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小兔崽子,我給你找做飯的米去。”
晚上李二跟白梅跳了幾曲後照例請她喝咖啡。白梅用眼掃了周圍說:“現在北平成立僞華北政務委員會;王克敏,汪時景任正副委員長。僞北平市長劉玉書,北平特務總部主任胡佑國都是可殺的漢奸。還有你說的日軍部隊番號從來沒聽說過。”
對於日軍甲1855部隊番號,一直是個迷,李二也是在90年代查資料時獲悉日本二戰老兵透露當時在北平有個甲1588部隊也是專門研究細菌武器的部隊,很隱蔽,極少數人知道,實驗的人體數量也不多,45年日軍投降時,國民黨想着打內戰,日軍趁機銷燬罪證,至今都找不到一點證據。
“還有個事請你幫忙,給我找一個身份。”
“不知閣下會些什麼?何方人是?在何處任職。”
“對不起,忘了介紹,我姓李,上海人,軍統上海站站長。”
“啊”白梅的嘴張的能吞下大象,兩眼發直不知所措。李二忙咳嗽一聲。白梅又收回原形,緊蹦蹦的臉“刷”就紅了。
“對不起,有點失態,你的名太大了,軍統的驕傲。”
“過獎,還是說事吧。”
“對了,飯店前堂缺個會日語的經理。”
李二想了想說:“你就不用出面,我直接去找,爲防萬一,今後我們少見面,有事你找外面的人力車伕,有個長的猴眉鼠眼的,他叫狗剩,晚上回家他負責送你。再說一句,你以前做的是對的,安全第一,畢竟一個女人不容易。”
白梅低着頭在聽,聽見這句話,擡起頭看看李二,李二也用溫柔的眼光望着她,一時間雙方都明白了;白梅在軍統北平站被毀後並沒做什麼,只是消極的等待,掩蓋身份,做爲上海站站長並沒有責怪她,反而贊同她的做法,其實就是對她的關懷愛護。做爲軍統局的一員她深知;軍統裡面無感情而言,除了命令就是服從,人與人之間就是相互利用,還沒有一個對他這麼關愛。
白梅的眼圈紅了,一顆顆淚珠奪眶而出。李二這次沒有阻止她,讓他盡情發泄一下也好。正因爲軍統無感情,無人性的訓練使他們喪失起碼的仁義道德,做起事來手段殘忍,無視法律和人的尊嚴,傷了人心,軍心,民心,同時也葬送了蔣家王朝。相反對日本鬼子卻顯得軟弱無力,沒有相應的辦法。
李二坐到狗剩的車上:“送到家了。”
“是”
“最近你手癢了沒有?”
狗剩叫屈:“站長,你可不能冤枉我,自從哪此以後我連想法都沒有。”
“我看影佐打你打輕了,錯在哪裡都不知道。”
“打輕了,站長你別開玩笑了,我都死去活來的。”
李二從後面給了他一腳:“你他媽就知道裝,你想啊,鬼子漢奸的東西爲什麼不拿?不偷白不偷,可你偷了漢奸的東西又爲什麼錯了呢?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拿,什麼時候不該拿。”
“啊”狗剩又問:“那什麼時候該拿?”
“這時候唄,大洋太重沒帶多少,黃金又送人了,靠你們兩個拉車賺錢我們都要餓死。但這次不拿古董,只要現貨,黃金白銀。”
狗剩還是不明白:“站長,那什麼時候不該拿?”
“我看你腦袋讓豬吃了,你要殺他還拿他的東西,這不給破案留下線索嗎?偷錢偷黃金白銀也就算了,偷個古董回來也就算了,可你別賣呀,賣也算了,你要等風頭過後再賣也不遲啊,你看你犯了多少錯誤,你這是給別人抓你的機會。”
“哎,真是的你看我這豬腦袋,跟站長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才知道偷東西還有這麼多名堂。”
李二又給他一腳:“你是誇我還是罵我,今天夜裡你和小桃出城把槍帶進來,虎子那個三八大蓋就算了,順便摸摸路。”
第二天李二編了一套說辭,東北人,剛從日本留學回來,接待日本人沒問題,經理看他油腔滑調搞接待正好,也就同意試用幾個月,李二想反正幾個月也夠了。這樣他住在哪裡就不方便,又在附近找了間單獨小房一個人住着。每天白天上班,晚上和狗剩找到白天狗剩踩過點的日本商社,商場,看到李二開鎖像自己家門的鑰匙一樣羨慕不已,兩人來到一家日本商社財務部,看見兩個很大的保險箱。
“站長,這保險箱能開嗎?”
“你到門口看着點。”
李二沒過幾分鐘打開保險箱,招呼狗剩過來看;保險箱內裝着滿滿的黃金白銀以及證券,軍票,美元,日元等。
“拿黃金白銀,軍票,美元其他不要了。”兩人一人背一麻袋出了門。
在路上狗剩點頭哈腰的說;“站長,你這手能不能教教我?”
“教你,又被抓怨誰?再說咱也不是老幹,賺錢不靠這個。”幾天下來日本商社,商場多處被盜,日本在北平的商界受不了,把北平警察罵個狗血噴頭,責令警察侷限期破案,追回被盜財產。一時間北平警察忙的四腳朝天,到處貼布告懸賞。
而在四合院裡,虎子笑的嘴都合不隴,李二爲了他識數,讓他把黃金多少,大洋多少數清楚,答應數對了就給他兩塊大洋。虎子沒事就數真叫數錢數的手發抖,腦發暈。終於有一天:“媽的,老子不數了,纔給兩塊大洋真摳門。”
李二和狗剩晚上再不偷了,專心偵察漢奸們的情況,掌握他們活動規律。這天李二在北平飯店走道上碰見白梅。“李站長,怎麼看你臉色不好。”
“哦,可能白天晚上的太辛苦。”
白梅鄙夷的眼神看着他:“晚上還幹,是不是跟女人太辛苦了。”
李二笑到:“不是,這除奸也不容易啊。”看到有人來衝着白梅大聲說:“白小姐你越來越美了,什麼時候我請你吃個便飯好不好?”
白梅扭着屁股邊走邊說:“猴年馬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