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不知不覺這小貨車已經拉着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
“他要帶我們去哪裡?”書記問我。
“我怎麼知道他要帶我們去哪裡?不過肯定是安全的地方,既然他已經帶我們逃了出來,這肯定不可能是一個圈套了。”
正在說話之時,小貨車忽然停了下來,這時外面有人拍了拍車門道:“喂,我走了!”
“什麼?”我對車外道,然而再沒有人回答我。
書記不解:“啥子意思?他走了,他去哪裡?”
爺爺這時道:“這句話還不簡單,他走了,剩下就交給我們了,小胖,去,開車!”
書記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那二位請……”
書記說着把貨箱門打開,外面一股涼風襲來,跳下車一看,我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在一條山路上,繞到駕駛室一看,駕駛室內空無一人,車鑰匙正放在座位上。
爺爺喃喃道:“小澤,我們這是有貴人相助啊,以後你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我當然想感謝人家,可我連他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去感謝?”
“這就是你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了,”爺爺淡淡道,“之前你不是還在和我分析嗎?你說在我進行我這個計劃的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在進行着他的計劃,我想今天救我們的人,應該就是那個人沒錯了。”
“老爺子說的有道理,”書記從駕駛室裡探出頭來,“不過我覺得我們三個應該先離開這裡再說。”
上了車後,我將就用這部從門外撿來的手機定了定這裡的位置,發現這裡離李明哲的別墅並不太遠,於是便按照導航的指示七拐八繞的回到了別墅裡。
到達別墅時天已漸亮,早晨起來晨練的人看着一輛貨車停在別墅的門口無不投來詫異的眼光,等我拿出鑰匙開門後這些無聊的人才離去。
爺爺走進門後立即目光怔怔的四下打量,他愣了很久才道:“小澤,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李老闆的家?”
“老爺子,”書記十分愜意的躺在了沙發上,“在這裡就不要客氣了,你隨便坐,這裡已經不是那個李老闆的家了,現在是你孫子小澤的家。”
爺爺顯然還沒有緩過神來,他喃喃道:“我在山上住了這麼多年都有些不習慣了,雖然已經在那間臥室裡面住了這麼些天,但我還是懷念在野外居住的感覺。”
“慢慢你就會重新融入社會的,”我拍拍爺爺,“你好好洗個熱水澡吧,等收拾妥當了我們再說。”
爺爺擺擺手:“這麼快你就開始嫌棄我這個老爺子了啊,我身上不臭不髒,有什麼好洗的。”
我連忙解釋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能夠放鬆放鬆。”
“沒事……”爺爺找了地方坐了下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這一系列事情給弄清楚,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這也意味着我們已經完全暴露了,可我們連敵人是誰都還不知道,就算有人暗中幫助,可逃得了一次,誰又能保證我們能夠逃得了第二次呢?”
“老爺子說的有道理,”書記也坐了起來,“我覺得來抓我們的人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湯姆,但到底是誰幫我們,這才值得我們細細琢磨琢磨。”
“不對……事情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這件事情其實我已經想了一路,來抓我們的人自然是湯姆指使的,可是他人現在身在羅布泊,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們冒充李明哲的身份進入藥廠呢?這裡面說不通。想到此我立即給書記簡單說了我的想法。
書記聽後眉頭立即擰了起來:“你分析的有道理,我們是冒充李明哲的身份進入藥廠的,不可能這麼快就被識破,而且湯姆如果現在還在羅布泊的話,那他沒有理由這麼快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還在這麼合適的時候派人來抓我們,除非……”
書記的臉色頓時變了,“除非”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我知道小胖想說什麼了,”爺爺補充道,“除非湯姆根本就不在羅布泊,小胖是不是想說這個?”
書記沉重的點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是這樣吧,我們之前已經推測過從螺髻山回來之後的事情了,湯姆他們從螺髻山回來後肯定是要去羅布泊的,而且我們在來成都的時候已經算過時間,在上一段歷史裡面,我們這個時候應該還被困在深淵底下才對,就算那個時候湯姆他們已經出來了,但在那個地方,他肯定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我們進入藥廠的消息,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湯姆根本沒有去羅布泊,而是一直藏在暗處觀察着我們,只有這樣才說得通。你想想,藥廠裡的人都不認識我們,我們假冒李明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除非被認識的人看見,那這樣說下來也只有湯姆符合這個條件了。”
我的心已經涼到了極點,這完全就是一個晴天霹靂,湯姆如果沒有去羅布泊,那他在這段時間裡面又在幹嘛?而且如果湯姆真的沒有去羅布泊的話,那證明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情,這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我啓動地球軸心的時候,湯姆和一直跟隨在他身旁的王忠也同樣保留了上段歷史的記憶!
這是一個我完全無法接受的事實,我自始至終一直自認爲我們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有人同樣也與我們保留着上一段歷史的記憶,而且他們還是在我們對立面的人,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已經是完全處於下風了,我們所做的一切不僅沒有甩開湯姆多遠,反而還差點成爲他的甕中之鱉。
“那你說如果事情真的就是這個樣子,那程學兵他們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我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在我的腦中都有一個即有的印象,可是昨天晚上的這一通電話完全打亂了我的這些固有思維——湯姆他並沒有去羅布泊,並且在我們昨天進入藥廠的時候就佈下了天羅地網,要不是我們得到了貴人暗中相助,我們三個肯定早已成爲了湯姆的階下囚。
“這件事情真的複雜了,”我喃喃道,“湯姆要抓我們,可又有同樣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在關鍵時刻救了我們,你們說這人會是誰?”
“會不會是程學兵?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能耐。”書記道。
“不可能,”爺爺擺擺手,“雖然我沒有見過你們說的這個程學兵,但是我敢肯定他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我聽你們剛纔的分析,我還認爲程學兵也中了湯姆的計,所以他們這次去羅布泊完全走在了湯姆的後面。”
想了半天,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我連忙對他們兩人道:“我倒是有一個人選,這個人符合所有的條件,並且也是最有可能幫助我們的人——王忠。”
“王忠?!”書記十分驚訝,“我說你小子的腦子沒有被燒壞吧?王忠他怎麼可能是幫助我們的那人,他就是湯姆身旁的一條走狗,就是一個大漢奸!”
爺爺道:“不,小胖,說不定還真有這樣的可能,我和王忠接觸過幾次,我覺得這個人眉宇之間有一股正派軒昂的氣息,不是那種甘願給外國人做牛做馬的人,說不定他呆在湯姆身邊還要其他不爲人知的目的,而且他的這個目的和我們說不定是一致的,所以他纔會幫助我們逃離藥廠。”
我附和道:“爺爺說的有道理,而且電話裡面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忠,因爲他還和我提到了當時在邛海邊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