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清司看着一千多鬼子進了張莊,臉上露出笑容,心裡想;我大日本皇軍是戰無不勝的,小小的張莊死啦死啦的。現在的張莊可以說水深火熱,到處是戰場,到處是對着鬼子的槍口,到處是埋葬鬼子墳墓。
戰鬥持續整整一天,莊裡面熱鬧非凡,莊外卻冷冷清清,香月清司帶着一千多鬼子僞軍,聽着不斷的槍聲,一會高興,一會憂慮。因爲從槍聲來說簡直就是萬國牌,什麼槍都有,聽到三八大蓋的槍聲他們高興,聽到別的槍聲就憂慮,可他們不知道八路軍,民兵也用三八大蓋。
傍晚時分幾十個鬼子跑出張莊,後面還緊跟着八路軍戰士咬着屁股打,香月清司傻眼了,一千多人進去,出來才幾十人,吞人機也沒這厲害,慌忙下令掩護跑出來的士兵。香月清司數了半天跑出來只有38人,又仔仔細細問個遍,倒吸一口涼氣,現在是進退兩難,還剩下1500人,再進去還不知道怎樣?回去這張臉沒處放,太沒面子了。
李二看出香月清司的爲難就跟趙政委說:“你們出莊騷擾一下,把他打急就行。”
“沒想到李兄弟這個地道戰這麼厲害,搞游擊戰是我們拿手,看我們的。”
八路軍打游擊確實拿手,趙政委把部隊分散,小部隊突擊,三不知打二槍死一個鬼子,李二站在房頂上也湊熱鬧,沒事打兩槍。一夜下來死了不少鬼子,鬧的香月清司一夜沒閤眼。“巴嘎,給我進攻。”
第二天早上鬼子又開始進攻了,李二命令堅決頂住,不讓鬼子進莊。
趙政委不願意了:“昨天讓鬼子進莊我們打的挺好,今天怎麼不讓鬼子進莊了?”
“此一時彼一時,同志哥,我們就要隨時變化,隨時調整,你現在讓鬼子進莊他能進嗎?我就是要逼他跟我們決戰,否則鬼子該逃跑了。”
聽的趙政委丈二不着頭腦,什麼還怕他逃跑?鬼子一千多人,我們不逃就算好的了。跟鬼子硬拼我們什麼時候佔過便宜。“我說李兄弟,我承認前面是我不對,瞧不起地方同志,有點蠻幹,可你這比我還蠻幹。”
“趙政委我可沒蠻幹,鬼子現在猶豫不決,不打就沒機會了,等下讓你看場好戲。”
香月清司一看八路軍出莊跟他打,心裡總算找到平衡了,如果把對面八路軍全部消滅,功也立了,面子也找回來了一舉兩得。命令鬼子全部出動,一鼓作氣消滅他們,別讓他們回莊裡去。正是這種心裡,日本人的劣根性才讓李二的陰謀一次次得逞。
鬼子拼命趕着僞軍往前衝,自己躲在後面放冷槍,給八路軍造成一定傷亡,僞軍快打沒了,鬼子突然發力呼喊着向前衝。趙政委也拿起機槍掃射邊打邊說:“這次被大忽悠害死了。”
當鬼子衝到50米處時,李二揮揮旗子,狗剩按下了起爆器。“轟”的一聲,李二埋了五六十顆炸彈一起爆炸了。隨着爆炸鬼子的零部件到處亂飛,胳膊,腿,腦袋,腸子到處都是。這一聲爆炸把雙方都炸蒙了,趙政委等了半天才知道爬出去看,鬼子連影都沒了,原來看的大戲是這個:“好,好小子,厲害。”
香月清司中將聽到爆炸才反應過來;怪不的跟我打陣地戰?手底下還有幾個參謀傻傻的看着他,“巴嘎,快跑。”
趙政委看着跑遠的鬼子對李二說:“我是徹底服了,你小子打仗確實有一套,怎麼就是不願參加八路軍呢?”
“你看你又繞回來了,原因很多,我們兄弟幾個自由慣了,不願意受約束,打鬼子還不能殺俘虜,我們可過不慣。”
“那你對當前形勢怎麼看?”
“這還用說,日寇必亡,我方必勝,不過現在是抗戰的相持階段,鬼子無論從那方面還佔優勢,太平洋戰爭會使日軍陷入泥潭,漸漸走下坡路,到是也是我們反攻的時候。”
“哎呀,怎麼跟我們首長說的一樣,你這理論水平從那學的?”
“以前沒事經常看書,像馬克思的《資本論》,《唯物辯證法》等書。”李二說的當然是在現代看的書。
“你還看過這麼多書,真是文武雙才,看樣子我是勸不了你。”
“勸什麼勸,到那都是打鬼子,都是爲了一個共同目標,趕走日寇,建設家園。你呀就是犯了本位主義的毛病。”
“我,本位主義?”
“你說是你一團大還是一個師大。”
“當然師大。”
“對呀,一個戰場大,還是整個抗日戰場大,我們就是要到鬼子最需要我們的地方去,拯救他們的靈魂,你留下我們是不是犯了本位主義。”
“你這樣說我是有點本位主義,可。。。。。哎你別跑。”
李二哪有工夫跟他磨牙,還不如多做幾顆炸彈呢。通過這一仗繳獲頗多,民兵幾乎全換成日式三八大蓋,還弄了兩挺機關槍,把剩下的迫擊炮給了八路軍,還有子彈,炮彈,八路軍渾身裝滿都裝不下。
王區長受了處分,說他冒進不顧實際情況,就想守住縣城,願望是好的,但是沒有考慮日軍還是很強大,在敵戰區是不可能的,造成幾百名民兵,區小隊傷亡。王區長樂哈哈的說:“處分的對,我是犯了錯誤,不該守城,尤其是沒有聽李兄弟的話,幸虧他讓張隊長搶了一部分武器彈藥回來,要不就白忙活了,說到底還是要感謝李兄弟啊。”
聽說李二他們要走王區長眼淚汪汪的說:“你在這打鬼子我們心裡有底,你一走鬼子來了我們可怎麼辦?”
李二笑着說:“沒關係,我不在你們還是按這樣打,把鬼子往莊裡引,現在地道都挖好了,更不怕小鬼子。”
李二四人四騎走出張莊,很遠很遠還能看到鄉親們送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