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外面已經是亂作一團了,聶天鳴聽得腦袋都快要炸掉了。
“趕快跑,燈火找到我們這裡,想跑都跑不掉。”
聶天鳴將林志業搖晃到完全甦醒狀態,催促着他跟進往外跑。
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麼東西了,況且自己帶來的也沒有什麼太值錢的東西。
等林志業要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們不知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根本打不開。
此時,他有些惱火了。
聶天鳴抓起上鋪的被告,塞進林志業的手裡。
剛纔他想了一想,如果只是只是一個普通的雙肩包,丟了也就丟了,但這個揹包的意義卻是不同的。
這是林穀雨送給自己的額揹包,自己說什麼1都不能丟掉。
聶天鳴要完完整整的將北包包和林志業,都帶回去。
“天鳴,門打不開了。”
林志業顯得十分慌張,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
儘管他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身體素質和平常人沒什麼區別,根本打不開這扇被不知被什麼東西觀賞的們。
聶天鳴趴在窗戶上,透過僅有的一點點玻璃窗,看待外面濃煙瀰漫。
幸虧自己的實力比常人更加敏銳,聶天鳴看到,原本在門外面放鞋子的一個鞋架到了,不偏不倚,正好橫欄在門前。
“躲開。”
聶天鳴擡腳,用力一踹,那個板房的門應聲而開。
外面狹窄的走廊上,全部都是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着惶恐。
聶天鳴有些恨自己了,原本這是早就應該預料到的事情,可自己卻沒有放在心上。
這完全就是可以避免的!
不過聶天鳴在心裡痛恨內疚的同時,也感到慶幸。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在這裡,恐怕這些人都要葬身火海了。
聶天鳴腦子中瞬間閃過的念頭就是,救人!
當前最要緊的,是先把林志業老岳父送出去,只有自己沒有了後顧之憂,才能安心救人。
濃煙滾滾,在濃煙之中,透露着大火的光亮,把一切都映照得紅彤彤,根本看不清着火點在什麼位置。
“快來救火啊,出人命了!”
燙頭大媽扯着嗓子急赤白臉喊道,聶天鳴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顫抖與嘶啞,看來已經陷入即將崩潰的境地。
“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出,否則都要玩完。”
聶天鳴盡到最大的努力,喊出這句話,可在走廊裡的人東倒西歪,幾十人噪雜的聲音,瞬間把自己的音浪給吞噬掉了。
根本沒有一個人聽到,聶天鳴在說什麼,他們只想着逃命。
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聶天鳴看到最爲明亮的地方,是在靠近出口走廊的位置,那裡已經是火花四濺了。
看來是從房間裡衝出來的火舌,阻攔了大家逃生的道路。
畢竟沒有人是不怕火的,儘管可能只要閉上眼睛,努力跨過哪一步,就能擺脫困境,但仍舊是沒有人嘗試。
在這種錯綜複雜的環境下,聶天鳴腦袋也是有些大。
但他清楚,自己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別說是救別人了,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狹窄的走廊讓聶天鳴格外煩躁,後面的人不管不顧,直接衝了上來,想推着人往前走。
萬一被夾在中間,有多少本領都是使用不出來的,只能是等死。
聶天鳴一個箭步,拉着林志業又重新回到了房間了。
儘管火勢還沒有從前面蔓延到這裡,可空氣中的溫度已經是讓人炙熱難耐了,並且伴隨着嗆人的濃煙,不少人都已經咳嗽連連。
牆壁上有標配的毛巾,聶天鳴拿下來之後,從林志業手上接過揹包,將僅剩的一瓶礦泉水打開,用水打溼了毛巾。
“把溼毛巾捂在嘴上,不管呼吸有多麼困難,都不要取下來。”
這是最簡單的應對火災的方法,聶天鳴心裡有些苦笑,自己在學校裡學到的知識,也就這個最爲管用了。
之前還對這種方式嗤之以鼻,以爲是屠龍技,人的一輩子能遇到幾次火災。
可現在聶天鳴明白了,只要遇到過一次火災,沒有技能知識保命的話,那這輩子也就和人世間無緣了。
幸虧岳母讓隨身叼着礦泉水,如果沒有這瓶礦泉水的話,聶天鳴相信,自己和老岳父林志業,只剩下撒尿這個笨辦法了。
聶天鳴將玄鐵戒指幻化成爲一柄小匕首握在手上,這樣極其不顯眼,省得被林志業懷疑。
走廊是完全走不通了,聶天鳴決定直接破牆而走,這樣能最大限度得節省時間。
火勢纔剛剛起來,聶天鳴之前已經聽到有人撥打救火電話了,自己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
現在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爭分奪秒,爲大家創造出一個逃生的通道。
板房的材質在玄鐵匕首面前,就和豆腐沒什麼區別。
推開門,聶天鳴拉着外面擁擠的人羣,喊道:“大家快跟我來,我帶你們出去!”
聶天鳴振臂一呼,原本沒了主心骨的衆人,也不管聶天鳴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直接涌進了聶天鳴所在的房間。
聶天鳴一路狂推,林志業緊緊跟在後面,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關注什麼細節了。
溼水毛巾被捂在口鼻上,極度缺氧,每呼吸一口都需要極大的力量,他要做的就是不讓自己因爲缺氧而昏厥。
後面的人求生慾望極其強烈,根本就是人擠人,聶天鳴幾乎是被推着走。
等打開兩個板房之後,眼尖的聶天鳴,在房間裡的上鋪上,看到了一個已經被薰得昏迷的小男孩。
而下鋪早已經是空無一人,看上面凌亂的被子就知道,早就逃命去了。
看樣子這是一個拼湊起來的房間,睡在上下鋪的兩個人完全不認識,否則不會放任小男孩昏倒而不去營救的。
聶天鳴沒有急着去打開第三道牆壁,而是跳上牀,將男孩扛起來,背在身上。
也就是短短兩秒的時間,跟在後面的人羣已經完全涌進來了這間房間裡。
儘管人多勢衆,可平整的板房牆壁卻不是那麼輕易被推倒的,否則他們早就用這種方法逃命去了,而不是聶天鳴來做這種事情。
已經急得紅眼的衆人,用力撞擊着牆面,但牆面只是被推動得晃悠,但沒有一絲要坍塌的意思。
這就是當初在修建這間旅館時候,施工方的聰明之處了。板子有一部分是被埋在地底下的,這樣就防止輕易被推到。
畢竟這裡怎麼說都是一間旅店,不可能成爲真正意義上的大通鋪,弄得牢靠一點,也是爲了防止有人動作太大,而讓房間坍塌。
“那你在幹什麼呢,趕緊逃命要緊,還管什麼孩子啊。”
在後面,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聶天鳴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算了,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林志業清楚聶天鳴現在的處境,他趕緊出口勸解道。
聶天鳴深吸一口氣,揹着男孩跳了下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況且這裡的人都是來自天天南海北,誰也不認識誰,也就不比苛責許多了。
“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