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爲了加強效果,司機老三在得了我那張平安符之後,便將請客的時間提前到了今天晚上,自然吃飽喝足之後,一張畫當做禮物送了出去,李所當時就拍胸脯說,絕對沒個三五天一個星期的出不來,這種事情還是掌握在他們手裡,又不會違紀違法,最多就是使壞罷了,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所謂,況且穆懷民他們想出來還真是麻煩了,因爲想要出去必須交罰款,每天還要受教育,但是一個人一萬,穆懷民他們那裡掏得起,最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交不上錢就在裡面呆着吧。
卻說此時在拘留所裡,穆懷民他們都是一臉的苦澀,一萬塊錢呀,這些可憐八交的農民如何一下子拿得出來,但是不拿出來就出不去,卻偏偏說不起硬話,畢竟當時人家老闆娘阻止過,是他們不聽這才召來這一番禍事,此時最重要的不再是抓住穆青,而是如何出去才行,但是面對十幾萬這個數都傻了眼,他們身上加起來也不到一萬塊錢,最後逼得無奈只能給村子裡打電話,但是五位村長知道之後無不是破口大罵:“讓你們去抓人,你們幹嘛去了,還敢耍流氓,抓你們是活該,村子裡憑啥管你們,這羣笨蛋——”
穆懷民他們只是拼命解釋,說明自己的無辜,然後說明是爲了抓穆青才誤闖進去的,絕對不是故意耍流氓,好說歹說五位村長才答應讓村子裡的人湊錢將他們弄出來,但是這也不是一句話的意思,這樣一家人也要一百多呢,何況畢竟不能對村裡人說是爲啥進去的,直說是爲了抓到穆青,結果出了一點意外,因爲穆青關係到五個村子三千多口人的性命,已經不是離火村自己的事情。
儘管已經知道辦妥了,但是等湊齊錢來在匯過來,卻還是需要兩三天的時間,而且還要教育一個星期,也就我是說一個星期之內卻是不能出去,一時間衆人犯了愁,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穆青的蹤跡,雖然感應之術很厲害,但是那也有一定的範圍,如果超出一百里那就不行了,再說穆青身邊還有一個我也讓他們深深地顧忌,畢竟那詛咒之力讓他們感到恐懼,萬一我施展結界將穆青藏起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可惜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在裡面老老實實地呆着,好在還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可以慢慢地尋找穆青,只是有了這次的抓捕之後,想要再找到穆青只怕是就困難了,我們一定會躲着他們遠遠地。
這是當然的,到了第二天,在司機老三的道別之下,我們便一路坐上了去往太原的車,而且太原也不是終點站,然後給師傅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師傅也離開了江城,和黃凱一起去了福源,聽說三尸扛棺在哪裡出現過蹤跡,同行的好友師叔祖和三位師伯,這真是個好消息,有師叔祖他們在,那自然會有更多的辦法,電話裡一下子說不清楚,我便約好了見面再說。
於是在到了太原之後,便又坐上了去福源的列車,給司機老三打了個電話,這都過去兩天了,穆懷民他們還沒有湊齊錢來,呆在拘留所立出不來,而且現在出來了幾百裡地,無論是什麼法術我相信都不可能在找得到我們,再找到線索的話,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再說我也不會給他們太多的線索。
但是我沒有想到我這一路上還是不能平平安安的到了福源,就在列車過了陽泉,馬上要進河北地界的時候,卻還是有事情發生了,我無意間接到了靈寶派的求救符,其實我也是閒得沒事,感覺到又特意試探性的一接觸,結果就知道是求救符了。
按照宗門的規定,不管在外弟子在做什麼,凡是接到求救符的話,必須盡人道,也就是必須過去救援,當然還需要向同門求助,凡是不去救援者,那是要革除出宗門的,在這一點上,各宗門管的都比較嚴格,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子什麼時候會需要人幫助,有了求救符,這天下這麼多的正派弟子總會有人在附近的,只要趕過去便能起到一些作用,當然求救符上會表明所遇到的危險,而這一次卻是靈寶派的弟子孫愛國發出來的,我可沒聽說過孫愛國這人,不過卻知道他是被鬼王困住了,就是那個偷了解怨石掏出地府的鬼王,不過不是說陰差已經出動大軍抓他了嗎,怎麼還是逃掉了?
不過遲疑了一下,雖然很想過去和師傅匯合,但是一想到那一條嚴苛的門規,我還是心生猶豫,師傅還特意爲我說過這條門規的事情,這牽扯到自己門下弟子有危險會不會有其他宗門來救的大事,所以每個宗門都會對此特別嚴格,就算是一直以護短著稱的茅山,在這件事情上都相當的嚴格,曾經爲此開革過一名弟子,就不用說我們全真教了,想了想還是和穆青商量,一說到這嚴重性,穆青也無可奈何地同意了。
於是無奈的從陽泉下了車,不過跟着求救符的指引,一路卻是朝着郊區而去的,一直到了一處荒郊野地,周圍都是土丘的地方,遠遠望去卻不見一個人家,只是我眺目極望,卻看不到有陰氣沖天的地方,這結果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鬼王害了孫愛國走了,其二是鬼王佈下了結界,所以陰氣泄漏不出來,自然無法引起一般人的注意。
但是結界這東西無影無形的,肉眼又看不到,想要找到卻不容易,甚至就算是走到跟前也會被不着痕跡的滑開,一時間反而愁煞人,不知道哪位孫愛國怎麼樣了,只希望能夠有其他宗門的弟子趕到,也好商量一下怎麼辦。
從烈日當空開始尋找,一直到了天要黑了也沒有找到一絲蹤跡,卻將我累的不行,我無從想象鬼王的手段,但是能夠引起地府的重視,出動上萬陰兵抓捕,那自然是有一定的手段,何況當時師傅他們和清微派那麼多人圍攻鬼王,還能讓鬼王逃脫,其實我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會有辦法的。
正無計可想的時候,還真被我盼來了一個宗門弟子,不過見到此人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因爲這人竟然是茅山派的袁煥之,我從第一次見面就和他不對路,所以見面的時候我只當沒看見,一臉的深沉故作思考,那袁煥之對我也顯然沒有好感,也並不搭理我,來了之後自己去轉了一圈,沒有找到總計之後這纔到了我身邊,一臉孤傲的朝我嘿了一聲:“劉海,你是不是接到孫師兄的求救符趕來的?”
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卻還是勉強點了點頭:“不錯,我也是接到孫師兄求救符才趕來的,不然的話我還能跑到這荒郊野地的來談情說愛不成。”
本來其實我是想壓制火氣的,但是一想到茅山派那個黎千山,就是在提不起對茅山弟子的興趣,說話自然是充滿了嘲諷,可是這袁煥之也不是吃素的主兒,也從來不曾看我順眼過,被我這一嘲弄當時臉色就是一沉,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小子,你一個全真教新進弟子竟然跟我如此說話,也不知道你們全真教怎麼教弟子的,上樑不正下樑歪,也虧了你那不着調的師傅才能收了你這不知死活的弟子——”
冷笑了一聲,我並沒有憤怒起來,相反只是一臉嘲笑的看着袁煥之:“我師父沒叫我別的,只是教我禮義廉恥而已,不知死活沒關係,就怕沒有臉皮——”
“你說誰呢——”袁煥之眼中差點冒火,自然知道我是意有所指,便是說的那一次黎千山遮掩的話,其實當時袁煥之已經認出來了,本來就心虛,此時一說起來自然是有些氣急敗壞,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的架勢。
不過我也不會被他抓住小辮子,不然去宗門內告我一狀,到時候倒黴的還是我,畢竟那件事各宗門長老都在,都沒有人說什麼,卻不是我一個新進弟子可以拿來說話的,追究起來可不還是要我挨罰嗎,畢竟沒有人會因此而激起兩派的矛盾,所以我只是一翻眼睛嘿了一聲:“我說什麼了,瞧你急的,我就說我師傅教我禮義廉恥,難道你師父不這樣教你嗎,不過我到想問一句了,我師父再不着調那也是一個長輩,你見了也要喊一聲師叔,不知道原來可以隨便諷刺,將來見到你師父我倒要好好問問,讓各宗門前輩也好給評個理,免得都笑話我不懂事。”
袁煥之一呆,當時臉色微變,真要是我去找他師傅,就憑這句話那肯定是要罰他的,所以袁煥之便不再特意其次是,反而將話題轉到了孫愛國身上,說起正是來總不能再胡扯了,不然到時候袁煥之卻有話來說:“劉海,沒時間和你對嘴,我問你,你可曾知道孫師兄困在那裡?”
“我中午就來了,找了一下午了,根本找不到一點蹤跡,估計這孫師兄是被結界困住了。”說起孫愛國我也沒有心情和袁煥之多廢話,心中隱隱的開始擔心,拖了這麼久會不會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