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那個街口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他們的平靜就知道你他們並沒有看到九曜,當然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就連道經上都沒有記載九曜這東西,我也不過聽了一個名字,甚至還不知道是什麼,沒必要讓別人知道,回頭再看看魏瓊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去再說吧,也許這樣那老太太也算是得到了解脫。”
看出我的不予,魏瓊娟很懂事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追問下去,至於老太太那家人根本就看不到鬼魂,也不怕他們多想什麼,對於九曜的出現,我心中多了一絲急迫感,很想和師伯他們聯繫上,只是眼下——
其實我現在就能和師伯他們聯繫上,因爲我可以打電話給穆青,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卻是刻意的在迴避着,因爲打電話給穆青,哪就意味着我和魏瓊娟的分別,或許魏瓊娟也是因爲這種感覺,所以纔會在今天忽然表白了最少她現在是安心了,但是我能安心嗎,這又不知過去了多久,在間有兩三個月了吧,穆青他們又會怎麼樣了?
一路上我心中有事並不願意說話,魏瓊娟也只是沉默着,卻將我的胳膊挽的很緊,彷彿生怕我一下子就消失了,一直到回到老太太家裡,除了應付老太太一家人的疑惑,我也只是勉強的說了幾句,便推說累了自行回去休息。
回到房間,魏瓊娟也跟了進來,臉色一樣沉着,看着我言又止,半晌才忽然問道:“明天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愣了一下,我看向魏瓊娟,她臉上多了一絲彷徨,但是我真的無法安慰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明天就走,回去我會把錢寄回來的,我實在放心不下——”
魏瓊娟沒有在說話,只是咬着嘴脣將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膛上,就這麼靠着,很久才幽幽地道:“先別給他打電話好嗎,回到瀋陽再打吧。”
我知道她什麼意思,心中反而又沉重了一些,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就這樣靠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的膛都有點沉,不過一夜過去,魏瓊娟精神看上去反而好了一些,但是我知道她昨夜大半夜沒睡,其實我何嘗又不是,中的糾結讓我很難受,但是畢竟還是要回去的,不過我到底是沒有打這個電話。
第二天一早,在老太太家裡吃了早飯,讓兒子開着貨車一直將我們送到縣城,再三道別之後,才坐上了去常德的班車,準備在哪裡坐火車去瀋陽,這一路我和魏瓊娟都很沉默,回去了就意味着我們的關係將結束了。
從常德坐上火車,一直到杭州倒了次車,但是魏瓊娟卻要求我在杭州陪着她晚上一天,而臥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於是這一天,我們不停的在各大景點轉來轉去,還拍了幾張照片,臨走的時候,我買了一尊小石佛給魏瓊娟呆在脖子上,希望可以保佑她平安,當時魏瓊娟還開玩笑說:“你一個道家弟子,卻買佛門的東西,要是讓你們的掌教知道了,那還不收拾你。”
我記得我當時回答的很簡單:“掌教不會理睬這些小事,我們全真教最是兼,再說我們興奮地是三清道祖,他們應該也不會這麼小氣吧,可惜沒多少錢,買不起貴重的,就只能送你這個——”
這一番話也是我們的後來記憶猶新的話,當時我記得魏瓊娟只是悠悠的說了一句話:“只要是你給我的,就是塊石頭我都喜歡,我都會好好地保存。”
雖然瘋玩了一天,但是心並沒有因此而變好,反而隨着離着瀋陽越來越近,心反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但是事終究是不可避免的,再怎麼不願意,我們終究還是到了瀋陽,下車的那一刻,我還朝那家羊雜湯小店瞅了一眼,但是我沒有過去,我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麼,看着那家小店我宛如隔世。
小店的生意異常的火爆,我拍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但是還是有人在排隊瞪着喝羊湯,甚至我現有人喝完一碗就轉回來在排隊,王老闆的羊湯都不夠賣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只是不知道王老闆怎麼樣了。
“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沒有去看魏瓊娟,或許是根本不敢。
魏瓊娟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能感覺到目光的灼,只聽見魏瓊娟卻有些答非所問:“你給她打電話吧。”
一時間兩人又沉默下來,我的手神經口袋卻一直遲疑着,我才現,我法爾沒有魏瓊娟勇於面對,苦笑了一聲,我掏出電話,還是決定給穆青打電話,只是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就聽見有人在我後忽然驚喜的喊道:“恩人,恩人,真的是你——”
這聲音很熟悉,我呆了呆纔想起來是李萬山的破鑼嗓子,猛地回過頭去,就看到李萬山正朝我跑來,後面還有一輛三輪車,上面放着一個大桶,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從見到李萬山的那一刻我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畢竟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也許魏瓊娟將要從我的生活裡走出去,心念只是那麼一轉,我也激動起來,上前一把拉着李萬山:“李大哥,我兩位師伯呢?”
“他們沒有找到你?”李萬山呆了呆,顯然是知道世博的下落,不過一愣之後有吁了口氣:“恩人,你是不知道,那天你失蹤之後,穆姑娘便去找到了你的師伯,但是再趕回去卻已經沒有人了,當時急的你的師伯很厲害,卻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你,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後來我和你九師伯回來之後,兩位道長就請了你們師門的長輩,一下子來了好幾個,最後甚至還有一個白鬍子的長老,至於他們商量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很快就打開了鬼門關去了間地府尋找你——”
“那穆青呢?”或許這是我和魏瓊娟都關心的問題。
“穆姑娘不放心你自然也跟着去了,那些道長都去了,差不多有七八十來口子人。”李萬山回憶着當時的況,那可是他見過最神奇的事,那幾位道長實在是厲害。
我和魏瓊娟同時一愣,相互對望了一眼,表卻不一樣,魏瓊娟臉上浮現出驚喜的表,或許穆青回不來纔好,不過我心裡卻有些擔心,好在有宗門長輩照顧她,相信也不是問題,至於李萬山所說的白鬍子道長,我就不知道是哪一位了,估計這失蹤們的長老,那自然是一本事,說不得就能和盧海生那樣的鬼王抗衡。
遲疑了一下,我還記得一些事:“你那三個夥計的事怎麼樣了?”
當初答應是要幫他們的,再見到李萬山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來,不然心中永遠放不下,說起這些,李萬山只是朝我點着頭:“恩人,這可要多謝謝你了,宋永強的孩子病好了,他們一家分了二十萬,我家裡也有十萬,我已經決定了,今後再也不去山裡挖參了,對了,你九師伯還替你完成了承諾,說是全真弟子的說出的話,自然會說到做到,幫着你把那天你答應給他們看病的人幾乎都治好了,就一個病的太厲害實在是治不了了,道長那醫術簡直就是絕了,那些天王大哥這裡幾乎天天爆棚,總有人來尋醫問藥,可惜道長走了,還有很多醫院和醫學院的人來呢,可惜都白跑了,不過借恩人的光,王大哥的這個小店現在可忙了,我現在和王大哥合夥了,旁邊的那幾件也被我們盤下來了,現在十幾個人都忙不過來,王大哥整天就是數錢了——”
李萬山顯得很興奮,生活畢竟有了着落,聽李萬山說起來,其實有很多是爲了尋找我九師伯或者是我而來的,但是卻都失望了,有的聽說這店裡的湯裡放了能活死人的寶貝,所以纔會排隊來買,畢竟很便宜,所以纔會這麼火爆,回頭看看,果然小店附近的幾間房子裡都是端着羊湯的人,我忽然笑了,心鬆動了下來:“你們這不是騙人嗎,那人蔘根本就是普通的人蔘。”
李萬山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咧着嘴傻笑,不過湯裡面的確是放的山參的鬚子,那可是不假的,賣十塊錢一碗並不算貴,也說不上坑人,再說我也是開玩笑,只是拉着我非要去店裡,一時間盛難卻,再說師伯他們都不在,我也無處可去,便打算暫時在這裡落腳,不過拎過去的時候還是叮囑李萬山:“我去可以,不過說清楚,你和萬大哥可不能把我說出來,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決不能在這裡呆很久的。”
應了一聲,李萬山還特意跑去店裡交代王老闆,我才進去的,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那時候,不過我看到了幾個真的病的厲害的,是真心來求醫問病的,雖然有心,但是我真的不敢招惹什麼,這天底下病人太多了,可憐人也太多了,如果我幫的話,只怕幫到死也做不了別的事,而我眼下事真的太多,所以我只是將療傷術的靈氣濃縮在一個湯碗裡,然後那幾個人分別送了一碗,這也是我的心意,雖然不能徹底的救他們,但是卻能延長他們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