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認識,他現在在上海.”
“我看你和他很像。”
“是麼,那你高擡我了,謝謝。”
李二第二天在北平飯店遇見從天津回來的白梅,兩人點點頭,下午李二又邀請白梅跳舞,白梅說了天津的情況。
這段時間狗剩的傷基本痊癒了,又可以拉人力車到處跑,據他偵察日軍司令杉山元活動很有規律,白天在司令部辦公,晚上八點鐘坐車回家,他住在一個日式結構的房間,大面積窗戶貼着窗紙,有十幾個日軍,防範最鬆懈的時候應該是在家裡。
端木知道“北支那防疫給水部”被炸還不在意,當杉山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後驚的目瞪口呆,這麼重要的地方連他都不知道,對手怎麼知道的?他急忙趕到現場,仔細調查,現場被大火燒的一乾二淨,他通過倖存的日軍士兵口裡知道,對手用了定時炸彈,還有游擊隊的身影。端木肯定又是軍統李二乾的,可怎麼跟游擊隊合作呢?
他怎麼知道日軍最高機密?他從那來的炸彈?細菌研製的資料泄露出去沒有?一連串的問題使端木陷入沉思。他趕到不妙,從李二殺死漢奸到炸軍火庫現在細菌基地被炸,他總是在李二屁股後面追,前一段爲了保護杉山元,很多事情耽誤了,導致幾處重要設施被炸,不知道李二下一步又要幹什麼?
這天晚上李二回到自己家,看到林玉還在。“這地方是不是很舒服,你都不願走了。”
“是啊,李大哥想趕我走?”
“不敢,你要住乾脆就讓給你算了,下個月你要自己交房租。”
林玉一楞,難道他要走?還是爲了小錢,自己另住?一想不對從這麼多天觀察他可不是小氣之人,只有前者。
“難道李大哥要走?我們的合作纔剛開始,我可舍不的你這個戰鬥夥伴。”
“哦,爲什麼這麼說?你老佔着我睡覺的地方,又不出錢,總不能讓我養着你吧。”
林玉捂着嘴笑道:“誰讓你養了,我說過以後會還你。”
“你不會說,等革命勝利的時候吧?”
“你怎麼知道我會這樣說,你以前聽到過嗎?”李二心想,廢話,我電影,電視看多了,這句話誰不知道?李二又莊重地對林玉說:“目前日本鬼子還是很強大,但隨着太平洋戰爭的延續,鬼子不得不從中國戰場調兵到太平洋作戰,以彌補他們兵力的不足,到時就是我們從戰略相持階段轉入戰略反攻階段,這個時間不遠了,說不定就是幾個月,所以你們近期儘量減少活動,準備迎接戰略反攻的到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看來你是真的要走了。”
“北平的鬼子重要目標消失後,我就要去更需要我的地方,更能有效,更能最大打擊鬼子的地方。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日本鬼子還有一年零七個月就要宣佈無條件投降了。”
“啊,真的!你怎麼知道?”
李二想這當然是歷史,雖然他這個小蝴蝶在中國戰場起點作用,但並不能影響太平洋戰爭進程,日本投降的時間不會改變。“我只是根據國際,國內戰場情況分析得出的結論,準不準大致差不了多少。”
“那太好了,謝謝你對我的幫助,對我黨的幫助,相信我們總有一天還會見面的。”林玉伸出小手同李二握了握。
李二掏出從小桃哪裡拿來的一把勃朗寧手槍遞給林玉說:“這個送給你,就當我們再見時的見證吧。”
李二回到四合院:“狗剩,你身體怎麼樣?能不能長途奔襲?”
“站長,沒問題,是不是又要幹一票了。”小桃,虎子聽到這句話都兩眼放光盯着李二。
“收拾一下,準備去天津.”
狗剩說:“那我們這麼多東西怎麼出城?”
“這幾天就辛苦一下,晚上從城牆先把它們運出去,然後買幾輛大車。”
第二天李二給北平飯店經理遞交了辭職書,說自己父母病重,要回老家盡孝道,謝謝經理對他的照顧。經理很惋惜地說:“你的工作我很滿意,如果你盡完孝道我這裡還是歡迎你。”
李二又和白梅在另外一個咖啡店裡喝咖啡,白梅知道李二要走了,表情有些沮喪,好容易帶給她的生機轉眼又消失了;幾年來的孤獨,寂寞,無人述說,令她無法忍受,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李二的到來給她帶來了希望,煥發了生機,從深淵爬了出來,可李二這一走等於把她又推入萬丈深淵。
“李站長,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白梅,你是局座安排在北平的潛伏人員,我可沒有這個權利,我知道做爲一個女人確實不容易,我只能告訴你,再有一年半載鬼子就要投降了,那時候你就是有功之臣,前途不可限量。”李二也有心想帶走她,可一想起戴笠哪裡不好交差,再一個黃嫣哪裡怎麼說?兩方面原因迫使他放棄。
“你說的是真的麼?”
“當然了”
白梅低下頭說:“你要走了,今天能不能讓我多陪陪你。”李二點點頭。
跟着是一夜的纏綿,白梅幾年的等待,孤苦,寂寞從肉體到內心完全都發泄在李二身上,死死抱緊李二一刻都不分開,李二累慘了,覺的打鬼子都沒這麼累。
第二天李二回到駐地被虎子一聲怒吼嚇了一跳。
“李大哥,你一晚上跑哪去了,把我們哥三個累死了。”原來他們一晚上把搶來的錢和炸藥,槍支都從城牆上一個一個吊出去。
狗剩過來說:“站長幹什麼還向你彙報,你個小兔崽子,一點大小都不懂,以後要規矩點。”小桃也在後面拍拍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