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孫得利孫主任,如果他的話有道理,那我們就從諫如流,對好的建議和意見都要聽取。如果他的話毫無道理,不符合建設發展新鄉村的政策,那麼對他的話就要否決,還要批評他的錯誤思想!”
展純心很是認真地說道。
“展書記,你這話說得真是敞亮,真是霸氣啊!”葉山河龍顏大悅,點頭道,“我大寶塔,能有你這位書記坐鎮,村民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哈哈,你別拍我馬屁了。”展純心搖頭說道,“我這是第一次來到這種遠離都市的鄉村,對環境和民俗風情什麼的都不瞭解,我要學習要了解的東西很多,少不了也要請教你,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工作啊。”
“必須的!”葉山河立刻點頭,“往後啊,只要是這個村裡的事兒,不管是白天發生的事,還是晚上發生的事,只要你展書記想了解,都可以來找我諮詢。”
“嗯?晚上發生的事兒?什麼事兒?”展純心一怔,有些不懂。
“這個嘛……”
葉山河微微一笑,低聲道,“比如說,村裡誰跟誰有點曖昧,哪個有夫之婦跟哪個有婦之夫有一腿,像這種事兒,就是發生在晚上的事兒。”
聽到這話,展純心雪白的臉蛋,竟微微紅了一紅,啐道,“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我不關心,也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嗯,我看天不早了,我先回村委了,明天早上村委上班後,你就去村委說說包地的事吧!”
“好嘞。”
葉山河點點頭,笑着將展純心送出了家門。
只是,展純心剛一走遠,葉山河的臉色便立刻凝重了起來。
“唉,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呢,老爹哪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葉山河心裡十分焦急,拿出手機想撥打老爹的號碼,想到老爹的手機就在堂屋的茶几上,自然也就不用打了。
葉山河關上大門,正要出去尋找老爹,卻見夜幕中,一個人影快速向這裡走來,此人正是老爹。
“山河,站在門口瞅啥呢?”
葉勝利一邊問着,快步而來。
“爹,我瞅你啊。”葉山河苦笑着,打量了老爹一眼,見老爹全身上下並沒有受傷,這才問道,“剛纔你去哪了?”
“沒去哪,出去逛了一圈。”葉勝利隨意地說道。
“逛了一圈?去哪逛了?”
“就是在村裡隨便逛逛啊。”
“是麼?家裡小菜園旁的那灘血,怎麼回事?”葉山河凝聲問道。
“那什麼,殺了只雞,那是雞血。”葉勝利眼皮也不眨地回道。
“爹,你這回答,我剛剛用過。”葉山河苦笑道,“我要是連人血和雞血都分不出來,這幾年不是白混了?走,回家說。”
爺倆兒回家,葉山河將大門關好了,來到壓水井旁的小石桌前坐下,問道,“爹,到底怎麼回事兒?我走之後,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葉勝利緊皺着眉頭,沉吟了一下,忽然點上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卻還是不說話。
“爹,我在問你話呀!”
葉山河着急地道,之前可從沒見老爹這麼無視自己的話。
葉勝利慢慢地吐出一口煙,搖頭道,“沒事。”
“沒事兒?爹,咱家都見血了,你跟我說沒事兒?”葉山河無語之極,追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山河,你走之後,家裡是發生了點事兒,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葉勝利卻還是雷打不動的,道,“你就不用問了,就當沒事吧。”
“啥?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讓我當沒事兒?爹,我不是三歲小孩啊,對這個家裡發生的一切,我有知情權!!”
葉山河鄭重地宣示了自己的權利,說道,“爹,我強烈要求你實話實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就算你殺了人,我也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山河,想多了你!都說了,沒事。”
葉勝利搖搖頭,只顧低着頭抽菸,逃避着葉山河的目光。
“爹,你不能這樣啊,家裡都出這事了,你給我一句‘沒事’,這就沒有了?”葉山河無語地問道。
雖然葉山河問得很急,奈何,葉勝利就是悶聲不吭,只是低頭抽菸。
“爹,你看,這是什麼?”
葉山河話音方落,葉勝利便側頭向兒子這邊看過來。
突然,葉山河右臂暴伸出去,右手的食中二指,就像一根叉子一樣,快如閃電的插向葉勝利的雙眼!
這一下的變故,突兀之極,沒有任何徵兆,而葉山河這偷襲一般的攻擊也是快到了極點,一剎那間,雙指便已經戳到了葉勝利的眼前。
嗖!
就在葉山河的雙指距離老爹的雙眼只有不到十公分時,葉勝利突然出手,左掌帶起嗖的一聲,將手掌立在了自己的面前,葉山河這來勢洶洶的雙指,自然就插到了老爹的掌緣上。
“山河,想幹什麼?想摳你爹的眼啊?”
葉勝利皺着眉頭,沉聲喝道。
“爹,你果然不簡單啊,竟是練家子,而且實力很不弱!”
葉山河盯着老爹,緩緩收回了手臂,道,“爹,請說出你的故事。”
“啥?”葉勝利一怔,“什麼故事?”
“爹,都到這一步了,你還要隱瞞麼?”葉山河凝聲說道,“你,到底有着怎樣的經歷,有着什麼與衆不同的過往?還有,今天傍晚發生了什麼事,都一併說出來吧。”
看到葉山河這鄭重的樣子,葉勝利搖了搖頭,道,“山河,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那爹就給你一句話吧,你聽了這句話後,可就別再問了。”
“一句話?那行,什麼話,你說吧。”
葉山河立刻豎起耳朵聽着,一顆心竟撲撲猛跳了起來,難道,老爹的這句話,會關係到多少年前的一起絕密事件?
甚至,會關係到自己的身世啥的?
“山河,你別問了。”葉勝利說完這話,便轉過了臉去。
“啥?爹,你總得把那句話說給我聽,我纔不再問啊。”
“這話,爹剛纔不是說了麼,你別問了,就是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