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惜的是,旱魃彷彿根本不吃這套,只是不顧一切的朝我和風后撞來,任憑風刃劈在她身上,但是也不過只是將衣服劈成碎片,卻只是在旱魃身上留下了一道白痕,但是旱魃卻一拳砸中了風后,將風后掀了出去,而臥來不及多想,只是將聖筆當做一件武器朝旱魃刺去,或者說砸去,卻不想我到底是滿了太多,旱魃只是從我身邊一閃已經出了墓室,隨即朝遠處衝去。
我不知實幹悲哀自己的能力低微,還是該慶幸我都不值得旱魃理睬,不過還沒有等我多想,雷神已經衝出,風后也追了上去,遠處又聽到廝殺的聲音,我也不敢怠慢,只是匆匆的跑了過去,哪知道才跑過拐角,便看到五師伯趴在地上,已經不知死活,心中一震,不由得悲呼了一聲:“師伯——”
抱起師伯的身子,才發現胸口有一個大洞,而五師伯卻已經沒有了氣息,全身已經硬的和石頭一樣,師伯死了?猛地一哆嗦,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心念轉動之間,我不顧一切的催動五色神龍,勾連解怨石,施展療傷術,一片白光將師伯籠罩了,只是我卻發現,師伯的身體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總是在阻擋白光進入,這邊才變得柔軟了,但是那股力量一過來,就又變得硬邦邦的。
不知多久,我卻一點也沒有進展,療傷術根本透不進去,再看師伯一臉的安靜,卻已經沒有任何氣息,就連魂魄的氣息也找不到了,我不由得甚至一震,再也忍不住痛苦:“師伯,師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我是小海——”
但是師伯沒有反應,我知道師伯已經沒有救了,最少我救不了,猛地一擦眼淚,不由得啐了一口:“旱魃,你姥姥,我和你拼了——”
我還記得背起師伯身體,還幻想着或許見到風后他會有辦法,只是拼命地朝前奔去,打鬥聲好像不遠,奔出百十步,便又是一個轉角,只是轉過來,我沒有看到旱魃和雷神風后,卻以外的看到了師傅,只是師傅靠在石壁上,胸口好大的一個洞,而且頭上也有一個洞,也如師伯一般,已經全身變得硬邦邦的,那一刻我只覺得身子一震,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竟然連哭泣都忘記了,只是傻傻的望着師傅安靜的躺在那裡,師傅死了?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我想呼喊師傅,只是張了幾次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師伯的身體已經滑落在地上,腦海中不知道在在想什麼,只是失魂落魄的朝師傅走去,一步一步,腳步那麼沉重,我有些害怕,害怕走過去,師傅已經沒救了,甚至害怕走到師傅身邊,我多希望師傅此時能夠站起來,打我罵我我都願意,我總覺得師傅不應該死的,真的不應該——
“師傅——”我喚了一聲,雙腿一時無力,一屁股坐在師傅身邊,隨即進行,催動五色神龍,勾連解怨石,不顧一切的將本源之力朝師傅體內灌去,沒有一點保留。
只是不知多久,我耗盡了唯一的力氣,奇蹟也並沒有發生,師傅依舊那樣子靠在石壁上,反倒是我力盡癱倒在師傅身邊,再也不能催動本源之力,就連五色神龍都已經不能出現,我終於知道一切真真切切的發生了,師傅死了,死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爲力,我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眼淚默默地留下來,我想喊出來,但是聲音卻只是在我的嘴邊徘徊:“師傅——”
彷彿這一聲徹底的耗盡了我所有的氣力,腦海中轟然炸響,眼前一黑,我竟然就這麼昏了過去,再也不知道什麼了,也許是我怕心中希望這樣逃避,我無法接受師傅死去的這個消息,本能的希望這是一個夢。
從噩夢中忽然醒來,我只是彷彿看見師傅被旱魃如何殺死,那種無能爲力的無奈,和深深地恐懼,即便是在夢中也是那樣的深刻,一時間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氣,身上好像有了一點力氣,勉強的趁着自己坐起來,那會不會只是一個夢?但是當眼光掃過,我卻是身子一僵,一切並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師傅就躺在我身邊,而世博的屍體也在不遠處,我真的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傻傻的好一會,我卻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支撐不住,雖然一樣的悲痛,眼淚怎麼人也忍不住,但是還是撐着爬起來,默默地走到師傅身邊,將師傅的遺體扶起來,然後收拾好衣服,希望師傅能夠體面一點,但是隨着越來越盛的是報仇的心,我不知道能不能報仇,但是這和能力無關,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
將師傅和師伯靠在一起,我咬了咬牙,雙膝一軟跪倒在師傅面前,給師傅和師伯各自磕了一個頭,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嗚咽:“師傅,師伯,你們若是在天有靈,就保佑我能爲你們報仇,誅殺旱魃,弟子不能照料你們,只等報了仇再來爲師傅師伯收斂屍身。”
又磕了一個頭,猛地站起來,心中只有滔天的殺意,看着師傅好一會,最終還是決絕的返身而去,這一路過去,兩側的石壁上被打出無數窟窿,殘垣斷壁四處可見,有基礎地方都快塌陷了,還是幸虧有聖主佈下的結界,不然的話大墓早就損毀了,不過卻已經看不到旱魃和雷神風后的影子,不知道他們打到哪裡去了。
走出不遠,前面一轉彎是一個拐角,在過去赫然見到一個大洞,意外的是,大洞的邊上端坐着一個人,正是一直沒有見到過的師叔祖,不過師叔祖看上去好像不像是死了的樣子,最少身體看上去沒有硬邦邦的,只是一隻左臂已經不翼而飛,想必是遭遇旱魃的時候受的傷,不過只要性命還在就好。
我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師叔祖的身邊,師叔祖並沒有理睬我,顯然傷的也不輕,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卻還是能看到外露的骨頭碴子,只是師叔祖的臉色看上去還算是平靜,我不敢遲疑,心中一動,催動五色神龍,勾連解怨石,登時間一股磅礴的天地靈氣涌入我的體內,深吸了口氣,催動療傷術,白光籠罩了我的手掌,只是輕輕的放在師叔祖的傷口處,拜見白光如同流水一樣流入師叔祖的體內。
不知多久,就在我趕到有些疲憊的時候,卻聽師叔祖吁了口氣:“小海,好了,我已經沒有太大的事情了。”
沒有人知道我在聽到這一聲的時候,心中是如何的狂喜,在失去了師傅師伯之後我心中已經有些不能在承受太多,此刻師叔祖的話讓我一下子有了希望,只是雖然鬆了口氣,我卻不敢鬆開手,拼命地催動療傷術,將天地靈氣朝師叔祖體內灌去,一直到我趕到沒有力氣了,這才鬆開手,長長的出了口氣。
療傷術果然是天巫一族的秘術,此時再看師叔祖傷口已經凝合,雖然失去了一隻胳膊,但是傷口已經長出新肉,將傷口包了起來,身上其他的傷口也都癒合了,這樣應該沒事了吧,靠着師叔祖坐下來,只是師叔祖還在調息,我也不敢打擾。
又過了好一會,我就聽見師叔祖吁了口氣:“小海,你從那邊過來,可曾看到你師伯和師傅?”
不提起來還好,這一提起來我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一下子翻了出來,一時間如何剋制得住,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樣,一下子撲倒在師叔祖懷中,抽泣着:“師叔祖,師傅和師伯他們——他們已經遇害了——”
師叔祖一呆,也不由得嘆了口氣,臉上一暗,不由得現出悲傷之色,沉默了好一會才嘆息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切都是命數,小海,你也不用太傷心了,其實從來五行村,你師父師伯都算到會有一劫,果真是人的命天註定,逃也逃不過去,修道之人不棄生死,你不要哭了,命數如此誰也改變不了的。”
我知道師叔祖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實在是靜不下心來,更不能當做命數,不過好歹的止住了哭聲,哭有什麼用,只是發泄一下情緒和心中的壓抑,我要做的是報仇,心念一轉,只是低聲道:“師叔祖,旱魃從哪裡去了?”
師叔祖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小海,旱魃他們的爭鬥不是你能參與的,就是師叔祖也被旱魃一手就給查下了一條胳膊,根本就沒有反擊之力,所有的手段對旱魃不起效果,我知道你心疼你師父和師伯,但是還是不要你管了,一切只有宗門做主——”
“師叔祖,你感覺怎麼樣了?”我不想和師叔祖在這上面爭論,不知道師叔祖會不會有問題,因爲我想追下去,但是師叔祖如果有事情的話,我顯然是要留下來照顧她老人家,畢竟活人重要。
師叔祖何嘗不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皺了皺眉,卻有些答非所問:“我說了不用去了,雷神和風后聯手都不是旱魃的對手,你又能如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是好好修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