我自己都覺得有點智商不在服務區的感覺了,這種不鹹不淡的自我介紹也太有失水準了。
“關鑫~多難聽的名字,還繞口,高興不高興的咱們一起玩幾天就知道了,那麼他們呢?”米黎吉雅看了一眼衆人問道。
我急忙介紹:“他叫張成,她叫周舒婷,都是我朋友,特別好的那種。”
張成和周舒婷也急忙打招呼說:“你好米黎吉雅。”周舒婷還特意說了一句:“好有趣的小姑娘呀,你一定是很漂亮的。”
我們知道周舒婷的意思是按照這裡的審美觀說的這樣的話,但這話要是推敲起來就有些毛病了,我不由心裡暗暗一緊。
幸好,米黎吉雅並沒注意,只是歪着腦袋,似乎在想着什麼。
不久竟然嘆了口氣說:“唉!朋友,我好久沒有朋友了,那他呢?”米黎吉雅指着爺爺問到。
我沒敢說實話:“哦,我們侍衛。”
“侍衛?不錯,挺像的,不過沒事,他們相信就好了,行了,進來吧,祭祀還在裡面等着你們呢。”言必,米黎吉雅將大門打開。
看來這個大門好久沒有開啓過,門裡門外全是雜草,甚至還有些看似很是堅硬的植物類,依照這個樣子以及大門的沉重來說,這個大門應該很難完全打開,但是米黎吉雅彷彿並不費力就把兩扇大門全部推開了,連同那些雜草以及看似堅硬的植物,隨着大門的開啓都被全部輾倒,那些看似堅硬的植物還被直接輾折,只留下一截不屈的根莖還在緩緩撐起。
“走吧。”米黎吉雅招呼我們一聲,率先向內走去,看着她行走的姿勢,總是感覺有點怪異,但也說不出怪異在哪裡。
院子裡面和外面一樣,幾乎看不到有人生活的痕跡,除了雜草便是那些如同灌木一般自由生長的植物了,好在我們的“蛇頸龍”車也不是這裡普通的蛇頸龍車,行走其間也並非難事。
就在院子正中的一所高大的磚石建築前面,我們停下了,米黎吉雅讓我們把車停放到此地,隨她進去。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就不能懼怕什麼,畢竟我們還有一個沒被戳穿的身份可以保護我們。
於是,我們下車隨米黎吉雅一起進入,爺爺也充當了護衛的角色,在後面緊緊跟隨。
裡面一看就是這裡常見的廟宇的形象,而且雕像衆多,中間最大的,就是那個四腳四手章魚一般都海神雕像,但是明顯灰塵撲撲,還有這裡昆蟲打織生存的痕跡,很有多年沒有打理的樣子,倒是沒有雜草從中生長出來,這樣才能讓我隱約看清全貌,其它一些小的神像,有些已經呈現出破敗的跡象了。
看來,對於一會兒懟戰祭祀長老,我又有了新的“罪證”了。
這是明顯是對神的不敬呀。
米黎吉雅也是不理會這些,就在一處石壁前停下了,不見她怎麼操作,石壁竟然左右分開,從中開出一個暗室來,跟隨進入暗室,石壁合攏,裡面依然明亮,只是我找不到發光源。
這也讓我更加佩服修煉者世界的強大了。
身體感覺緩緩下墜,就像我們坐電梯下樓時的感覺,不久,微微一頓,前面的石壁再次左右分開,眼前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場景。
這裡像是一座長方形大廳,裡面明亮如晝,發光源是這裡數條頂樑一般的石柱頂部發出的,不知道是何種法器,或是寶石什麼的。
我們前面分出左右各站立了一排侍者般“袋鼠人”,以我現在的眼光可以分辨他們年齡都不太大,小的十一二歲,大的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見到我們倒是沒有伏地呼嗚,而是躬身行禮,口中齊喊:“恭請使者大人駕臨。”
我心裡一樂,看來祭祀長老真把我們當人物了。
米黎吉雅沒有理會這些人,徑直穿過,我們也是有樣學樣的跟隨她身後。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米黎吉雅走路姿勢哪裡奇怪了,原來她並不像這裡我所見過的那些女“袋鼠人”一般走路會用尾巴推一下身體,而是輕輕觸碰一下地面,外表看似推了一下,但是身體節奏沒有明顯借力的反應。
這和周舒婷走路的姿勢機會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周舒婷也是這裡女“袋鼠人”的僞裝模樣,但是她習慣了用兩條腿走路,尾巴只是象徵性的點一下地,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
但是對於這裡習慣的人們來說,這種瑕疵很難被發現,就像我們習慣看待我們特別熟悉的動作一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在我們的腦回路里自然解釋了下面的其他的一些動作,譬如說走路搖晃或是腿擡不起來,走路踢踏,即便是發現了,也被冠以“毛病”的斷論。
而習以爲常了,會自覺的忽略掉這些細節,而我不一樣,因爲這是我分辨這裡男女性別的一種方式,所以我很注重觀察每一個在我面前經過的“袋鼠人”的尾巴。
於是我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引起我注意的不就是那是她高聳的尾巴嗎?
這也讓我想到那天我們匍匐在人羣之中的情形,我們的尾巴不也是如此的高聳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