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聶天鳴並不知道,剛纔發生的一切,都被保安室裡的監控看得一清二楚。
平頭矮子叫做李嘉良,他看到聶天鳴的戰鬥力如此兇猛,手段也是乾淨利落,打消了要動怒的念頭。
反正這是自己的主場,肯定是吃不了虧的,看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你要幹什麼,我勸你還是放老實些。”
秦一達一邊各抽了一個大嘴巴子,李嘉良的臉還是火辣辣得疼。
可瞭解局勢的他,肯定是不能過於囂張的,但也不能墮了自己的威風。
秦一達坐回到聶天鳴的旁邊,瞧着二郎腿說道:“昨天不都已經和你這管事說過了嘛?這麼快就忘了?”
“你想要回場子肯定是不可能的,你自己沒有本事丟掉了,想要重新奪回去,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秦一達聽到他說話還是這麼欠揍,趁着聶天鳴還在這裡,想着狐假虎威,再去抽一耳光。
但秦一達屁股離開座位,剛要動身,就被聶天鳴攔下了。
“你怎麼弄到手的,這些我管不着,但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我可不想弄點什麼大新聞擾亂社會治安。”
幾個人還在出槍舌戰,這邊保安們都已經衝了過來。
而混跡於舞池和卡座的李嘉良手下,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也都圍了上來。
酒吧經理對於這種情況已經是見慣不怪了,反正自己已經出錢了,剩下的就交給天龍會處理就行了。
聶天鳴瞥了一眼周圍的人,全部都是臉龐略顯稚嫩的臉龐,。
瑪德,就憑他們竟然還能掌握三條街道,這不是見鬼了嗎?
其實聶天鳴想的不錯,之前秦一達提起過的猛虎幫,也對這三條街道覬覦已久了,動手也就在這幾天裡。
“瑪德,你是讓你們學校的學生都來兼職了吧?我看酒吧經理算是瘋了,竟然讓你們這羣大學生牽着鼻子走。”
環顧四周,大概有二三十人圍了上來,每個人都是凶神惡煞,但在聶天鳴眼中,都是兇得可愛。
“我看你們還真是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你們想要打架?”
聶天鳴心裡清楚,和這羣還在上學的大學生打架,還有和社會上混混打架的區別。
無論是爲了什麼,無論誰是挑起禍端的那一方,只要是他們有幾個人受傷了,警察都會無條件將自己乖乖送到監獄裡面去。
除此之外,社會上的輿論,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自己淹死。
聶天鳴連新聞的標題都想好了,就叫做社會混混與大學生打架鬥毆,致人重傷之類的標題。
與他們打架,是最傷心費力的事情,聶天鳴不想做賠本的買賣。
但約社會上的混混打架就沒這些束縛了,他們不會報警,也不會有社會上的輿論優勢壓制。
像這些看着稚氣未脫的年輕人,哪一個不是父母掌心裡的包,即便是他們不想報警,他們的父母也不會放過自己。
權衡利弊,聶天鳴覺得自己要隱忍。
看到自己的小弟圍上來這麼多,聶天鳴突然不說話了,李嘉良忽然來了脾氣。
他走到聶天鳴身邊,推了他肩膀一下,說道:“怎麼不牛逼了?剛纔不是挺牛逼的嗎?”
秦一達在一旁冷眼旁觀,他沒想到聶天鳴在這種壯氣勢的場景下,竟然蔫了。
如果他露一手,直接震懾住這些人,以後這件酒吧的交接工作,就會順利很多。
張勝沒有聶天鳴想得那麼多,他看到聶天鳴一言不發,也是有些奇怪。
但張勝卻沒有秦一達那麼心急,恰恰相反,他信任聶天鳴,知道聶天鳴現在的表現,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所以張勝也沒有說話,任由聶天鳴自己處理這件事情。
“三個慫包,兄弟們先撤下去吧,玩的開心就好,有事我叫你們。”
可其他人包括保安,看着地上躺着的眼鏡男和脫臼之後哼哼唧唧的大塊頭,覺得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但老大都發話了,沒有理由不聽勸,反正多往這邊注意就行,其他的李嘉良老大會自己解決的。
李嘉良心滿意足回到座位上,將兩條腿擡起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抖着腿很是氣盛。
“看到了吧?這酒吧裡面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個電話,最起碼有一百號人會在二十分鐘之內趕來和你拼命?”
一百號人?
聶天鳴在心裡冷笑,一百多號人來了,也都是送死的貨色,只要自己願意,他們都將會成爲自己的劍下亡魂。
甩甩腦袋,將剛纔產生的殺戮念頭拋向腦後,聶天鳴重新清醒過來。
“你把我兄弟的胳膊治好,咱們再往下談。”
其實李嘉良已經看出聶天鳴不是一般人了,看樣子聶天鳴與他們的年齡相仿,但無論是從處事風格,還是從眼神中,都能看出毒辣老練來。
並且聶天鳴給他的那種壓迫感,是任何時候他都感覺不到的。
被聶天鳴盯着看,就像是草原上一個肥美的小鹿,突然被一頭雄獅盯上了。
沒有任何逃生的希望,甚至於在聶天鳴剛纔被自己推的那一下中,自己反倒成了弱勢。
儘管剛纔自己又那麼多人撐腰,但李嘉良仍感受不到一絲安全感,他覺得在一頭威武的熊市面前,無論鹿羣怎樣壯大,最終都將成爲雄獅的獵物。
所以她才讓所有人都退下,也算是給了聶天鳴一個面子,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
大塊頭在地上哼哼唧唧已經有段時間了,聶天鳴也是聽得心煩。
讓大塊頭起身,聶天鳴單手在他肩膀上揉搓了幾下,原本已經錯位的關節,被重新安放到了正確的位置。
而昏迷的眼鏡男,也被他踢了一腳後,懵逼得甦醒過來。
“你覺得我們的事情可以和平解決嗎?”
李嘉良主動提出和解?
這讓秦一達很是驚訝,原本他帶聶天鳴和張勝來,就已經做好了要大戰的準備,可如今卻成了談判會議。
不過秦一達可不管這些,不論是陽謀還是陰謀,也不論適用策略還是拳頭份,反正將這件酒吧拿下,纔是最關鍵的事情。
聶天鳴對於他的屈服,一點沒有感覺到吃驚,他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做這件事的。
“我覺得你們想要的,絕對不是什麼錢和權吧,我覺得你們最重要的,應該是不想讓學校把你們開除。”
三人皆是一驚,同時看向聶天鳴。
“我可以幫你們留在學校裡,並且順利通過考試和答辯,你們能得到最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