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當場被打死,兩個打中罐頭盒子,三個打飛了。
“小桃啊,你這槍法不行啊,還有三個繼續。”
小桃停了會,穩住呼吸,擡手“啪,啪,啪”三槍,三個日本罐頭盒子被打飛了,五個土匪看李二沒說什麼拔腿就跑。
“啪,啪”王麻子拍着手說:“這位小兄弟槍法真準。”
李二看着拍馬屁的土匪頭子說:“你想不想試試。”
王麻子一聽倒頭就嗑:“長官饒命啊,我上有七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
李二一聽怎麼都會說這句話。心想看樣子還讀過“水滸”知道假李逵說的話:“你怎麼不說有七八個老婆呢?你能不能站起來頂盒子?”
“長官,我腰部中彈,實在站不起來,請長官恕罪。”
李二說:“留着你也沒用,只能禍害百姓。”說完一槍打在王麻子眉心。
小桃過來說:“站長,你打死他,他家裡的老母和孩兒怎麼辦?”
李二瞪了小桃一眼,“你信他的,這句話在宋朝就有人說過。”穿過雞公山到了河南信陽地界,1942年的河南由於乾旱全年顆粒無收,用饑饉遍野都不爲過,據記載有一千三百萬人口流離失所,甚至還有人吃人的現象,連日軍都不敢佔領河南,只在信陽等三個城市駐紮。
信陽靠近湖北沒有受災,李二三人走到一個小村莊。李二說:“就在這裡住幾天”
找了一家農戶,給些錢,他們很熱心。李二把狗剩全派出去買糧食,草料,和豆類食品,都是花大價錢買。李二把買來的麪粉全用鐵鍋炒熟裝袋。
狗剩不解問到:“買這麼多糧食幹嗎?”
“路上吃啊”
“咱有錢,一路上還買不到吃的。”
“唉,大難來時,錢就是紙啊,古人云:‘金錢如糞土。’到時你就知道連糞土都不如。”
“好,我信你,可還要帶馬草料幹嗎?野草到處都是。”
“到時別說野草,就是樹皮都沒有,馬吃什麼?”
“有那麼邪乎嗎?”
1942年的河南災情要比聽到,看到的嚴重的多,多少年後人們都不知情,要不是作家馮冀雲寫的書大多數人還不知道。李二看過馮導的電影《1942》慘不忍睹。
李二三人騎着馬,背後堆着高高的炒麪和草料,繞過大路沿小路向北前行,一過駐馬店,四野荒無人煙,各村莊空無一人,路上不時看見一具具屍體,有的只剩下一堆骨頭。
“站長,你怎麼知道河南的情況。”
“這就是我是站長,你不是的原因。”
狗剩說:“那是,我就是佩服站長英明神武。”
“少拍馬屁,在信陽你還質問我呢?”
“我是孤陋寡聞,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馬草料一天天減少,最後都吃完了。狗剩拿着黃豆喂着馬說:“難怪站長買這麼多豆子,原來用處在這,站長深謀遠慮,不用出門就知天下事,孔明再世也。”
“你少說廢話,別喂多了,後面的日子還長着呢。”
快到漯河時有兩個小女孩,伸出髒兮兮的小手向他們乞討,李二走在前面沒有理會,後面的小桃看着小姑娘太可憐,拿出兩把炒麪給她們。呼啦一下,從草叢中站出幾十個穿着破爛不堪的衣服向他們跑來。
李二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回頭看去,才知道小桃給了吃的,引來這麼多人。大叫:“別管他們,快跑。”
李二扯緊繮繩,正要加速,前面冒出上百個人羣,伸出雙手向他們走來,往後一看有上千人追着他們。李二想起美國電視劇《殭屍》的畫面,成千上萬的殭屍涌來,張着血盆大口。李二從馬上抽出卡賓槍:“跟我來。”邊說邊向前面掃射,打開一個缺口,三人快馬加鞭穿過人羣,跑了很遠才停下來。
“小桃啊,你差點害死我們。”
“站長,對不起,我看兩個女孩太可憐,誰知道有這麼多人。”
“可憐有什麼用?河南受災的人有三千萬,你可憐的過來嗎?再說餓急了的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被他們圍上,非把我們撕了不可。憐憫之心要有,但要看什麼時候。”
走到一個村莊李二說:“馬也跑累了,就在這休息吧。”
村莊不大有幾十間房子,靜悄悄的,李二選了一間比較大的宅子,敲敲門沒人就推開院門走進去,走進裡面的門時有股難聞的氣味撲過來。李二捏着鼻子走進去看見兩個大人躺在地上,滿口鮮血,旁邊兩個小屍體血肉模糊,沒剩多少肉。
李二飛快逃出房間“走,到野地宿營。”
狗剩問:“難道他們吃人肉?”
李二說:“算了,別說了。”
一路走來,逃荒的人絡繹不絕,道路兩旁到處有餓死的人,李他們不管不顧加緊趕路,終於到了鄭州。
據歷史記載,鄭州1940年淪陷到1941年被國軍搶回,現在的國軍最高長官是湯恩伯。據史學家評論堂恩伯是河南四害之一,軍事才能只配當連長,最大本事拍馬屁,又是蔣介石的同鄉,所以湯恩伯的行爲就是蔣介石任人唯親的結果。
李二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化裝成商人進入鄭州城。這段日子他們帶的糧食吃的差不多了,節衣縮食好不容易到了鄭州,李二帶着他們找了家大館子,吃了個飽。
“站長,這回好容易吃頓飽飯,回去咋辦?這鬼子地方我是在也不想去了。”
李二也在想這個問題,那可是人間地獄,過來不容易,回去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