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冬季,今年北平的冬天好像特別冷,在抗日最艱苦的一年,老天好像也對抗日軍民的考驗,很早就大雪紛飛,天寒地凍。
“虎子,去買些碳木回來烤火。”李二說着遞給他一把紙團。
“李大哥,這是什麼?能買東西嗎?”在他的印象裡只有大洋是錢。
“這是日軍軍票,比大洋管用,當然能買東西。”日本鬼子爲了搜刮中國人民的財產用軍票代替貨幣,控制物質供應,緊張物質只有軍票才能買到,達到把軍票換成黃金白銀的目的。
晚上無論富人,窮人,漢奸,抗日誌士都早早上牀睡覺,天太冷了,只有李二和狗剩在北平老宅屋頂上只見兩個黑影上下竄動。
除奸行動開始了,李二經過許多天的偵察大致摸清了情況,決定今天動手,到了僞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長王克敏的家,從屋頂下到院內,輕輕摸到王克敏臥室的窗下,聽聽沒有什麼動靜,只有微微的呼嚕聲,李二向狗剩點點頭。
狗剩走到門口,掏出一個小瓶,在門栓上晃了晃,又在門軸上晃了晃就拿出匕首慢慢搗鼓起來。李二心想狗剩這事倒是拿手,還知道提前放點油,不會出聲音。
門打開了,李二躡手躡腳走到王克敏牀前,掏出匕首右臂一揮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整個過程無聲無息,連睡在王克敏身邊的老婆第二天醒來才發現他被殺死了。
接着李二又趕到僞華北政務委員會副委員長汪時景的家,輕車熟路跟殺王克敏一樣神不知鬼不曉解決了他。最麻煩的是北平特務主任胡佑國自己殺了那麼多人,害怕被別人所殺,派了五個特務日夜保護左右,大冷的天,他在房裡摟着兩個小妾胡天黑地,門外站着兩個特務給他看門,兩邊廂房還住着三個特務。
李二早就瞭解這一情況,兩人從後院翻牆入內,繞到前院看見兩個特務搓着手來回走動。其中一個特務說:“我說兄弟這大冷天又沒什麼情況,你看主任呼嚕震天響,我倆也回去睡覺得了。”
“那不行,主任吩咐過一刻不能離開,出了事腦袋不要了,彆着急等會他們就來換崗了。”
李二一聽只好等他們換崗,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零下二十幾度的天氣,待在哪裡又不能動,把李二和狗剩凍的渾身發抖,牙齒打顫。好容易等到兩個特務說:“到時間了,他媽的還不來,走,把他們叫起來。”
李二忙起身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拿出帶消音器的手槍跟了上去。一個特務邊開門邊喊:“到時間了,你們還睡。”李二趁機把後面的特務幹掉了,還沒等前面的特務反應一槍打爆了頭,衝了進去。
裡面的特務邊穿衣服邊眯着眼說:“你們急什麼,不就耽誤兩分鐘,你們多站會有什麼了不起。”李二也不說話照着兩個特務腦袋一人一槍,倒在牀上,還有個特務睡着說:“別吵,讓老子睡會。”李二上前用匕首劃破他的喉管,順手拿了一把特務的駁殼槍插在腰裡。
李二走出門,狗剩守在門口,兩人相互一點頭,走到胡佑國房前,兩人同時一腳踢開房門,李二動作快搶先一步衝進去。胡佑國到底是特務出身,反應夠快,剛纔還聽到他的呼嚕聲,轉眼就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槍,指向門口,李二因爲訓練有素,看見一個人影坐起來,急忙左腳後移側身開槍,兩人槍同時發出,李二一槍打在胡佑國眉心,而胡佑國的槍卻打中了從後面趕來的狗剩右肩上。
槍聲在冬季的夜晚顯的格外響,李二扶着狗剩衝出胡佑國宅門不敢走大道,只好穿街過巷繞道走了兩個多小時纔回到租的四合院,小桃和虎子迎了出來。
“站長,怎麼了?”
“我和狗剩殺漢奸他被咬了一口,快燒點水,虎子給你把槍,馬上出去把痕跡抹掉,尤其是血跡。”
李二馬上給狗剩取子彈,這時候那有麻藥,疼的狗剩頓時昏了過去,就在李二爲狗剩療傷時。北平城內炸開了鍋,日軍警備隊特高課首先到達現場,胡佑國兩個小妾嚇的已經胡言亂語問了半天才搞清楚是兩個人,全身黑色,看不清相貌,其中一個可能被槍打中受了傷。特高課課長端木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這時警察局的人也趕到了,他命令他們順着血跡追。折騰半天天已經大亮,端木正要回去,接到報告僞華北政務委員會正副委員昨晚都被殺了。
一大早,日本特高課,憲兵隊,北平警察局,特務全部出動,自從日軍佔領北平以來從未發生過僞政府要員被連殺三人的重大事件。當天北平各報紙報道了此事件,引起北平各界的震動,尤其是漢奸們心裡都不好受。
警察局的警察順着血跡追了一段,就沒有血跡了。這也是命大,因爲是冬季血液流速慢,最後被凍住了,所以沒有血跡。
特高課課長端木在駐北平日軍司令部裡做分析案情報告,從使用的武器裝備來看除了軍統其他團體都不可能,從暗殺手法上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超出了以前所有的軍統暗殺手段,還有一些江湖手法,這是一個有江湖背景,具有最高特工素質的軍統特工乾的。
端木的結論讓日軍第一總司令官杉山元元帥聽着不舒服,說:“難道比我們帝國特工還厲害?”
端木低下頭說:“是的”讓在坐的日軍大佬們直搖頭。
端木又說:“我從上海梅機關影佐機關長哪裡得到消息,最近上海沒有他的行蹤,而江西,河北又出了事,很可能就是在東北,上海殺我帝國勇士最多的軍統局上海站站長李二,而且暗殺目標不止是他們,從以往的事件來看,司令部閣下您是他最大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