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老爹打狼”的故事,葉山河在沒有進入天武門習武之前,一直是深信不疑的。
後來,15歲那年進入了天武門,很快就知道老爹說的並不準確,他不可能把一條狼活活掐死,而應該是掐斷了那條狼的頸骨。
當時,葉山河也沒有多想,不管老爹是掐死了狼,還是掐斷了狼的頸骨,這都是往事了。但現在尋思起來,葉山河心裡聯想到的東西,可就多了一些。
“山河,你小子,發啥愣啊,不是要給蓉蓉打電話麼?鬥性這麼猛的雞,肯定好吃,不過也得看誰炒,蓉蓉炒的雞,那就不用說嘍!”
葉勝利這麼催着,提起那隻被小石子打暈的大公雞,走到壓水井前便準備殺雞拔毛。
“好嘞。”
葉山河回過神來,先不琢磨老爹的事兒了,先給蓉蓉打電話吧。
“喂,蓉蓉啊,那什麼,家裡殺了一隻大公雞,尋思着光有好雞,沒有好的廚藝也是白搭啊,想請你來家裡炒雞,咱一塊兒吃個光棍雞,再給周叔周嬸送一大盆去,你看咋樣啊……哦,好嘞,等你啊!”
掛了電話後,葉山河向壓水井前正在磨刀的老爹說道,“爹,咱只殺雞拔毛就行了,蓉蓉說了,剁雞不用咱,咱剁的不好,她剁的好。”
“哦?剁個雞還有講究?那行吧!”
葉勝利點頭說着,把菜刀磨得雪亮,就在壓水井前的下水池裡,開始殺雞拔毛。
這隻雞被快刀抹了脖子後,控了幾分鐘的血,葉勝利也不用誰幫忙,自個兒拔着雞毛,一下拔出一大把,拔得很過癮。
“對了,得去迎迎蓉蓉。”
葉山河打開大門,剛走到大門外,就見周蓉蓉一手拎着斧子和圍裙,一手拎了個塑料袋,快步向這裡走來。
“喲,蓉蓉,你還特意拎了斧子啊?有必要用斧子麼,我家的菜刀也很快啊。”葉山河笑着說道。
“山河,這你就不懂了,菜刀剁雞和斧子剁雞,剁下去的切口不一樣,影響雞肉的入味兒。而且,菜刀輕,剁起來慣性小,費勁兒,斧子重,剁起來慣性大,既省勁兒,又能剁出合適的塊兒來。”
周蓉蓉很是認真地解釋道,“這個塑料袋裡,是炒光棍雞要用的各種香料啥的,有35種呢,好雞,好鍋,好火,好輔料,這才能炒出好雞來。”
聽周蓉蓉說得頭頭是道的,葉山河很是受教地點了點頭,笑道,“蓉蓉啊,你還真不愧是大師啊,那什麼,你好像少說了一樣!”
“哦?哪一樣?”周蓉蓉問道。
“好人!”葉山河笑道,“好雞,好鍋,好火,好輔料,這些都不難搞到,但好人嘛,可就不容易請到了,就像你這樣的!”
聽到這話,周蓉蓉微微一怔,隨即哈哈一笑,“山河,你真是太會說話了,被你這麼一誇,心裡真是很舒坦,很幸福啊!”
“呵呵,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快樂的。”葉山河露出一個暖男纔有的微笑,和周蓉蓉一起走進了家門。
“喲,蓉蓉,來啦?你看啊,炒個雞,還得驚動你,嘿嘿。”壓水井前的葉勝利,一邊拔着雞毛,笑着說道。
“大爺呀,您就別說這客氣話了……”
周蓉蓉正說着,忽然看見屋頂上和南牆上的那些五彩大公雞,不由得吃了一驚,“山河,這是你家的公雞啊?怎麼……長成這個樣子了?”
“哈哈,神奇吧?來,你再看看我養的金線魚,還有菜園子裡種的那些菜。”
葉山河說着,領着周蓉蓉看了下石榴樹下那水池子裡的金線魚,看到一條條金線魚都像成年人的巴掌那麼大,魚身上五條金線十分醒目,就算是野生最上好的金線魚、賣到好幾百一條的,也不過如此了,周蓉蓉美目圓睜,十分驚訝。
再來到小菜園裡,看到那些色彩鮮豔、個頭碩大的蔬菜,西紅柿、黃瓜、茄子和芸豆、絲瓜之類的,周蓉蓉更是驚得張大了小嘴。
“山河,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家的菜,怎麼會長成這樣兒?還有那些金線魚,又是怎麼長的?”
周蓉蓉好奇地問道。
“呵呵,這是我在部隊的這幾年,認了一位高人師父,他教給我了一個方子,我用這方子配出了神奇動植物生長液,可以激發動植物的二次生長和逆生長……”
面對周蓉蓉,葉山河也還是這套話。
雖然是謊言,但這也算是善意的謊言,畢竟,在自己沒有研究清楚乾坤造化珠的玄機之前,還是不宜宣之於口的。
“哦,這樣啊?那這麼好的菜,你有沒有賣到飯店裡呢?”周蓉蓉問道。
“賣了,而且賣了不少錢呢!我這些菜啊,御香苑的老闆娘錢美麗給起了個名,叫富養蔬菜。”
葉山河說着,隨手摘了根黃瓜,一折兩段,遞給周蓉蓉一段,“這不,我尋思讓你炒個雞,咱嚐嚐味道好的話,我再把這種五彩大公雞也賣給飯店,然後我還要承包土地,建個山莊啥的,大力發展農業!”
聽到這話,周蓉蓉雙眼中滿是驚喜,道,“行啊山河,有你的!你發展你的農業,我發展我的餐飲,到時候啊,咱倆肯定能互相合作,一起發展!”
“哈哈,必須的!”
兩人一邊吃着黃瓜一邊聊天,很快,葉勝利便把大公雞拔淨了毛,接下來可以剁雞了。
案板拿出來後,就放在那小石桌上,周蓉蓉洗了洗手,繫上白色的圍裙,拎起斧子就走到了案板旁。
“蓉蓉,這麼沉的斧子,剁完這七八斤重的雞,可不輕快呢,要不,你指導着,我來剁吧!”
葉山河說道,畢竟自己和老爹兩個大老爺們兒閒着,卻讓周蓉蓉一個姑娘家持斧剁雞,這太不合適了。
“不用,我要是連這點活都幹不了,那還怎麼掂鍋啊?掂不動鍋,翻不動勺,那還怎麼當大廚,怎麼振興祖業,怎麼實現我的理想呢?”
周蓉蓉說着,掄起手裡的斧子,呯的一聲,便狠狠地剁向了案板上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