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展純心微微一笑,道,“山河,別用這麼誇張的語氣感謝我,其實我支持你,並不是特殊的照顧你,因爲,就算換作其他青年要創業,只要我認爲沒問題,我也一樣會支持的!”
“哦,這樣啊?”葉山河笑着點點頭,“本來,我對你的感激真個是排山倒海的,你這麼一說,看來啊,我對你的感激,真心不必太多。”
“呵呵,隨便你。”
聽到葉山河這故作憂傷的語氣,展純心抿嘴一笑,望着不遠處的山坡道,“走,你跟我到山坡上轉轉,跟我說一下本村四面八方的地勢什麼的,包括風土人情,都說一下。”
“好啊,走吧。”
辦事員小張還在地頭劃地,兩人穿過大片的荒地,便來到了東山坡上。
山坡上,樹木茂密,樹蔭成片,在這山坡的樹蔭下涼快一下,可比在地頭的烈日下曝曬好多了。
此時,兩人並肩而立,眼望西方,將整個寶塔村的大宅小院盡收眼底,其中兩座小洋樓十分漂亮,在衆多低矮的瓦房老宅之中,很有鶴立雞羣的感覺。
“展書記,說到咱村的地理地勢啥的,其實很簡單,咱寶塔村的西邊,是白楊村,白楊村再往西,自然就是寶山鎮上了。”
“你看,咱村往北,就是八里水庫,這八里水庫本身就不小,水庫的母水可是龍山湖啊,這龍山湖乃是東山省第二大淡水湖。”
“咱村的南邊呢,是一片楊樹林,穿過這片楊樹林,往南走六百來米,可以通上一條石子路,也可以到鎮上。”
“至於咱村的東邊,那就是這座寶塔山了,這山再往東,過了帽沿山、尖嘴山之後,那就是一片原始森林了。”
“這原始森林裡面,狼熊虎豹、毒蛇猛獸、白骨骷髏啥的,應有盡有,那裡,可是精彩得很吶。”
葉山河一口氣介紹了這麼多,也就是最後這句話,聽起來不太着調。
“嗯,寶塔村,那個寶塔呢,我怎麼沒見到呢?”
展純心好奇地問着,扭頭看了看坡上,只見林木茂密,卻壓根沒見什麼塔。
“寶塔啊,在這個山後面呢,你翻上這個山,就能看到那座寶塔了。”葉山河道,“說是寶塔,其實就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塔,七層高,早就破敗不堪了,不過,每年村裡都要在三伏那天,舉行祭塔儀式,都是由村委主持的。”
“哦,這樣啊?”
展純心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這寶塔的事兒,“對了,本村村民的經濟收入,主要有哪些來源呢?”
“說起村民們的經濟收入,這個話題就比較苦澀了。”葉山河說道,“一部分壯勞力,在鎮上或龍江縣城裡打工,當然也有在雲海市裡打工的,另一部分人,不想跑遠了,就在王家的養豬場和漁場打工,被王家爺倆兒剝削着。剩下一部分老邁之輩,那就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種個地,種個果樹啥的,這一年的收入啊,說多了都是淚。”
“嗯,村民們的經濟收入,是我要重點改善的項目之一……”
展純心正說着,忽然四下裡瞅了一瞅,臉色變得微微有些不自然。
“山河,走,下山吧,回去。”展純心說着,忽然就邁步下山。
“哎,聊得好好的,說走就走啊?這麼急着回去幹嘛,回去小便啊?”葉山河笑着問道。
這話一出口,展純心好像醜事被葉山河發現似的,那雪白精緻的俏臉,立刻便映起了一抹紅暈,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山河,你怎麼這麼差勁啊!”
展純心有些羞惱地瞪了葉山河一眼,她說這話,顯然是默認了葉山河剛纔的話並沒錯,同時,她俏臉上的焦急之色也更明顯了。
“呵呵,展書記別誤會啊,我可沒有輕薄你,我是醫生啊,你這眼珠轉上兩轉,我就知道你是想找地方方便,就是不知道,大的還是小的?”
葉山河微笑着問道。
聽到這話,展純心真是羞得無地自容了,她也不知道葉山河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也沒有回答葉山河的話,只是尷尬地站在那裡。
“展書記,你可得入鄉隨俗啊,我知道在大城市裡,很多豪華廁所裡都帶着空調,方便過後都不用紙擦,讓那暖風吹吹屁股就行,不過咱這小山村可沒有暖風,只有天然的熱風,不管男女,要方便了,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尿就是!”
葉山河很給力地說道,“你現在要是回村委,這距離可不近呢,估計你走到半路上就……呵呵,你懂的。”
“葉山河,不帶你這麼調侃人的啊!”展純心羞憤地瞪了葉山河一眼,道,“你在這裡站着啊,別動。”
說完這話,她便在這山坡上快走了幾步,很快便被樹木遮擋了身影。
葉山河雖然愛和姑娘們開個玩笑啥的,做人的基本道德當然是不含糊的,不但站在原地沒動,還自覺地背轉了身子,免得等一會兒展純心出來之後,誤以爲自己一直在伸長着脖子窺探啥的。
“哎,居然突然想小解,真是尷尬死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此時,展純心心裡苦笑着,快步走到了大約三十米外,在這種林深葉茂的山坡上,三十米的距離,無數樹木遮擋,已經夠遠的了。
確定了四下無人後,展純心便取出隨身攜帶的手紙,在一棵大樹後蹲下了。
大約二十幾秒後,展純心方便完畢,正要提起那及膝的米白色裙子,突然目光一凝,發現就在自己的左腳外十幾公分處,一條翠綠如草的蛇,正擡着頭吐着信子。
“啊!!蛇啊!!”
展純心發出驚恐之極的尖叫,一張臉已經嚇得煞白如紙了。
而她腳邊這條青蛇,也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突然閃電般的一探頭,一口咬在了展純心那雪白的左腳腳腕上。
“啊!!”
就在展純心發出第二聲尖叫的此刻,葉山河已經飛一般的趕來,只見這條小青蛇的蛇頭,還咬在展純心雪白的腳腕上,而她那及膝的短裙,此時還沒有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